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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山

  • 毒王
  • 會說謊的文藝青年
  • 2780字
  • 2012-10-05 16:20:56

一日。毒王在后花園練武,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人在偷窺。江湖人的練武方式純屬閉門造車,換句話說,假如被人偷窺到自己的武功套路,等于間接告訴敵人自己的罩門所在。誰,出來。毒王道。但見一位身著墨藍色衣裳,兩肩削瘦,肌膚勝雪的小姑娘,毒王想,她的年齡應該不足十九,比自己還小。卻有一股清靈之氣,實在難得。小姑娘開口道。我還沒有問你呢,你是誰,怎么在我家的后花園里練武。像是所有男女相遇一樣,青梅竹馬的浪漫愛情即將展開。

當天晚上,通過府上家丁的打點,毒王了解到,小姑娘叫秦偏月,今年真是十九歲。乃是秦用的親生女兒。從此以后,每當毒王練武,便有秦偏月在。

人若是太出名,喝水都會被人毒死。由于毒王的各種優待,不用當三年奴仆,不用打三年長工,不用交房租,不用每天早起晚歸,引發那些愛慕著秦偏月的家丁甲乙丙丁的種種不滿,甚至連看門的旺財都會沖毒王多吼幾聲。經過臨時召開的家丁動員大會,一致決定,給毒王一個教訓。

弄清楚毒王每天下午都會練武后,家丁們迅速備好武器,隨時待命。終于有一天下午,積累了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怨恨終于爆發,原來毒王吃飯是可以不洗碗的。憑什么,憑什么這個小子可以有優待權,有小姐的愛慕,有老爺的賞識。他是人,我們也是人啊。既然天理不公,那我們就替天行道。對,沒錯,我們要團結,我們要讓那小子知道,先后有序,江湖規矩。

準備好大干一場的家丁,手拿鍋碗瓢盆,外帶竹條偏單另外找上府內的一干好手和秦用弟子,氣勢洶洶的直奔后花園。來到花園,對上目光,家丁首先搶話,小子,這里是秦府,給老子們放規矩點。毒王靜靜的聽完這些抱怨后,拔出寶劍,對著大棗樹揮了三劍,片刻間,棗樹落地,掉了一地棗子。眾人無語,深知實力強輸。

三年后,冰雪消融,比武大會即將開賽,各路人馬蓄勢待發,江湖豪杰宛如冬眠般復蘇,紛紛奔走相告,廣發英雄帖,期待大會上一決雌雄。

下山前,秦用懷著一種無比悲傷的心情向秦用說磕了三個響頭,說。師傅,你看今天天色不早了,可不可以明天再走。

秦用態度堅決,不行,今天不走,以后你都不會走了。現在才早晨,又不是黃昏。走的早不如趕得巧,現在走,還可以在五里外茶鋪吃上熱騰騰的包子,多好啊。

毒王說。師傅那我下山后又要做什么呢。

秦用說。這是你的事,你要自己選擇。記住,男人,要忍得住孤獨,經得住誘惑。一切等你當上了武林盟主就知道了。

毒王說。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秦用說。你是個偉人。大豪俠,所以你的命和別人不同,一出世,就能遇見百年難得一遇的武林浩劫。你始終要記住一件事,江湖難測,人心險惡。壞人和好人其實出發點都是對的,只是一個想把事情弄明白,一個想把事情弄混淆而已。

毒王問。那什么是命呢。

秦用說。命是你出生之后的事情。

毒王問。我真的能做到拯救天下黎民嗎。

秦用說。你能,這就是命。再敢問,你這輩子別走路了。還有一件事,月兒會跟你一起走,放心,有她在,你什么都不用愁,我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生父是個大英雄,只是做了件錯事,這個,別告訴她,時候真不早了,早點走吧,好讓我安心。

毒王再次拜過秦用,淚灑名劍山莊。帶著秦偏月,登上洛陽城最高的酒樓,仰望整座洛陽城,這里就是曾經歡度過三年的地方。在這里,笑過,哭過,累過。卻從未如此的惆悵過。前面最大的樓房是當朝丞相的私人住宅區,鄰接住宅區的是怡紅院,整座洛陽城的妓院都圍在怡紅院旁邊,因為這座怡紅院是丞相開的,可以不用交稅。南面是太學院,此太學院培養人才的比例是四十比一,四十年間才出一名進士,且是探花,真不知道這些鴻儒們教的是什么。東面是文明街道,半天不見乞丐,晚上不見盜賊,因為全跑到西街。這樣的洛陽城,實在不能讓人有種豪邁感抒發。

