現在一切都按照易名宇所預測的發展,他只需要假裝成傷員躺在病床上等就可以了。
房間有三張床,易名宇躺在最里面那張床,一開始他還打起精神等著殺手的來臨,不過過了十二點后,他就困了,慢慢的睡著了。
躺在另外兩張床上的人也不敢說話,假裝睡覺,生怕一說話會引起殺手的警惕,因為他們并不知道殺手什么時候來,也許今晚都不一定會來。
左懷仁雖然把消息都告訴了易名宇,但左懷仁并不知道王雄達會派殺手,更不可能知道王雄達什么時候派殺手,這只是易名宇的猜測,他也不敢斷定殺手今晚一定會來,他只知道殺手肯定會來,只是不知道哪天來。
但為了盡快破獲這個案子,不管要等多久,他也必須等下去,一天沒來就兩天,兩天沒來就三天,總有一天會等來。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房間里還留有一個警察看守,也沒有關燈。
不過警察坐在椅子上,也假裝睡著了。
到一點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在窗戶前一閃而過,隨后便化作一團黃色的煙霧從窗戶的縫隙中鉆了進來。
煙霧如同一團團濃稠會流動的黃色云霧,不過幾秒鐘,煙霧全部鉆入了到了房間。
煙霧似乎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確定那個坐在椅子上的警察是不是睡著了,不到萬不得已,他并不想殺死警察,因為殺了警察,意義就不同了。
確定那個警察睡著了,煙霧隨即變幻成一個人形朝著床邊蠕|動而來。
煙霧飄到第一張床和第二張床中間,隨即化作三個觸手,伸向三人的脖子。
躺在中間床上的人頓時緊張起來,放在毯子里的手緊緊的握著手槍,感覺到有東西靠近自己的脖子,突然睜開眼睛,當他看到一團黃色的煙霧正在蠕|動,他嚇的一個哆嗦,蹦了起來,拿起槍就一陣亂開,同時驚慌的喊道:“這他媽什么鬼東西,牛隊,易先生,快起床,殺手來了。”
“砰砰砰……”
隨著幾聲槍響,牛隊也從床上蹦了起來,可這個時候那煙霧延伸過來的觸手一下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時也勒住了之前蹦下床的警察。
觸手就像鋼絲一般,只是剛剛勒住他們的脖子,就深深的嵌入他們的皮膚,勒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而那個警察連開幾槍,子彈打在煙霧上直接穿了過去,射在墻壁上,卻對這團煙霧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你們是警察?!?
煙霧中突然響起一個沉悶冰冷的聲音,接著說:“既然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話音一落,另外兩只煙霧觸手纏向還躺在床上的易名宇和另一個警察,那個警察也站了起來,剛要開槍,就被觸手一把纏住了手腕,接著纏向他的脖子。
“易先生,快醒醒,殺手來了,快醒醒……”
牛隊扯著脖子喊道,幾乎拼盡了最后的氣力。
當那只煙霧觸手纏住易名宇的脖子的一剎那,易名宇突然伸出雙手,雙手間早已凝聚一股靈力,直接將靈力注入到煙霧觸手之中。
他的靈力似乎對這些妖邪有著特殊的毀傷能力,靈力一碰到煙霧觸手,即刻發出強烈的紅光,瞬間涌向煙霧中心。
“啊……”
煙霧中傳來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幾個觸手旋即收攏,轉而光芒一閃,變幻出了一個魁梧高大的壯漢,只是這人的面貌奇丑無比,估計比人類的祖先猿人還要丑陋難看,那深邃發著黃光的眼睛更讓人膽寒。
“果然又是一只黃鼠狼?!?
易名宇一個鯉魚打挺,翻下床,趁著黃鼠狼愣神之際,一掌拍了過去。
黃鼠狼不知道他的功力到底有多高,只知道剛剛那一下讓他劇痛難忍,估摸著功力肯定比自己高,而且他要殺的人不在這里,事情已經暴露了,他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黃鼠狼身體一閃避開了易名宇的攻擊,一下閃到了窗戶邊,一腳將窗戶給踢碎,就要從窗戶逃出去。
“嘭……”
一聲爆響,突然一個靚麗的身影閃到了窗戶外,不見她動手,大家就感覺到一股勁風撲鼻而來。
緊接著,那個黃鼠狼妖就被一股巨力給震的倒在了地上,一口血水從嘴里吐了出來,已然受了內傷。
那個靚麗的身影從窗戶飄然而入,一頭銀色的秀發在夜色中格外的顯眼,那淡淡的清香,更是給人一種迷醉之感。
陳曦一進房間,不容分說,一腳踩在黃鼠狼的胸口上,冷聲說:“不想死,就告訴我你們的老窩在哪里?!?
“有種你就殺了我。”
黃鼠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他就是上次和王雄達通電話的黃德彪,也是已經死去的黃德笙的堂兄弟,是黃鼠狼家族的三大常務之一。
陳曦手中凝聚起靈力,很不耐煩的說:“想死,我就成全你,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找到你們的老窩?!?
易名宇趕緊走了過來,一腳踢在黃德彪的腰上,說:“死鴨子嘴硬,你真不怕死,剛才就不會逃跑了,就算你真不怕死,你以為我們會讓你死的這么痛快嗎?”
“有什么招數就盡管沖我招呼,我眨一下眼就不是男人?!秉S德彪倒是有幾分骨氣,只是他這骨氣也是強壯出來的罷了。
“你連人都不是,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男人,不老實,信不信我要你做一只太監黃鼠狼。”易名宇嘲笑著說。
黃德彪不禁被他一句話給堵住了,不知道怎么應答。
看到黃德彪已經被控制住了,牛隊才收起手槍,并讓幾個警察先出去,這么一鬧,在外面的警察也沖進來了,不過牛隊叫他們出去,他們也只好先出去,把門帶上,免得其他病人過來看。
牛隊看了看黃德彪,他雖然已經聽易名宇說了今天來的殺手可能是黃鼠狼妖,但看到他這猙獰可怖的面孔后,心里還是有些瘆的慌。
“你們打算怎么處置他?”牛隊詢問道,想了想又說:“先問他是不是王雄達派來的?!?
“這個是必須要問的?!币酌顣牡狞c點頭,他又低頭看著黃德彪,警告說:“別說我沒提醒你,不老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可不只是死那么簡單。”
“哼,以為我會怕嘛?!?
黃德彪一臉的不屑,擺出一副英雄就義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