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九夜
- 十人夜話
- 落澗獸
- 2317字
- 2011-07-21 09:42:59
“各位晚上好,中秋節大家過得怎么樣?”流蘇問道。
“還好!”大家隨意的說道。其實因為人多,還有就是堵車很多人都沒出去玩兒,去玩兒的也是看人看車去了。
“今晚我要說的是一個同學和我說過的故事。”流蘇說道。“那么我開始說了。”
噩夢
"我知道我說什么你們都不會相信的。"同學鄭麗說。
每次她只要一說這個我們一大幫同學都只是笑,因為我們都認為她腦袋出了問題,所以大家都不和她計較。
以前的鄭麗不是這樣的,自從......
經過了漫長的暑假,我終于不堪疲憊的來到了學校,學校人多,可以說話的人也很多,當然記得我的人也非常多,我已經忍受不了了,希望,我只是抱著一絲希望而已。我快步走向宿舍,希望能第一時間找到我的室友們,因為我要去驗證一件事情。可是我自己不敢去,因為我已經被無數的噩夢糾纏住了,我想如果我再不去找出事情的真象,我一定會死,會被自己殺死。
我拿出鑰匙準備打開我的宿舍也就是三棟二層202的宿舍門,可是當我把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卻怎么也打不開門,我帶著哭腔一邊轉動鑰匙一邊說著快點打開快點打開。當我意識到我有一次希望破滅的時候,我反而清醒了,不可以,我不可以就這么妥協。我發了瘋一樣的跑到二棟二層202室,我輕易的就把宿舍門打開了,果然,這是她的詭計,我看著陌生的環境,一如我暑假踏進那個陌生的房子,此時,我想笑,好你個鄭麗,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如愿的。
“鄭麗,你干嘛去了,等你開門呢!”背后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我回過頭來,原來是她的朋友陸書虹,"書虹你叫我什么?"我問她,她奇怪的看著我,果然和別人一樣,她和鄭麗關系那么好,怎么會認錯,可是只有我知道,我叫惠美美。我瘋了一般的跑過去抓住她的肩膀,"我不是鄭麗我是惠美美!"然后我的聲音越來越小,之后就變成了無力的哭泣。我不是鄭麗,可是為什么,為什么大家都說我是鄭麗,我回自己的家,被我親生父母趕了出來,實在沒有去處我只得露宿街頭,好在鄭麗的爸媽把我接回去,沒有辦法,我只能暫時以鄭麗的身份生活在他們家,因為我如果還說自己不是鄭麗的話估計現在一定還呆在精神病院那個可怕的地方,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想只要我回到學校,找出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一定會解脫,哪怕是死,我也不要以別人的身份活下去,我要的是我的父母,而不是那個人爹媽。
話要從期末考試結束那天的晚上開始說起。因為考試結束了,我們自然想放松放松,于是班上所有愿意去玩兒的同學都去了一個叫做魔鬼的身份的酒吧玩兒。酒吧并不是很大,我們一行人占了酒吧一半的地方,后來的顧客因為沒有地方只得離開。那天晚上實在玩的太興奮,到了晚上十一點大家還是不肯離去,于是乎,有人提議玩一種叫作魔鬼的身份的游戲,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這是什么游戲,從未聽說過,大家也都跟著起哄說不會玩兒。提議的那個人說讓我們在心里想一個數字,然后他就開始擲骰子,數字只能是六到三十六,然后骰子決定魔鬼與魔鬼的身份,如果數字有重復,那么就是多人魔鬼加多人是魔鬼的身份。我迅速在心里想了26,然后提議的那個人拿出六個骰子就開始搖,我們幾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他手中搖動的骰子,聽著骰子互相撞擊的聲音,心臟也跟著砰砰跳動起來,終于,他停止了搖動,數字顯示26,我輕呼一聲,怎么是我,可是我沒有說出來。“哈哈,知道就可以了,暫時不要說出來。”
當骰子第二次搖動的時候,酒吧的人群開始出現一陣騷動,一群警察沖了進來,我們有些害怕,紛紛起身。“你們是什么人,這個酒吧涉嫌宣傳邪教,淫穢,已經被我們警方控制了。”
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心有余悸,若不是我們都有隨身攜帶學生證估計應該也會被帶到警局。本來很開心的一個夜晚就這么被破壞了。不知道誰叫了一聲“鄭麗還沒出來”大家先是一陣躁動,后來有人安慰說要么早回去了,要么就去廁所了,我們先回去,反正這個酒吧離學校也不遠。
就這樣,我們三三兩兩的回去了。可是我卻不知道,迎接我的竟然是這樣的未來,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會去那個酒吧。第二天我一到家才發現,我已經不是我了,我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不認識我了,而我怎么說她們都不信,還把我趕了出來,我不禁大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我被鄭麗的父母領回家的第二天我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在經過無數的非人折磨后我選擇暫時接受現實,我就是鄭麗。當我以鄭麗的身份生活的時候我發現很多奇怪的事,鄭麗家的貓只要一看到我就對我發出一陣陣嘶吼,她患有老年癡呆癥的奶奶竟然總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她那蒼老的深凹的皮膚散發出一股股死氣,看的我寒顫不已,她父母的笑竟然也是邪惡的,我甚至不敢吃他們做的飯,我怕我稍不小心就會死。
熬過了暑假,來到了學校,竟然還是這樣,我已經無力去哭,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明天上課,希望上課可以看到鄭麗。坐在寢室冰涼的水泥地上,只有這冰冷的地面可以緩解我內心的涼意。忽然,我想到我可以去那晚的酒吧看一看。
我匆忙打車去那個酒吧,司機剛開始愣了一下,然后他問我,“小姑娘,有這個地方嗎?”我沒有多想,告訴他酒吧所在的大致方位,然后車啟動了。我轉了整整兩個小時,竟然沒有發現那個酒吧,難道這只是一場夢?真的沒有這個酒吧?不知道我是怎樣回到學校的,只知道,我內心的希望之火正在一點點變暗,同時內心祈禱明天的降臨。
一夜未眠,一大早我就失魂落魄的跑去教室。我看看著進來的每一個人,他們和我打招呼我甚至沒有回答。當老師開始點名的時候我腦袋一片空白。于是我開始哭,當同學們陸續交頭接耳的時候,我哭著說∶“誰能告訴我,鄭麗在哪兒?我是誰?你們又是誰?"然后一口氣沒上來,突然眼前一黑,接著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又被送到了那家精神病院。依稀聽見門外醫生對鄭麗的爸媽說∶“你女兒的這種精神病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嚴重,只是她以后只能呆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