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我們倆現在決定低調處理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有我們自己的理由的,”我聳聳肩,“當然了,如果你非要戳穿我也沒辦法,雖然我會頭疼一點,但現在的狀況是:鄧梓帆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公開的身份了,如果……”
“沒有如果,”他從容地打斷我:“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媛媛,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你不是只有鄧梓帆一個選擇。”他頓了頓,又似笑非笑地接了一句:“當然,你也不是鄧梓帆唯一的選擇。”
真是什么不愛聽他就撿什么說。
我煩躁地插腰:“你就不能去喜歡盛子曰嗎?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就知道拆散別人,你們倆在一起不好嗎?”
他愣了愣,最后一邊嘆氣一邊搖頭:“如果人心這么好調劑就好了。”
打發走謝文昊,我直接回了家,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最后被搖醒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我揉著眼睛醒過來,一時忘了這是在大院的家里,還以為是鄧梓帆在作死,張嘴就罵:“你又抽什么風!大晚上的,一回來就折騰我干什么!”
結果正在搖我的手果然頓了頓,但也只是頓了頓,下一秒我就被收緊一個熱的發燙的懷抱里,他的氣息吹進我耳洞里,語氣壓抑地問:“你有男人了?姐!”
頓時我就嚇醒了。
莫書棋其人,人如其名,說什么都好,就是莫要跟他說書啊棋啊什么的,一說準犯困,身為我堂弟,曾經不止一次被大院里那幫家伙嘲笑:“你這哪是堂弟啊?莫書媛她親弟吧?好吃懶做、提書就困這勁頭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但摸著良心說,我還是覺得自己比他好一點的。
我醒過來了就把他推開,動手動腳地指揮他把燈打開,下床就踹他一腳:“你不是跑美利堅合眾國去禍害金發美女們了么,怎么又回來了?考試不及格?被勸退了?”
“美國人都是傻大個,”莫書棋翻著白眼,手里不知道從哪摸來一個蘋果,也不知道洗了沒就往嘴里送,“我在那可是年年拿獎學金的好么!”
“那你怎么忽然跑回來了?”
“我無聊啊寂寞啊空虛啊冷啊,行不行?”他還保持著在翻白眼。
我“切”了一聲,“那有什么不行的,看在你跟我一個姓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那白眼再接著翻,一會兒頭暈我可不管啊。”
莫書棋“哼”了一聲,執著地湊上來問我:“姐,你剛沒睡醒時候說的那話什么意思啊?你跟人同居了?還沒出嫁就被人給蠶食了?我嬸兒知道嗎?”
一口氣問了這么多,我正倒吸著冷氣想該怎么回答他呢,他就又問了一句:“那你被人給蠶食了這件事,梓帆哥知道嗎?”
我感覺太陽穴那里一突一突的,本能伸腿過去絆他,但小伙子現在身手可比原來厲害多了,很輕松地躲過去,然后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看得我手癢癢,這回改伸手過去直接往他腦門上拍了一下:“你這么八卦,你媽媽知道嗎?”
他滿不在乎地頂回來:“你這么潑辣,你男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