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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個人在里屋晃動,那身影有些熟悉和模糊,我本來以為自己知道這是誰,大腦卻又在迷糊中把我?guī)胍黄瞻椎念I域,我在努力想要喊出一個人的姓名的同時卻又喊不出聲音,便又迷迷糊糊的進入了睡眠,直到天色將近晌午的時候,客廳里一陣喧嘩的聲音,才把我從迷夢中吵醒。
從炕上翻起來后,洗了把臉,到客廳里一看,原來是我的小姑劉曉琴和我的小姑父帶著我的兩個表弟丁遠華和丁遠軍來看望我的父母,恰好知道我離家多年突然歸來。看見我睡醒以后從里屋里出來,便笑著和我打著招呼,我的兩個表弟也走上前和我握了握手,我的小姑一共三個孩子,女孩和我年齡差不多大,在奶奶去世前的一年便已經(jīng)出嫁了,這兩個表弟最大的丁遠華比我弟弟小一歲,最小的和我小妹劉丹同歲,前幾天聽我父母說,丁遠華主要在建筑工地做架子工,偶爾也攬點架子活當個小包工頭雇人干,暫時還沒有找結婚,不過聽我父親說,已經(jīng)找好了對象,準備在春節(jié)后選個良辰吉日結婚,丁遠軍部隊當兵復原后在我們石山市的一家電力企業(yè)上班,目前也是單身狀態(tài)。我們幾個人在客廳里隨便聊了一會天,我的小姑和小姑父便帶著他們到我叔家去了,過了一會,我的兩個表弟又和我堂弟劉昌湖過來,我們一起在客廳里打起了撲克牌,這一玩便到了下午時分,我的堂妹帶著老公和孩子回娘家探親,看著一個小女孩已經(jīng)成為一個小媳婦,并且?guī)е鴤€孩子,我才意識到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滄桑。
我的叔叔就兩個孩子,老大就是我堂弟劉明湖,大概年齡在二十五六歲左右,堂妹劉娟大概有二十二三歲左右,鄉(xiāng)村女孩十八歲就開始有人上門提親,我堂妹是在十九歲左右出嫁的,現(xiàn)在孩子也已經(jīng)兩歲多,是個小女孩,我這個堂伯父免不了得塞個紅包,我估算了一下,太多也有點顯眼,太少也拿不出手,便塞給了孩子五百元紅包,我的堂妹笑笑代孩子收下了。我的堂妹夫姓盧,全名為盧勤,看上去很靦腆的一個人,除了禮節(jié)性的話語之外,其余的話也不多,大家在一起隨意的聊了一會天,然后我們接著玩牌,就這樣玩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的兩個表弟都不玩了,說要回家,雖然我們盡力挽留,丁遠華說回去第二天還要到未來的岳父家溜達一圈,這樣一說,我們也不好挽留了,恰好小姑和小姑父在我叔叔的陪同下也一起又折返我們家了,我們都一起把他們送到了院門口,看著我的兩個表弟騎上摩托車遠去,我們才折返回了家門,我的堂弟玩性未盡的把我的弟弟劉昌江喊上,加上堂妹夫盧勤,我們四個人又湊了一桌開始繼續(xù)玩牌。這樣玩到半夜深處這才罷休。
第二天便是初三了,早晨我剛起來,吃完了飯,隨便和家人聊了聊天,傍中午的時候,我的大妹夫鄭鐵明一個人騎著摩托車便到了我們家,打了個招呼,到我叔家坐了一會,便折回了頭請我道他們家去做客,我收拾了一下,帶了點錢,然后便隨著他一起出發(fā)了。
天冷的緊,我們沿著鄉(xiāng)村路一路向西,上了一條鎮(zhèn)級柏油路,繼續(xù)前行,然后便到了國道上,傍到了縣城邊上的時候,我讓鄭鐵明停下了車,下去到超市買了點東西,又順手帶了幾包煙,然后我們一路向著縣城的西南方向出發(fā),就這樣漸漸的到了盤營口鎮(zhèn)的范圍。
