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慌慌張張跑出來的時候,小鄭等在門口,見到我出來總算是松了口氣:“莫小姐,鄧總在車里等你。”
我剛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崴著腳了,這時候愁眉苦臉地看著他:“你扶我一把行么,我腳崴了。”
小鄭一臉為難的看著我,往我腳上看了一眼,估計確實是覺得我難以繼續了,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掏出了電話,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他對著電話報告:“鄧總,莫小姐腳崴了,現在走路有點困難……”
話音未落我就看到路邊那輛車的車門突然開了,鄧梓帆很快從里頭鉆出來,我哀嘆一聲:“小鄭,你也太實誠了。”
小鄭笑笑,一溜煙跑了。
我只好站在原地等著鄧梓帆過來,他走近的時候我已經站不太穩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喝酒的時候不還挺豪爽的嗎?怎么現在就站不穩了?”
我哼唧一聲:“我現在是腳崴了好嗎?不愿意扶我就躲開!”
說著我就一跳一跳的想自力更生,結果他直接一彎腰把我打橫抱起來,這時候得了便宜我也不賣乖了,老實地把手纏到他脖子上去。
他剛把我放進車里,我就手腳并用地爬進去,還不忘回頭招呼他:“今天你就陪我坐后頭吧!”
可惜他不買賬,直接繞到前頭去把司機趕下車了,親自開車回家,我趴在他椅子上從后視鏡里看他臉色:“喂!你今天怎么也到那里吃飯去了?”
他根本不理我。
過了一會兒我才小小聲道歉:“好啦,今天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答應你了還喝酒的,給你打行不行?”
說完我攤開手掌伸出去,他這次很快開口了:“別胡鬧。”
也對,他開車呢。
我乖乖把手收回來,再看后視鏡里,他臉色果然已經好多了,其實鄧梓帆這家伙好對付得很,已發現的兩個弱點一是怕我撒嬌、二是怕我哭,眼下我哭不出來,只好撒嬌了。
可是今晚鄧梓帆明顯不是太對勁,到家之后竟然不給我上思想教育課也不去洗澡,從進家門開始就一直坐在沙發里,整個人都被低氣壓籠罩著,我默默思量,難道又要用美色去哄他消氣?
這樣下去他老人家食髓知味會不會從此以后愛上生氣了啊。
堅決不能縱容他長此惡習!
我在他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故意作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你這是擺臉色給誰看?我就喝酒了怎么樣吧,你說不讓我喝我就不能喝?你誰啊你!”
他很快抬眼看著我,半天才輕笑一聲:“就是,我誰啊我。”
“……”我氣結,“你還是不是男人了!這么小家子氣,你就沒點社交嗎?我不回家吃飯你就一定要跟著去嗎?抓到我沒聽你的話很得意是吧?”
面對我的咄咄逼人,他卻好像根本就沒聽見似的,淡淡看我一眼又把眼神收回去。
我最受不了這種了!要吵架就來啊!我什么時候怕過他啊!這么要吵不吵、要好不好的,到底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