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上路了,攜帶著一絲愁緒,還有悲情,我坐在長途大巴上看著高速路兩邊的風景,在綠色的渲染中,似乎充滿了希望,但一切又似乎在隱喻一種潮濕般的寒意.我在茫然中找不到航向,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單身男人,沒有太多的負擔,似乎卻又背負了太多的包袱,就這樣在人生的道路上茫然的前行.終于到站了,看著羊城那些有些熟悉卻又陌生的景象,我有點手足無措,或者說發呆的感覺,站在長途汽車站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在那些迷茫而有有些恍惚的人群中,尋找自己曾經熟悉的那一片溫情,就在這個時候,肩膀上被人輕輕拍了一下,轉身一看,呂兵站面帶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后,沒有太多寒暄,更多的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默契,我們擋了個出租車,向呂兵的租住的房屋所方向出發。
下了車,走到家門口,呂兵剛要掏鑰匙開門,呂兵的媳婦王慧迎門而出,微笑著沖我打了聲招呼。自從呂兵結婚時,我們見了一面,后來他們生了孩子過滿月的時候,我又和王慧見了一次,中間幾乎沒有太多的話語交流,嚴格意義來說,我和王慧還算是個陌生的人,因為我有一年多時間不在羊城,徐亮夫婦和呂兵兩口子走得比較近,偶爾電話里聊起天,聽徐亮說起王慧,都夸贊說這是個賢妻良母式的女人,平時對呂兵照顧的也非常周到,自從生完孩子后,為了照顧孩子把工作也辭退了,在家操持家務。據說王慧高中畢業,算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不過在南方打工,生活壓力大,尤其租房成本比較高,再加上一個孩子,呂兵和王慧兩口子的日子過的也比較緊促。幸好呂兵目前在工廠里算是個懂技術的管理人員,正擔任著廠里的車間主任,收入還能維持家用,如果每個月能有些計劃的儉省節約,應該還會有一些節余。
進門后,洗漱了一番后,王慧便擺好了餐桌,開始上飯,這時候呂兵的孩子恰好也醒,孩子剛回爬,看見有陌生人進來比較好奇,我走到床邊抱起了孩子逗了一會,問呂兵孩子的名字叫啥,呂兵說叫呂樂,我也樂了,孩子也樂了,真是個好名字。逗了一會孩子,王慧恰好也忙完了,從廚房里面出來,接過了孩子,我和呂兵便坐在飯桌邊上邊吃邊聊了起來。就這樣隨意的聊到天快黑的時候,徐亮的電話打了過來,給我道歉了一番,說白天公司事情太多,沒法抽開身,晚上給接風,就這樣說好了以后,他開著公司去年便購置的一輛奧迪車向呂兵家所在的方向出發了。到了后,徐亮上樓進屋和我們寒暄了一番,便吆喝我們出去吃飯,本來按照我和徐亮的意思,讓王慧帶著孩子隨我們一起去吃飯,呂兵和王慧兩個人都考慮孩子太小不方便,便讓王慧在家帶孩子,我和呂兵隨徐亮一起出了屋子下了樓,上了車,隨著徐亮一起向吃飯的地方進發了。
南方溫煦的風拂過臉面,有一絲溫馨的感覺涌上了心頭;到了離呂兵家五里路的一個高檔的餐廳門口,徐亮停下了車,我們兩個人隨他一起推開車門,站在停車場的空地上看著剛剛降臨的夜幕,感覺著微風的溫馨。而徐亮則鎖了車門,掏出手機,不停地在打著電話,從通話的聲音中,我能真切的感受到一種熟悉而又親切的味道。打完了電話后,徐亮帶著我們進了餐廳,上了二樓,到了一間預定好的清雅的包間里做好,然后讓服務員先上了一壺碧螺春,三個人邊喝邊聊了一來。
“昌河,我們公司經營了幾年,已經正式上路了,這幾年大家一直沒有分紅利,我上次和黃元商量了一番,計劃這兩個月里,盤點一下公司的資產,然后我們每個人按照股份比例,好好的分紅一次?!彪S便聊了幾句,許亮很突兀的轉變話題。
“分紅?分啥紅,這事情我一直都沒考慮過.”我有些驚訝的說。看我驚訝的表情,徐亮和呂兵有些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你看你,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不關心公司的經營,連分紅也不當會事了。“許亮笑著說。呂兵接著話茬說:“過去的事情該放下就暫時放下吧,畢竟人生還有許多事情需要面對,再說了,你和徐哥,黃元三個都算是合伙人,人家徐哥年齡大一些,考慮問題比較合理,你既然這么多年都不插手公司經營,就索性由徐哥安排吧,他怎么安排,你就隨從就行了。”聽呂兵這么一說,我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的話,然后,徐亮笑了笑,為我斟滿了茶水,正準備再說點啥,有人推了包廂的門,是呂兵的弟弟呂明帶著一個陌生臉頰的青年一起走了進來,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對話。
經過幾年南方的熏陶,加上徐亮的提攜,現在的呂明越發的有禮有節,進了門,趕忙熱情的沖我打著招呼,并緊走幾步,上來握緊了我的手,不停的說了一些真切的關心之語,說完后,剛忙向我介紹了他帶來的那位朋友。
“這是張辰春,跟劉哥不但是一個省的,同時還是一個縣的人,可以說是純粹的鄉里鄉親了,俗話說的好,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就看你們兩個人親熱親熱了,我想一旦親熱起來,那可真是兩眼淚汪汪了,恰好我這邊也隨身攜帶著紙巾,準備幫你們擦眼淚了.”經過呂明這么打諢一說我們都大笑起來我趕忙和這位叫張辰春的老鄉握了握手,兩個人找了個挨近的座位,聊了起來。我們剛聊了幾句,黃元,三華,胖子,小紅,加上徐亮的兒子和女兒也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此時,包廂的氣氛異常熱烈了起來。
徐亮的兒子名叫徐華,女兒叫許婷,經過在南方幾年的鍛煉,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再加上這幾年這幾年許亮事業干得也風生水起,兩個孩子在思想理念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在飯桌上我隨意問起徐亮的妻子,才知道她剛剛回老家,處理一些家務事。因為平時和黃元聯系較少,見面機會也少,因此,在飯桌上多聊了幾句,料到在那個小縣城遇到拆遷和地震的事情,大家都唏噓了一陣,而后,在徐亮的提醒下,大家有意識的把話題轉到一些開心的事情上來,大家略過了剛才有些沉重的話題,漸漸談論起了一些身邊的令人開心趣事,就這樣的將著歡樂的氣氛,直到飯局結束。
飯局結束后,徐亮要請我晚上到他家做客,考慮到呂兵已經結婚,并且有了孩子晚上去住也不太方便,我便沒有做太多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只是在準備上車的時候,呂兵弟弟呂明帶來的那個名叫張辰春的朋友面帶微笑的走過來,記下了我的手機號,說方便的時候,想兩個人單獨聚聚,聊一聊天,我稍作猶豫,便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然后與大家一一告別后,上了徐亮的車,恰好黃元順道經過呂兵的家門口,呂兵則上了他的車。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單身,或者喜歡玩樂,便湊在一起去KTV唱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