看著盤營口鎮(zhèn)街面上一些風景,我的內(nèi)心有些感慨,這個地方我曾經(jīng)在上高中的時候和同學們一起路過過幾次,但也沒有真正留意,直到在羊城,聽張辰春講起他和少年伙伴的故事,這個地方才逐漸走入我的記憶,按照老人們說,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我們縣城水土最好的地方,有沙有水,土地高產(chǎn),甚至于不斷向西走個幾十公里以上的里程就可以到一片山坡,哪里據(jù)說,過了山坡便進入了蘭賀山的范圍。
蘭賀山上縱橫交錯著許多的山溝,山溝里還有一些煤窯,因為盤營口鎮(zhèn)距離這片區(qū)域比較近,周圍的村民們這兩年的生活條件逐漸的好了起來,當?shù)氐脑S多青年都考了個駕照,自己搞個車到山上拉點煤販賣,也因此提高了不少的家庭收入。而鄭鐵明考了汽車駕照,目的就是指望以后也買一輛車去販賣煤炭。
因為在羊城聽了張辰春所的講的頑童時代的故事,我對這片區(qū)域也刻意的關注了起來,到了盤營口鎮(zhèn)上,我讓鄭鐵明把車速放慢,順便的瀏覽了一番這個西部小鎮(zhèn),感覺一切都是新的,鎮(zhèn)上的許多小樓,鎮(zhèn)街上的泊油路,都是新的,看看鎮(zhèn)上的一些生活的人民,臉上也都表現(xiàn)的有一些朝氣,說明這個鎮(zhèn)上有著一些活力,尤其今天是初三,一些在乘著春季期間娛樂的人群,也有一種活力。感覺給人一種親切和溫馨的氣息。
大概的這樣瀏覽了一下,遠遠的也能看見這個鎮(zhèn)上正在新翻修著距離鎮(zhèn)街并不太遠的學校,我還沒有來得及細看,鄭鐵明騎著摩托車車已經(jīng)出了盤營口鎮(zhèn),向鎮(zhèn)南方向的一片路駛去。大概又用了十幾分鐘時間,鄭鐵明騎著摩托車七拐八轉的就進入了一片村子,然后向著村東頭東南方向的院子駛了進去。
進了院子,下了車以后,劉梅從屋子帶著孩子出來了,小孩看見我,在她媽媽的教育下也開始喊舅舅了,我順手拎著東西進了屋子,把東西放到屋子拐角,然后起了孩子,和孩子逗樂,而劉梅則到廚房里準備午飯,我和孩子玩了一會,才想起應該給張辰春打個電話,掏出手機,給張辰春撥了過去,他的電話正在占線,過了一會,電話打了過來,我告訴到自己已經(jīng)到了鄭鐵明家,他說一會兒過來,電話掛了以后不到十分鐘時間,張辰春便微笑著推開了鄭鐵明家的門進了客廳,看見我在和小孩玩,笑著說:“劉哥,看來我們兩個骨子里還是有緣呀,剛在南方給你講了一下我和少年伙伴的故事,回到家里才發(fā)現(xiàn),你妹妹竟然嫁給了鐵牛。”說完,他和旁邊的鄭鐵明都樂了起來。剛樂完,張辰春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便掏出手機接完了電話,然后說:“爛丁說一會也趕過來,賴軍和拉西我昨天給打了電話,讓他們兩個都來盤營口,我們一起聚,可惜穆薩離的太遠,過不來。”說完,想想便問鄭鐵明:“小耗子現(xiàn)在在干嘛?”鄭鐵明說:“那小子鬼精,成天在外面也不知道鼓搗啥,考了個駕照后,自己搞了個小貨車,有時候說再倒賣山貨,有時候倒賣水果,亂七八糟啥都干,也沒見賺上錢,就不是個安生的主。我給打給電話,問問在不在家。”說完,鄭鐵明打了個電話,對方說家中有點事在處理,讓鄭鐵明和張辰春過去一下。無奈中,鄭鐵明搖了搖頭,說我們過去看看他在干嘛,這小子,竟然讓我們先過去一下,說自己正有點事處理。無奈中,張辰春和鄭鐵明帶著我一起出了門向村子后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