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直接擰開門走進去,大爺正泡澡呢,我把他的睡衣搭在換洗架上,然后搬把小板凳準備近距離圍觀美男出浴。
可美男一時半會兒沒有出浴的意思,閉著眼睛嘰歪:“你這是什么意思?”
“每年這時候都要為這事兒跟我鬧,你不煩我都煩了,至于么你,”我唉聲嘆氣的,“咱們倆才多大年紀啊,家里不也還沒開始著急么,革命的種子太快曝光是要被扼殺在搖籃里的。”
“我看你家里挺著急的,去年就張羅著帶你去相親,”鄧梓帆終于睜開了眼睛,“好不容易上回終于考慮到我了,你又抽風說出那樣的話,如果換做是我媽給我介紹女人相親,你能受得了嗎?”
我笑瞇瞇的:“我當然受得了啊,不信你去相親試試!”
他重新閉上眼,半天才哼了一聲:“好,你不愿意公開關系,我也不逼你,但是不管怎么樣,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有些事該避嫌你必須注意。”
我“哦”了一聲,“可是什么事該避嫌啊?我需要怎么注意?”
鄧梓帆果然被我激得重新睜開眼來,一睜眼就看到湊到他跟前的我,我直接抱住他脖子親上去,親半天了才松開他哄道:“好啦好啦,不就是謝文昊嗎?你放心吧,我跟他多久才見一面啊,你要吃還不如吃劉記面館老劉師傅的醋呢,畢竟我見他的頻率都快趕上你了。”
姓鄧的雖然喜歡吃醋,但哄起來也不麻煩,聽我這么說就笑起來:“我還不信了,他做的面就那么神,回頭我也弄個祖傳秘方來,保管你以后不愛吃他家的面條了。”
哄好了我就叮囑他:“今年可別再跟我買一樣的禮物了啊,我媽聯想能力好著呢,回頭發現我跟你暗度陳倉了還不得撕了我啊!”
他立刻又不爽起來:“你們工科生就是用詞混亂,什么叫暗度陳倉?我跟你……”
“行了行了,”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你懂我什么意思就行了,我記得你也是工科生啊,你詞匯量又豐富到哪里去了?憑什么看不起我啊?”
然后鄧梓帆就突然從浴缸里站起來,我被“嘩啦”的水聲嚇得趕緊背過身去,一步都不敢猶豫飛快地往外跑:“暴露狂!神經病!”
他在身后不屑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跑什么跑。”
沒過幾天查賬的事就搞定了,工作氣氛終于輕松起來,這天部門經理親自把負責我們公司這塊賬目的工作人員送出來,我們這些小嘍啰當然得全體起立歡送啊,我跟著大家伙一塊兒站起來的時候才注意到,現在的政務工作人員真是整體素質越來越高了,瞧那小鮮肉哦不,瞧那年輕處長長的,那叫一個賞心悅目啊,眉清目朗、棱廓分明,長這么帥還一身制服,噢……我可是制服控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