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蛇
- 君凌天下
- 君凌
- 2046字
- 2012-07-16 21:20:39
一條蛇,一條翠綠的青蛇,唇是白色的,肚子鼓鼓的,正趴在我旁邊盤成一團睡覺。應該是在睡覺,它的眼睛是閉著沒錯。我從小別的不怕,就怕這種滑膩膩軟趴趴的東西,尤其是蛇,還是這種大青蛇。愣了許久,我才想起來可以找人救命。不敢聲音太高,怕把它吵醒隨便給我來一口,那我小命就玩完了。
“云翳,云翳……救命,救命”在我喊了足足一刻鐘的功夫,云翳才慢悠悠走進我臥室。
“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喊個人都這么有氣無力,難道昨天這酒還在你腦子里晃悠呢。”
大爺的,你那只眼睛看到本姑娘酒沒醒了,再說了,我能高聲嗎,我的小命可在這條蛇的身上握著呢。萬一它本來沒想咬我,被我高聲一嗓子嚇住了,摸不著方向,就朝著出聲的元兇——我,來上一口,咋辦?當然,這些話,眼下是不能說出口的。我要說了,萬一,云翳不高興,不管我了,我可就真叫天天不應了。而且,我剛才發現了,云翳進來的時候,這蛇已經有蘇醒的跡象了,當下更不敢出聲,只是不停的用眼神示意云翳,我身邊有條蛇。
“怎么,啞巴了?今天怎么這么聽話了,居然沒反駁我。”摸了摸下巴,云翳搖了搖頭。
“你丫沒看到有蛇嗎?蛇……”實在忍不住,我壓低嗓子罵道。
就在我剛說完這句話,我就發現蛇醒了,許是怪我剛才脫口出臟話,抬起前半身,嘴巴對著我的方向,然后,吐紅信子。能暈過去的話,我一定選擇暈過去。可是我這人的毛病是越緊張的環境,越不容易暈。這下我眼睛盯住了蛇,也不敢看云翳了,只是心里祈禱他早點發現異常。這該死的客店,被子居然跟蛇是同色的,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異常。
也許是看我半天沒回話,眼神一直盯著一個地方不動,有些不對勁。云翳緊走幾步到我身邊,終于是發現了異常:“竹葉青?還是人工飼養的?”看了半天,隨后又疑惑道“人養的蛇怎么會離開主人到你這里來睡覺呢?”抬頭又看了看我,點了點頭:“真沒想到,你居然跟蛇是親戚。”
“你都說了是毒蛇,趕緊拿開,快拿開。”我咬牙低聲恨恨地說,沒心思去計較他話里的調侃。
“既然它最開始來的時候沒咬你一口,現在只要你不惹它,它是不會咬你的。”
“你憑什么這么說?這是你養的蛇?”要是這蛇真是他養的,我現在就敢殺了他。
“不是,但是這是常識啊,這種某些人專門為了特殊目的飼養,都是訓練有素的,不會輕易襲擊人的。退一步說,這小竹葉青大概也知道,對你用它寶貴的毒素,那是天大的浪費啊。”
“你先把它拿開,拿開再討論這個話題。”我的聲音已經打顫了。
知道我實在堅持不住了,云翳終于大發善心,把蛇拿了起來,是,沒錯,就是用手拿了起來。不過,這家伙是捏著人家七寸拿起來的。蛇應該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脅,它眼睛隨著盯住云翳的眼睛,身子微微前傾,口中不時發出“呲呲“的聲音。由于它的眼睛本身是黃色的,那樣盯住一個人的樣子像極了在冒火,看它神色仿佛在說:小樣,再不把本蛇放開,本蛇不介意破壞規矩咬你一口。如果那條蛇眼里能冒實火的話,估計早把云翳燒著了。
看到云翳被蛇威脅,剛脫離危險的我,實在不是故意對救命恩人如此,可是,真得太好笑了:“哈哈哈,沒想到啊,哈哈哈,你也有被蛇威脅的時候”。
“威脅?就它能威脅我?不是我看不起它,想當年,爺可是跟群蛇之王的打過交道的,就憑這一條小小的青蛇,我還是沒放在眼里的。就是他主人親自來了,我都不怕,更何況,是不是?”挑了挑眉毛,云翳似乎渾不在意。
看他挑眉毛,我瞥了瞥嘴,真以為自己是陸小鳳呢,人家好歹是號稱四條眉毛的陸大俠。不過鑒于他剛救過我一命,這話我也只是在心里嘀咕,沒說出來。要真說出來,他估計就要刨根問底地詢問陸小鳳何許人也了。
“你又在嘀嘀咕咕干什么呢,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把它在放回原地吧,我看它還是更喜歡你一些。”說著,云翳真得往床邊走過來。看他似乎想動真格的,我尖叫一聲,唰得一下從從上跳到窗戶口,準備看他一松手,我就跳窗出去。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身后有動靜,我疑惑的回頭看去。發現云翳居然臉紅了,臉紅?順著他的眼光,我?怎么回事?我打量了下自己,沒問題啊,確實穿著一層衣服啊。
實在不想再猜下去,我直接問道:“你怎么了?”
仿佛剛反應過來,急匆匆地向外走去,隨著“啪”地關門聲,耳邊飄來一句話:“以后穿好衣服再喊人。”
丫的,喊救命的時候誰還會注意自己穿戴好了沒有,再說,我不是穿著衣服呢嗎,不過是頭發沒打理。
折騰這半天,也餓了,趕緊收拾了一下,去樓下吃飯。下去的時候看云翳已經坐在那里了,看了看他手里,確定沒有那條竹葉青在,我才敢過去坐下。
“那條蛇呢?你放哪去了?”
“在身上。”
聽到他的話,下意識迅速跳開老遠,剛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時,正準備解釋一下,突然發現,整個大廳都靜了下來,本來以為是我剛才的反映把大家鎮住了。仔細看了下才知道,讓大廳安靜下來的另有其人,因為大家一致看向門口的位置。
“你們剛才說的蛇可是竹葉青蛇?翠綠色、白唇、黃眼、脖子上有一個胭脂樣的痕跡。”
客棧門外慢慢走進來一個人,一身白衣,手握一把青色長劍,面容冷峻,鼻如刀削,很磁性的男中音,可惜太冷了,聽起來感覺像在掉冰渣子。他看也不看周圍的人,直直便向我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