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總是匆匆
- 惑世紅顏之毒女
- 桃卿卿
- 2025字
- 2013-09-29 17:46:23
“洛兄,你什么時候做起這種營生了?陛下可曾怪罪?”安侖挑眉問道,大尹王朝雖開明自由但是畢竟歌榭舞社屬于下三級,一個王爺做這些總歸是不太好的。
洛殤揉著腦袋頭疼著該怎么回答,出面買下煙雨紅閣實屬被皇帝逼迫,他總不能告訴所有人是因為皇帝的秘密消息集散地快被人吞了他才無奈出手的,更何況這條渠道他自己也用了許多年。
沈晗環(huán)胸倚在靠背上,冷哼,“陛下見他實在不可雕便也由著他了。”
“這個,哈哈……”洛殤干笑兩聲,沈晗雖然替他打了圓場,但他心里卻不覺得感謝。
安侖思索了一陣,道,“若是方便我倒也想去見識見識。此次本來只是送貢品來,可是半路聽聞王尚書令和兆空的事,怕是呆不了幾日就要回去了。今日趁著車隊未到先來看看夕兒,過了明日怕是便沒得空閑了。”
聽他這么說,洛殤有些意外,“怎么太守大人知道這件事?”
“洛兄誤會了。”安侖笑著搖頭,“出了這檔事我想兆空的守將也做不了了,崇關又是并州和雍州交界的大關。我族中有位伯父也算立過不少戰(zhàn)功,如今在在崇關當參將。不過并州太守的胞弟也在崇關,所以……”
“這么說來,安兄確實是要早些回去。”朝堂間的明爭暗奪從來都在須臾間決勝負,洛殤直嘆世人只見官宦家錦衣玉食,卻不知每個人都要為家族榮耀在權術與謀策中掙扎翻滾,“你且放心,到時我自會盡力幫你。”
聞言安侖拱手謝道,“在此多謝洛兄了。”
白夕一手撐頭眼睛在兩人間打著轉,“你們說完了么?到底要不要去?”說來說去都是這些事情,直繞的她想打瞌睡。
見無人反對,洛殤便招來管家命人備車架。
華燈如晝,將秀明坊的天空映成黃色。煙雨紅閣內樂聲悠揚,剛從西域來的胡姬跳著旋舞,高眉深目赫發(fā)窄腰,撩人的姿態(tài)撥動著來客的心弦。
“美人執(zhí)銀爵,贈我飲胡酒。不見黃沙漫天刀兵現(xiàn),流連蘭香霧幔夢天涯。”浪蕩文士一手擁著胡姬一手執(zhí)著狼毫潑墨吟詩。
白夕穿著玄色男衫大步跨進紅閣,沈晗跟在后,安侖與洛殤則走在另一側。
見她一臉坦然高傲,像極了風流公子。洛殤打開扇子遮住半張臉,悄聲問安侖,“她在天樞也是這樣?”
安侖看了看前頭的背影,依舊笑呵呵的說,“我記得她曾和我說,人活一世圖的不過數(shù)十載,得行樂時須行樂。當時我只覺荒誕,不過她倒不曾做過出格的事,也就由著她了。”
小仆一見洛殤忙引著幾人進了二樓的雅間,房里的墻上繪錦繡牡丹,中間擺著檀木方桌,兩側是金香軟榻。有屏風將青幔飄搖的里屋隔開,對著大堂的憑欄處也掛著水晶簾。
脫了外靴踩在綿軟的地毯上,白夕忍不住蹦了兩下,轉頭對著候在門口的小丫鬟說,“快去請你們墨月姑娘來,就說咱們王爺甚是想念。”
丫鬟掩唇一笑應聲退下。安侖也聽過墨月的名氣,不禁有些好奇這帝都第一美人究竟如何的美法。
不出半刻槅門呼啦一身被推開,來人并不是聞名的美人,而是一名著水藍團繡長袍手執(zhí)長劍,清朗的面龐帶著玩世不恭的俠士。“我還沒來得及傳消息你們就來了!真是及時。”江南夢蹬掉靴子走了進來。
“本以為你還要再停留兩天。來,看誰來了!”洛殤將他帶到安侖面前。
“安兄!”江南夢驚喜的呼道,“何時來的,咱們有兩年未見了吧!”
安侖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可不是,看你的樣子這兩年劍術又精進了。”
他嘿嘿笑著撓了撓頭,“慚愧慚愧。”話匣子一開,三人湊在一起你來我往的說起今年的境況,猶是江南夢最為眉飛色舞,不時還拿湛淵劍揮舞兩下。
白夕挨著沈晗坐到榻上,“你倆的劍術,誰比較厲害?”
“我同誰?”沈晗問道,“洛殤還是江南夢?”
“江南夢啊,我聽說他是江南第一劍。”她把腿屈在身側,“林蕭說他的劍法多變,常叫人難以琢磨。”
沈晗點頭,“江南十五式繁花劍也算是名鎮(zhèn)武林。但是他的劍法花式太多便不夠快,與我相對不需百招,他必敗。”
“那你的劍法很快?”
“論快,我倒是不及洛殤。”沈晗勾唇笑道。
白夕歪頭想了想,“上次他明明自己說打不過你的,劍法難道不是快者為王?”
“話雖如此,但是我學的是戰(zhàn)場拼殺之道,講求瞬息萬變間制敵取勝,若是真的打起來他自然不是我的對手。”說起劍法,沈晗論的頭頭是道,白夕在一旁很是受教。
簾外歌舞未曾停歇,人聲樂聲混雜,此時墨月踏著蓮花珍珠履姍姍而來。一襲粉紫長裙繡著如意菱花,素顏芊芊粉黛未施卻仍舊芳華絕代美麗無雙。她走到幾人跟前盈盈一拜,“小女墨月見過諸位郎君。”洛殤忙含笑扶著她起身,又喚了下仆擺上酒菜。
安侖笑瞇瞇的看看墨月又看看白夕,“夕兒,與她比起來你確實像個郎君了。”
白夕無所謂的擺擺手,“若比漂亮我自然輸給很多人,所以不如另辟蹊徑獨樹一幟不是?”她從不在皮相上與人相爭,畢竟這是天命注定改又改不了的。
墨月掩唇輕笑,“姑娘是我見過最為爽朗俠氣的女子,頗有女將軍的風采,自然比月兒這紅塵表象美得多。”
“哼,將軍……”她嗤笑一聲,眼神黯淡下來透著冷意,“以前倒是上過戰(zhàn)場,只是那時人為刀俎我卻是魚肉。”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白夕突然不悅。安侖嘆了口氣,將她拉到身邊從懷里掏出支白玉包銀小瓶,“里頭是我從遠海商人手上買到的海女淚,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么?”
一聽海女淚三個字,白夕猛地抬起頭來,“你真的弄到了?!快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