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我腦海里就閃現過一個封建迷信的念頭:怪不得鄧梓帆這么不待見謝文昊呢,難道是早知道他克我們?
結論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不難回憶起來:且不說這次車禍,其實鄧梓帆對謝文昊的偏見,在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時、甚至他還沒有向我表白時就根深蒂固地存在著。
就像我從小到大都很討厭那個總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鄧梓帆屁股后頭的盛子曰,其實也沒有什么別的理由,大概就和鄧梓帆討厭謝文昊一樣:因為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在一起簡直是人神共憤。
不同的是:盛子曰高中畢業就出國讀書去了,而謝文昊一直生活在我們周圍。
這么想想,其實鄧梓帆一直為他跟我鬧別扭,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這樣發了會兒呆,我媽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就問我:“頭還暈嗎?”
我弱弱的搖頭:“還好啦。”
然后她就嘆了口氣:“你看看你,搞成這樣還得我來伺候,我剛去看了看梓帆,人家那位還沒進門呢可就直接來醫院照顧著了,你說這時候要是有個男朋友,就算他幫不上什么忙,就陪在你身邊你也窩心吧?”
原本我已經閉上眼準備休息了,聽到她說這些又立即睜開眼睛,還撐著想坐起來,不敢置信地問:“媽你剛說什么?”
“說什么?”我媽瞪了我一眼,但還是上前來幫我把床搖起來,扶我靠在枕頭上,沒好氣地回答:“說一樣是出車禍,現在鄧梓帆那已經有人照顧上了,你曾阿姨雖然心里著急,可總算有個人幫著一塊兒分擔,也好受些,就你個不省心的孩子……哎你干嘛去?”
我已經撐著坐起來,原本想穿好鞋就去鄧梓帆病房看看的,結果剛一動渾身就酸疼起來,媽媽趕緊過來扶著我:“小祖宗你又想干嘛?”
“您剛不是說鄧梓帆那兒有正主兒了嗎?”我努力壓制情緒,疼得牙根都要咬碎了,還是努力想要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我得去看看啊,看看……鄧梓帆的正主兒,究竟長什么樣!”
還能長什么樣呢?
最近我和鄧梓帆大概真的犯太歲了,他越是不想見到謝文昊,謝文昊越是在我身邊、在他眼前晃悠。
而我……我才剛腹誹一次啊,真人要不要出現得這么快?!
當我推開鄧梓帆的病房門時,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穿著一身白裙子的盛子曰正在給他喂水喝。
呵呵。
我媽扶著我,見我不吭聲就主動和鄧梓帆爹媽打招呼:“孩子心里愧疚著呢,非要來看看她梓帆哥。”
曾阿姨趕緊起身把椅子讓給我坐,嘴里還在念叨:“你這孩子,自己還沒好利索呢還特意跑過來……”
我扯了扯嘴角:“阿姨您別這么說,他不也撐著過去看我了嗎?”
“看看,關鍵時刻還是都顧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啊,”曾阿姨感嘆了一句,然后眼睛一瞟看到了盛子曰,立即話鋒一轉:“說起來子曰也是,才剛回國呢,聽說我們家梓帆車禍了,都沒顧上休息就立刻趕來醫院了,還非得讓我休息,我這身子骨也是不怎么撐得住了,這不,就只能讓她幫忙先照顧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