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行路上風波
- 陰謀坐
- 夢落香根鳶尾
- 2449字
- 2012-10-08 10:11:49
濮幕寯看著走遠的三人,最終還是推著輪椅跟過來了,殊不知一轉(zhuǎn)彎,就看到兩人間的曖昧,頓時心頭火起,怒喝之聲就那樣逸出了喉頭。
面無表情的看看摔倒在地的斷笙,又看看笑不可抑的扆蝶萱,心頭的不悅加上一絲絲的心痛,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極為陰沉。
扆蝶萱笑夠之后,拍了拍站起身后一言不發(fā)的斷笙,后知后覺的跑到濮幕寯身后,推著他往回走。
“我們這是要先去哪呀?我聽說南巫毒部的紫回州很多新玩意,我們要去那里走走嗎?”這回她可是帶著些微的討好意味了。
“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們可以從同城繞過去,就在那游玩兩日也不是不可的。”
即使剛才自己有些不悅,但還是不愿拂了她的意。
兩人又說說笑笑的說了些其他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出得福施別莊的側(cè)門,那已經(jīng)有兩輛裝潢大氣而又典雅的馬車在等候了。從材質(zhì)與雕花上看,一眼便可認出這是只有貴人才乘坐的馬車,加之前面四匹高頭白寒雪馬,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架勢。
兩人上了前面那輛相對華美的馬車后,紅衣也帶著兩個婢女拿著她們的細綄出來了。
隨后坐上了后面的馬車,一行人便不緊不慢的往南米州的北城門而去。
扆蝶萱與濮幕寯兩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上,車內(nèi)只有一張軟榻,而濮幕寯行動不便,扆蝶萱便堅持要他躺在上面,自己則在軟榻下方的軟墊上曲腿坐著,并隨手拿著馬車上的小讀本翻閱著。
隨說她是臨時出的門,但顯然的濮幕寯早已有準備,看著寬敞的馬車內(nèi)短桌、軟榻、毯子、箱柜,甚至是茶具一應俱全,總像一間移動的小房子。
不知為何,看到這些,就想起了那個叫季明的男子,以及他的那艘極其奢華的畫舫來,精神就有點恍惚了。
“在想什么呢?”濮幕寯見她盯著前方的毯子,精神有點恍惚,手上捧著的書卻沒翻動一下,忍不住就伸手為她理了理額前散落的碎發(fā)。
那種不禁意間的輕柔動作,看起來充滿溫情與曖昧。但扆蝶萱卻沒有注意到。
“啊?哦,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朋友。”扆蝶萱不甚在意的淡淡說道。
看她不是很在意的模樣,濮幕寯也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為什么想要去江湖呢?江湖,不是一個女子該闖蕩的,那里太復雜,也太多情不得已。你這樣的女子,就應該在其他人的羽翼下,快快樂樂的成長的。”濮幕寯?shù)氖秩滩蛔±^續(xù)撫摸著她那頭柔順的墨發(fā),溫溫吞吞的開口道。
聲音猶如暖玉般,讓人可以不顧一切的沉溺其中。
“為甚女子就不被允許闖蕩江湖?那學得的武藝有何用處?”而且,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看著她帶著濃濃的不悅與指控的眼神,他有點無奈的輕笑出聲。
“罷了,罷了!有我在你身邊,也不會出什么亂子,只是江湖,不是一個你認為好玩的所在,那里太多的陰謀、權(quán)欲、算計,很多的無奈與身不由己。你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幕寯哥哥你在嗎?就你那神鬼莫測的伸手,一下子還不把歹人給打跑了!”扆蝶萱一副諂媚的樣子,對著他撒嬌。
“我沒你說的那么厲害。”但會盡一切所能的保你安全。他寵溺的笑中帶著堅定。
突然,馬車一個急剎,馬兒像受驚了般前蹄高揚,不安的在走動掙扎著,使得馬車一陣顛簸,而濮幕寯原本前傾的身子,差點就栽下軟榻。
幸得扆蝶萱坐得離他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免了他栽倒的厄運。
“幕寯哥哥,你怎樣了?”扆蝶萱扶他坐好后,看著他有點蒼白的臉色,擔憂的問道。
“大膽,你敢攔主子的車駕?”
