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在沙發上看電視，轉眼時間都快9點。但若燕還未起床。這不竟讓他有些擔心。

若燕，給你買早餐了，先出來吃吧。中午吃什么，我去買菜。

若燕感到頭暈，似乎還有冷得顫抖的感覺。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弄著吃。

昨天晚上你不才吃了一點點，不管什么事，飯總得吃呀。不然什么事都干不了。

你聲音都嘶啞了。

對于做飯，張濤只能是煮熟成份。但今天他也不能得不去買菜做飯。還是她平時也喜歡的那幾樣菜。

但炒出來，他自己都有些不忍目睹。

我炒了菜，你出來吃點吧。敲了幾聲門，里面才傳來她虛弱的聲音。

我不餓，你不用管我。

你怎么啦？開下門。張濤用力推了下。

張濤覺得自己過于愚鈍。在女孩子面前缺乏魄力。

他一個人開始吃飯，吃完。他喊了一遍。若燕吃飯了。

有什么事，飯總得吃吧。

這時忽然有人敲門。

張濤開了門，美人如玉，長發如雪，一襲風衣，立在門口，也許是拖著個大箱，幾樓上來，嬌喘微微。從樓道窗口灌進的風，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有些似茉莉，淡淡如菊。吹著她飄逸紗巾拂向張濤的面頰，他有些眩暈。不過冬天寒冷的還是讓他立即怔了下精神，你是？找誰？

她邊回答就邊強行往屋里走，逼得張濤只能步步后退。

我找若燕。你張濤吧。幫我倒杯水。

請問你是？

一杯水，下肚。

我若燕的閨蜜，楊柳。

若燕呢

張濤指了指里屋。

燕子，開門。怎么沒反應呀。許久，燕子開了門，便抱著楊柳的抽泣。還不如說她那兩條細腿現在無法支撐她的體重。

親愛的，你怎么來了。

我不來行嗎？

你額頭怎么這么燙。發高燒了。

楊柳對著張濤叫開了，你怎么回事。

燕子還說你為人不錯，怎么一點都不關心人呀。

都燒成這樣，還不管不顧的。

我不知道，那上醫院吧。

張濤拿了一件厚棉衣，蓋在若燕身上。背著她就往外走。

她是一孤獨小孩，她是一委屈小孩。她是一生病小孩。想當年她也曾在云帆背上看滿天繁星。

楊柳依跟在身后。

張濤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淌在后頸。一雙手環繞得張濤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姑奶奶，你手還能松點呀。你還沒到醫院，我可能先over了。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可她緊緊抓著的是楊柳依的手。抓得生疼。

迷糊中若燕睜開眼，只見一滴滴的液體順著塑料管落下。她乏力的身體卻依舊。甚至翻個身的力氣也沒有。

燕子，你醒了，不用擔心，輸兩天水就沒事了。

張濤是吧，你回去吧。今晚我陪她。我和她好久沒見，也好好聊聊。

回到樓下，窗口漆黑一片。入屋突然覺得空蕩而缺乏生氣。

不過多年以來，也習慣了一個人的孤單與寂寞。寂寞時電視網絡相伴，兄弟相依。

天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順著玻璃蔓延而下。他沒有開燈，只是望著窗外霓虹燈火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