出了洛陽城,毒王說。買匹馬吧,這樣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長安城。

秦偏月說。你不是會輕功嗎,用輕功駝我,應該很快。

毒王說。錯了,輕功其實就是跑得快而已。

秦偏月說。那為什么我總感覺會輕功的人會飛。

毒王說。因為跑得快,所以帶動的風跟飛了一樣。

走了半個時辰后,來到馬幫,只見馬廄里還留有三匹馬。毒王感概,沒想到三年后,物是人非,就有這么多人關注比武,定時供不應求,全賣光了。這幾匹,應該是老板的壓箱貨,待伯樂來賞識。忙問老板這三匹價格。

誰料,老板笑著擺手說,客觀,這三匹馬不能賣,這三匹馬都有病。

不會吧,老板,第一匹馬體格健碩,腿型粗壯,定是千里良駒。第二匹,眼神有利,雖然資質不足第一匹,但肯定也不錯,至于第三匹,我怎么看著不像馬呢。秦偏月一看馬廄的馬,連發感慨。

老板接話到,姑娘好眼力,第一匹馬確實是良駒,可惜脾氣暴躁,喜歡亂跑。第二匹馬乃是馬中豪杰,可惜性格有缺陷,時常幻想自己是公雞。第三匹乃是馬的近親,驢子。兩位客觀若是不嫌棄,可以打優惠價。

什么,公雞和驢子。毒王和秦偏月無語道。突然,馬廄第二匹馬一陣嘶吼,聲音確實像極了公雞的啼叫。

毒王左手攥緊拳頭,右手拿寶劍,怒視老板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毒王,識相的快點把寶貝線上。不然,待會我要作什么,可是你自己的錯。

毒王,啊。原來是毒王啊,嘿,來人,快把汗血寶馬牽出來。呵呵,毒王大人別生氣,剛才是鬧著玩的。老板一臉賠笑,深怕會激怒毒王發飆。

毒王說。多少錢。

老板大手一揮,不用錢,只需要您老人家答應我一件事。

毒王問。什么事。

老板笑著說。以后您的坐騎,我店都承包了,你只要在這次比武大會上為本店做做廣告,說您從來只騎我店的馬,而且至從騎了我店的馬后,腰不酸、腿不疼,練武也有勁了。

毒王爽快說。沒問題。

騎上汗血馬后,一路向西狂奔。秦偏月不解問。為什么羽哥哥你說你是毒王,老板就會怕你呢。

毒王說。江湖人都是迷信的,他們認為只要沾上毒,這輩子就完了。

騎了一會兒,毒王感覺身心疲倦,問秦偏月要不要休息,哪只秦偏月早已靠著自己的肩膀,熟睡起來。毒王小心的小馬,再將秦偏月抱到破廟里。

醒來后,秦偏月問,羽哥哥,我們到了沒。

毒王說。還早著呢,看來我們今晚要在這破廟過夜了,你睡吧。明天早上,我在叫你。

秦偏月說。這一定就是荒郊野嶺吧。毒王大吃一驚,深感秦偏月竟有如此危機意識,連自己混過江湖的都不知道此處乃是荒郊野嶺,而秦偏月一看破廟便知。忙贊嘆道,月兒,你真聰明。

秦偏月說。其實也沒什么了,爹爹說過,以后但凡叫不出名字的地方都是荒郊野嶺,何況這里有座破廟,一定是武當派弄得,菩薩像上還有武當八卦掌的標志,況且就連和尚都住不下去的地方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也聰明啊,羽哥哥,你可以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

毒王無語,說。快睡吧。想到別人想不到的事情,真不知道是種悲哀還是幸運。

看得遠的人一定比平常人更辛苦,這點毒王深有感悟。

第二天,揉開雙眼,首先看見一張瓜子臉。毒王認為秦偏月長得確實不錯。一個小姑娘,不僅腰細,聲音甜,走路好看,懂的又多,還知道自己真名,端木羽。況且又是如此依賴自己的江湖公認的美人,又有誰會去厭惡她呢。毒王也是男人,是個男人就懂得欣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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