濮幕寯還沒來得及回答扆蝶萱,外頭就傳來了斷笙的怒斥聲,以及他的近侍安撫馬匹的聲音。
“斷大人,不是小的膽大,擾了主子的車駕,只是太后有懿旨,要小的們攔住皇爺?shù)鸟{鑾,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那被斷笙出口呵斥的侍衛(wèi),雖說是太后身邊的人,但論職位,他與斷笙可是天與地的差別,況且他奉命攔的可是皇爺,權(quán)勢滔天得僅次于皇帝陛下。只是太后與皇爺畢竟是母子,這,母親要兒子留下了,斷不會將罪責安在他這個小小侍衛(wèi)身上吧?
雖是這樣自我安慰著,但那侍衛(wèi)還是忍不住頻頻冒冷汗,手也就不停的摩挲著額際。
“是誰在外頭喧嘩?難道不知這是本王的駕騎?是誰給的膽子?嗯?”濮幕寯?shù)穆曇舨淮蟛恍。狡降穆牪怀鱿才绞侨绱耍@得外頭攔駕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還是那個剛剛開口的侍衛(wèi)上前兩步,對著層層帷幕后的人單膝跪地道:“奴才參見皇爺,皇爺萬福!”
“有什么就說,本王還要上路!”這次語氣中明顯的帶著不耐了。濮幕寯看看微微歪著頭傾聽的扆蝶萱,心里的不安在加劇。或者母后這次要阻攔的,依舊不是他,只是眼前之人罷了。
但奇異的是,這次沒有多少憂傷,也沒有嫉妒,只是那不安就籠罩在心間,不是欲拒還迎的離開,而是真的有點厭惡了,想帶著眼前之人遠遠的逃離,不想讓她參雜進那陰暗當中。
即使江湖是危險的,也比皇宮的陰暗來得自由些。她不是那種甘于被禁錮的女子,她的心還是向往著自由的,所以才責怪自己曾剝奪了她的自由。為什么自己這次會如此急切的逃離呢?
“回……回皇爺?shù)摹脑挘螅笞屌艁碚埢薁敗啤岂{回福施行宮。”那侍衛(wèi)額際后背的汗一直的流,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兩邊都是不得沖撞的主,所以兩邊都成不了人。但他還是只能硬著頭皮將太后的口諭說完。
“本王要是不回呢?”他有他的堅持,在做下這個決定之后,就沒想著改變心意。況且他有不得改變的堅持。
“怎么了?姨母不贊成我們的這次出行嗎?”扆蝶萱看出了濮幕寯隱隱的堅決與怒氣,不安的看著他,不知為何,心底也是極不愿回去那座猶如牢籠的莊子的。
“不怕!我說要帶你去四處看看,就不會食言的。”濮幕寯安撫性的拍拍她因緊張而拽緊軟榻邊緣的手,對她投以一個放心的微笑。
“回去稟報太后,就說本王另有要事,辦完了自然會回宮。讓母后自行移駕回浦城吧。斷笙,繼續(xù)啟程!”不再與對方糾纏,直接下令啟程。
“是!”斷笙恭謹?shù)膶噧?nèi)行了禮。轉(zhuǎn)身對著那群攔住駕鑾的人道:“讓開吧,皇爺要啟程了!”
話剛落,已經(jīng)有隨行侍衛(wèi)將那群人隔開,請出了通道來。
幸好此處是一個偏僻之所,雖然四馬拉車使得小道顯得逼仄,卻免了行人的圍觀。
“這……這可如何是好呀?”那些侍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如何回去復命。對方是身份尊貴的皇爺,他們也不得用武用強,但回去卻無法交代,兩邊都不是人了。
“無法,直接照實說吧!”然后一行人只能垂頭喪氣的往南路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