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都沒有做好準備,便和秦清戀愛了,那晚上從網吧出來后,我后背被那幫地痞流氓也不知道是用啥狠狠地打了一下后,雖然在秦清的陪同下連夜找了個赤腳醫生看了,上了點藥,但是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后,一直疼得睡不安生,秦清陪我到深夜零點左右才離去。
第二天,我勉強起了床,連飯也顧不上吃,到了單位向我的頭請了兩天假,準備先休息兩天,順便問了一下工廠里的工友,才知道王華昨天晚上也沒休息好,今天向領導請了三天假,一大早起來后也不知道又上那兒去了。
請完假后,我推著自行車出了門,向自己居住的方向而去,到了村落的巷道口,遠遠看見秦清迎面正從巷道中向我走來,到了她面前,我下了車,問她這么早又到這里來做啥?她說順便來看看我,結果碰倒鎖子上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與她一起走向了自己居住地方,到了房東居住的門口,正看見房東大哥打掃院子,打了聲招呼,繼續向前走了幾步,到了自己住的門口,然后支好了自行車,開了門,與秦清一起進了門。
秦清的手腳很麻利,未等我一支煙吸完菜已經洗好了,面也和好了,就等鍋里水開了。在等水開鍋的過程中,她又把菜切好了收拾整齊后,鍋里面的水也燒開了,她便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面切好了放進鍋里,在煮面的過程中,她又把炒菜的鍋用水洗刷了一遍,等面一好,她撈出了面,放在一個小盒子里;然后開始炒菜,聞著菜香我就在想,在個女孩做飯的手藝還真不賴。
待菜炒的差不多的火候的時候,她把面放進去,少加一點水,炒一番就算好了。我看她飯已經做好,趕忙把手中將要燃盡的煙蒂扔到了垃圾筐里,把飯桌支好,此時便聽見她輕輕吆喝了一聲“開飯羅”。
“手藝還不賴,看不出嬌滴滴得到手腳如此麻利”。我邊吃邊夸贊她?!澳懿畹侥睦锶?,十幾歲就幫我老媽在廚房里打雜,看著也能學一手好菜,在說我們家十幾年前還開過一家餐廳,我利用課余時間也幫著廚房的師傅們配菜?!?
談到這里她嘆息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不談這個話題了吃飯吧?!比缓笪覀儽愕椭^吃飯。飯快吃完的時候,她突然問我從哪里來到邊城的。
“BJ”,我回答說,“不過我不是北京人,也是在BJ打工,我的家鄉位于BJ與邊城之間的三角地帶的一個地方。我補充說。噢,我知道了,好象是在內蒙古與寧夏交接帶的一片區域,位于古代河套平原的附近。”
她聽了我的話回答說“看來你對歷史還是有所了解的嗎,經??礆v史書吧?!蔽医由纤脑拞柕?。
“別小瞧人,我上高中的時候地理和歷史學的最好,離開了學校后業余也喜歡看一些歷史地理方面的書籍,總夢想著做一個孤獨的旅行者,在這大地上飄來飄去,可惜,此生無法圓我的夢想了?!?
“有前途,可惜是個女孩子。”我說“女孩子咋拉?又知道現在可是大同世界,男女平等了”。她盯著我說。
“是呀!是呀!男女平等,我可沒說男女不平等”。我陪笑著說。就這樣在一些聊天的過程中,我們也吃完了飯。
她讓飯碗一收,把在爐臺邊上洗刷干凈,擺放整齊了。我也不好意思的把飯桌擦干凈,擺放好了,然后說:“真不好意思,勞累你給我做飯吃?!?
我有些禮節性的對她說?!皠e虛情假意了,好賴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給你做一頓飯算啥”。她邊擦鍋臺邊說。擦完以后,把手洗干凈。她說:“我要走了,我看的床頭上有兩本小說,先借我回家看看”。她也不客氣的說。
“好呀我家這個破窩也沒啥值錢的東西,兩本破書我能不借嗎”。彎腰把床頭放的那兩本我從BJ帶過來的小說遞到了她的手上??此迷谑掷镆矝]地方塞,又幫她找了個手提袋,讓她把書放在手提袋里。然后送她出門。
西部的夏夜真是舒爽,我們走在村巷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雙方都想說些啥,最終啥也沒有說,選擇了保持沉默。出了村巷口到了柏油路邊,看著那閃爍的霓虹,我們突然有一種陶醉的感覺,此時一輛空出租車停在了我們面前,問我們走不走,這時候,她方才有一種突然醒悟的感覺,在燈光下說了聲再見,然后上了車,在我的目光下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又是一個黎明悄然來臨,當霞光普照大地的時候,我從睡夢中醒來,依稀中能聽見遠處樹林里麻雀嘰喳的聲音,惺忪的睜開了眼睛,感覺腰背上還有一種疼痛的感覺,想起昨天夜里與秦清在一起的光陰,感覺象在夢中一樣。
翻起了身,洗漱完畢,我獨自一個人出了門靜靜的沿著巷子縱深的方向前行,說實在的,在這個國道邊的小村子里住了幾個月,我還沒有沿著這條村巷向著東邊的方向去過一次。
恰好今天起的早,又趕上了我倒班,下午四點以后才去上班,所以閑來無事想向到村巷的東頭去看一看。
自從來到邊城進入冶煉廠上班以來,嚴格意義上我還真沒有倒過班。可能是這個廠的老板看在陳昊的面子,或者因為其他原因,一直安排我在檢驗部門打雜,而檢驗部門也因為特殊的工作流程要求,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常白班,早晨八點上班到下午五點下班中間休息一個小時,而車間里的工人們幾乎都是兩班倒,最近因為擴大生產規模又擴建了兩個車間。
為了適應企業戰略的發展變化,老板又招了一批工人進廠。同時為了跟上工作進度,我們檢驗部門也增加了幾個化工專業的學生。也實行起了三班倒的工作制。
經過一輪倒班后,我從白班輪換成了下午四點到晚上十二點的班了。按照工廠早、中、夜班的安排,這叫做早班倒中班。
根據倒班的流程,我剛好有一天休息時間,但這樣一倒班,我以后也沒有周六日的休息了。
盡管檢驗部門的老員工都因為這種工作和和生活節奏的改變,私下里抱怨個不休。但是為了生存,大家都還得踏踏實實的上班,而我則無所謂。
畢竟這僅僅是我暫時停靠的一個小小的港口后,在個人身心狀態稍作調整后,我將離開邊城,到大都市里繼續尋找自己人生的航向。本來,我計劃這兩天就準備辭職,昨天晚上想了一番,決定還是再推遲一段時間,因為工廠目前正趕上急用人的高峰期,這樣突然走了似乎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