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迷茫中的工作
- 生活與追尋
- 吳少銀
- 2329字
- 2016-10-10 17:08:07
時間過得快,日子過得也平淡,轉眼間大半年就過去了。到了這一年的年底,這個城市突然風行起了尋呼機,為了聯系方便,我花了近一個月的工資也買了一臺,挎在了腰間,然后,給南方的呂兵和遠在邊城的陳昊打了一通電話,把尋呼機的號碼告訴了他們。接近秋天的時候,呂兵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三華,胖子帶著那個叫小紅的女孩要到南方城市去,到了BJ年需要換車,因為他們幾個人身上的錢不夠,呂兵讓我幫他們幾個先墊上買幾張車票,到了年底的時候,他要回家處理點事情,順便路過BJ的時候,把錢還給我。
因為事情著急,我找采購部的主管請假,沒有找到人,便托人代了個口信,向他請了一天假,然后私自跑到車站附近的售票點,買了三張南下的火車票,然后到車站里接三華、胖子他們三個人,待他們乘坐的火車到了站后,我帶著他們在車站外面的餐廳吃了一頓飯,隨便聊了一會,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把三張車票塞到了三華的手上,然后又把他們送上了車??粗疖嚌u漸遠去,我那顆緊繃的心才松懈了下來。而天色已經很晚了,回不了集體宿舍,我只好搭了一輛車到胡愚住的地方借住了一晚。兩個人晚上睡得晚,聊天一直聊到深夜第二天我睡過了頭,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晌午了。主管看見我來得晚,再加上昨天幫我向他帶口信的人也沒有見到他,所以他一見我的面,就臭罵了我一通,然后他又氣呼呼的到老板那里又參了我一本,因為介紹我來得那位陳昊的朋友,在兩個月前與老板發生一些爭執,已經辭職走了,老板也就借這個機會很不留情面的把我也辭退了。就這樣,不得不連夜卷鋪蓋卷又折回了胡愚的住處。
深夜輾轉反側睡不好覺,我內心深處很矛盾。說實在的經過大半年的歷練,我已經漸漸熟悉了這個城市,但是在突然來臨的打擊下,又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一夜無眠,大腦中千頭萬緒,不過到了天亮的時候,卻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就是要趕快找個房子把自己安頓下來,借住在胡愚的這里終非長久之計,尤其他的性格與呂兵不同,與他靠得太近了,反而不利于我們之間的來往。就這樣,天亮胡愚上班走了之后,我在他住的附近也找好了一間平房,待他下班回來之后,你們一齊吃了頓飯,我把情況說給他說明以后就搬了過去,開始真正體驗起來到BJ的新生活。因為當初在陳昊的幫助下,我很順利的上班了,就錯過了體驗這種新生活得機會?,F在失業了,一切又重新開了個頭,不過,我已經漸漸熟悉了這個城市,現在重新開始也就沒有太大的思想壓力。
在胡愚的指點下,我跑了幾趟人才市場,找了幾家文化公司應聘,很順利的我就成為一家小公司的一名電話業務員,在公司的培訓下,開始用電話聯系業務。為了拓展自己業務面,在周六、日的閑暇時間里,我按照主管的交代跑到圖書館,從一些企業名錄里查找一些電話號碼,上班后直接打電話聯系業務,但是,一個月下來,我沒有出任何業績就被這家公司淘汰了。
說實在的,我也慶幸自己被淘汰了,因為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考驗里,你發現自己根本不適合干這一行,再加上公司內部一些欺詐行為,也讓我很不愉快,離開成為了上策。
后來,我又跑了幾家職業介紹所,付了中介費,希望能利用中介來找一家公司去打工,但這一切都是徒然,中介費交了以后就像石沉大海一樣,毫無音信。轉瞬間三個多月光陰就過去了,而我的工作還是定不下來。就在我無可奈何之下,胡愈帶著我到BJ一家舊貨市場上,批了些舊書,我就開始在一些地下通道里擺地攤賣書。這樣,在勉強維持自己生活費用的條件下繼續找工作??上?,城管查的太緊,好幾次,我被抓住,他們把書都沒收走了。
一年的光陰耗費了個過去。轉眼間又到了一年的春節。呂兵帶著皮蛋回家里一趟,折回來的時候,在BJ逗留了幾天,把上次我幫三華、胖子、小紅三位買的車票的錢還給我了。另外又給我留下了五百元錢,,臨走的時候,他特別叮囑我,如果再有兩三個月找不到工作,就直接到南方去,他說南方的工廠多,工作比較好找一點。
呂兵走了后,我正在為找工作而著急的時候,胡愚說他們單位要招幾個寫作能力比較出色的編輯,對學歷沒有多少要求,建議我拿著自己業余寫下的一些東西去試試。為了能幫助我順利過關,他在單位里專門找了一本《新聞出版編輯手冊》,讓我熟悉了這方面的一些常用編輯符號,同時,他還把公司里對編輯要求的一些規章制度拿回來讓你參照。在他的幫助指點下,我順利過關,成為了一名圖書編撰人員。剛開始公司有諸般要求,嚴格訓練了一些時間之后,我漸漸走上了道,可惜好景不長,過了大半年后,公司本年度的編撰任務結束了后,我們新招進來的五位圖書編撰人員便被辭退了。
不過我已經走上了這條道了,再加上本身文字功底也不錯;很快,在一位同事介紹下,又找到了一份工作,這一次是給一位大學教授當槍手。因為介紹人并知道我的底細,只是根據我在以前那家圖書公司的編撰能力和文字表現來認識,以為我是一名大學畢業生,所以,在向這位教授推薦的時候,當教授問我學歷的時候他說我大學本科畢業,學的也是中文。所以人家在考察我文字能力的時候也沒問我學歷。后來我想,如果當時他問我學歷的時候,按照我的性格一定會如實回答,那么我也不可能成為這位教授所成立的這家工作室里的一名員工,也就不可能認識蘇文露,蘇文露也就不可能認識胡愈,而我和胡愈后來也就不會打那一架。但一切都似乎在冥冥之中已經安排好的一樣,縱然我想逃避,也總是無處可逃。
多少年后,當我在南方那個小小的莊園里棲身的時候,偶爾也會想起在BJ的這一段經歷,尷尬或者嗆,我也搞不清楚,不過自從進入這位姓陳的大學教授的工作室擔任一名圖書編撰人員后,我對教授這個掛了光環的的職業不再看得那么神圣。當然也因為我接觸了幾個出過幾本書,自稱為作家的人,使我對作家這個詞也漸漸看得不屑一顧。有時候,我覺得作家和一些帶著學術名稱的教授一樣,不僅是偽知識的傳播者,同時也是虛偽與色狼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