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齊無言!他這么問是希望她早點醒,還是希望她永遠都醒不過來呢?
應該是第二個吧,畢竟他若是希望她醒過來,當初就不會逼的她落下山崖,摔成這副模樣。
胡軍醫恭敬的答道:“這個,臣也不知道,還是要看少將軍的造化,少則數日,多則.........”
剩下的關殷沒有在聽,便陷入了夢中,夢中的那個少年她將他喚做子書,就這么時而清醒時而做夢的過了半個月,她醒了。
關殷剛剛醒來便看見了李子書,他扶著頭閉目沉思的模樣,儼然是睡著了,這些日子他似乎清瘦了不少,好像有什么煩心事一般,連睡覺都是眉頭緊皺,關殷伸出手想要替他撫平眉宇間的川字。
這時他卻睜開了眼,關殷有些尷尬,一只手放上也不是落下也不是,李子書恍若未覺,只是欣喜道:“你醒了。”
關殷悻悻的放下手,答道:“嗯。”
“身體可有哪里不適?頭痛不痛?”
關殷搖了搖頭:“不疼。”
“子書,我餓了。”
李子書愣了愣,喚來采星讓她拿些飯食來,采星見關殷醒來欣喜不已,連忙將飯食拿來,關殷看眼前的飯菜,覺得腹中饑餓更甚,可是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雙手連筷子都抓不起來,不由一陣氣惱。
李子書笑了笑,采星剛想上前李子書便已經搶先一步,拿起關殷面前的碗筷喂給她,而關殷毫無顧忌他喂一口她吃一口,仿佛他做出喂她吃飯這種親密的舉動,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吃完了飯,軍醫也到,替關殷問了診,確保她無礙之后又將她手的紗布拆開,為她換了新的紗布,告訴關殷在傷口未痊愈前切勿沾水云云。
而關殷只是呆呆看著她的左手,她的尾指缺了一節,那是齊無言親手砍下的,她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么,竟讓齊無言對她下如此狠手。
她是喜歡齊無言,可在經歷此事之后,關殷就算在不聰明也明白了,她的喜歡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廂情愿的自作多情罷了。
關殷問道:“皇上呢?”
李子書的眸光閃了閃,并未答話,采星道:“皇上在軍帳內和各位將軍商討戰事。”
“沒人告訴皇上我已經醒了嗎?”
“奴婢不知。”
“那你去便告訴皇上,我要見他。”
“是。”
采星走后,軍醫也跟著走了,那小軍醫長的甚是俊俏,因為胡軍醫身體年邁便由他的親傳弟子接了他的班。
關殷與李子書笑道:“這小軍醫甚為俊俏,子書覺得呢?”
李子書也笑了笑:“不及皇上。”
這回關殷笑不出來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不過多時,采星回來了,她道:“皇上說他還許多政事要處理,晚些便來看小姐。”
關殷聽后輕笑一聲,問道:“子書你說他是不是怕了我,所以不敢來見我。”
李子書眉頭緊鎖似是聽明白了什么,眼神冰的都能凍死人。
采星倒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關殷在說些什么,皇上怎么會怕小姐呢?小姐不是一直喜歡皇上嗎,怎么小姐醒來后提起皇上整個人就變得怪怪的,不似以前一提到皇上就神經兮兮,嬌羞不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