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后，莫寒撐起身子看她。雪兒上齒咬著嘴唇，有絲絲的血跡溢出。她的雙眼緊閉，眼角有似淚珠的東西瑩瑩發光。



“睜開眼睛。”莫寒命令她，雪兒便乖乖地睜開眼睛。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看著她的眼神便知道她現在的內心充滿屈辱。



“變得這樣溫順，我倒是不習慣了。”



莫寒壓抑住內心的怒火，笑著對她說，可是她卻不說話。



“為什么不說話？”莫寒的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可是他的語氣卻是冰冷。



雪兒的眼睛看向一側，幽幽地說道：“以前總是要我乖順，現在卻又說不習慣，你倒底要我怎么樣？”



“我想知道你現在在想什么。為什么放棄了你那刺猬一般凌厲的自尊，對我順從起來？”



雪兒又不說話了，莫寒耐著性子，繼續說道：“知道真相后受到了打擊，以致于你現在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

雪兒仍舊緊閉雙唇，莫寒真得生氣了，甩了她兩個耳光，她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

“回答我的問題！”



雪兒捂著雙頰，終于有了表情。她一臉的憤恨，怒視著莫寒。



“是，我是受了打擊。我的母親對你懷有愧疚之心，將我交給你任你欺凌。你對我的母親則是仇恨之心，把我當成了發泄的對象。我，只是你們滿足自己＊＊＊＊＊的可悲工具。生存著，也是為了替我的母親贖罪。我會叫你們心滿意足的，既然這是你們的希望，我就滿足你們。”



看著莫寒，雪兒繼續說道：“可是，如果我是你，不會找無辜的弱小報復。就好像即使我現在恨你，可是我并不會將這份恨意發泄到你身邊人的身上。如果我是母親，我更不會用自己的女兒去達成自己的心愿。既然是自己做錯的事情，我會自己承擔。”



雪兒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莫寒，好像要看穿他的內心一樣。



“不過莫寒，如果是我的母親親自前來，你會這般對待她嗎？你舍得將她折磨得支離破碎嗎？”



莫寒的臉都綠了，雪兒的問題好像是一把利劍刺進了他的身體中。



他舍得嗎？



雪兒冷冷地說道：“你不舍得。如果是我的母親，你絕不會這般對待她。那么，你折磨我的理由倒底是什么？”



為什么，他折磨她是為了什么？



雪兒的眼角那瑩瑩的物體終于落了下來，壓抑在心中的情緒終于得到了爆發。



“因為你只是在逃避。逃避自己內心深處還愛著我母親的事實。你怪罪自己這般不爭氣，所以你對我瘋狂的施暴，欺騙著自己這是對若蘭的仇恨。莫寒，你只是一個懦弱的人，不肯面對現實懦弱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