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災(zāi)星
- 莫問離殤
- 夕陽色逆光
- 1918字
- 2012-09-30 10:43:56
暮離吼完以后心情舒爽,繼續(xù)玩水哼小調(diào),可沒一會兒就聽到自己背后有刀劍相碰的聲音,暮離一愣,背后開始冒冷汗,不會真讓自己猜中了吧!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好時節(jié)。暮離帶著不安轉(zhuǎn)過頭,可剛轉(zhuǎn)過來就撞進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D弘x抬頭一驚,“歐陽殤!”
歐陽殤一邊應(yīng)付旁邊的黑一人,低頭看了她一眼,“你個白癡!”暮離一愣,而后臉微紅,剛剛那聲吼該不會被他聽到了吧!
歐陽殤將暮離提起,暮離才回過神來,看看周圍的黑衣人,“歐陽殤,你被追殺啊?”歐陽殤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正確說來是沒空說話。暮離閉嘴,乖乖站到他身后,這才看到歐陽殤一身白衣被劃了好幾道口子,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誰的,將他的白衣染紅了。
暮離皺了皺眉,再四處看了看他們目前的處境,還真是不妙,偏偏自己現(xiàn)在身上又沒有時常帶著的迷*藥之類的。歐陽殤一邊打著一邊想著可以安全撤退的方法,可是黑衣人顯然是不想讓他們活著離開這里。暮離隨著歐陽殤的打斗移動身體,盡量讓自己不給歐陽殤添麻煩,可是剛才站起來太急,沒有穿鞋,而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空隙給她穿鞋,畢竟不是在現(xiàn)代天天走的腳,暮離移動得很是吃力。歐陽殤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余光看到暮離腳上劃破的傷口皺了皺眉,伸手摟過暮離的腰,向后方黑衣人較少的地方躍去。
歐陽殤一只手摟著暮離。一只手拿著軟劍預(yù)防黑衣人的偷襲,也漸漸有點吃力,暮離有點擔(dān)憂地抬頭看向他,“你把我放下吧!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可能逃不掉的。”
歐陽殤眼眸漸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暮離一愣,心跳突然就有點亂了,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你想讓我們兩個都死在這里嗎?”
歐陽殤分神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復(fù)雜,“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
“不……不是這樣的。小心!”暮離剛想解釋就看到斜后方劈來的一刀,歐陽殤聞聲險險地擋住了那一刀。
暮離松了口氣,不再言語。歐陽殤摟著暮離朝著安全的地方撤退,剛退出包圍圈,立刻向遠處掠去。風(fēng)刮過臉有點疼,暮離狠狠地瞪了歐陽殤一眼,皺起眉頭:這家伙真是自己的災(zāi)星。歐陽殤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但身上流血過多,而且那些刀劍上應(yīng)該是抹了藥的,再加上又打斗了那么久,真真有點撐不住了。暮離很快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歐陽殤,你還行吧?”
“嗯。”剛回答完,歐陽殤便眼前一黑,再也撐不下去了。暮離一驚,隨著歐陽殤跌落在斜坡上,伸手想拉住往下滾的歐陽殤卻被連帶著滾了下去。本來以為滾一會兒就會停下,而且后又有追兵,暮離想,這下死定了。沒想到滾了沒一會兒,突然失重,暮離剛想叫,又想到可能會被追殺的人聽到,便死死地咬住了唇。
“砰”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當然先落地的是歐陽殤,暮離后一步落到了他的身上。暮離撐起身子看了看四周,竟然是個不大的石洞。暮離看了看他們落下來的地方,有微光,是個有點狹窄的洞口,突然目光一緊,起身,伸手剛好夠到洞口,趕緊將洞口有點凌亂的長草撥好,這時剛好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應(yīng)該是追上來了,暮離仔細看了看,這個洞口應(yīng)該剛好在坡底,比較隱秘,暫時還是找不到的,便回身去查看歐陽殤的情況。歐陽殤臉上濺到的血污應(yīng)該是別人的,暮離伸手將它抹去,然后查看身上的傷口。除了背上有一道較大的傷口外,其它的傷口都不是怎么深,暮離將外衣的裙擺撕成布條將傷口仔細包扎好。
這時時刻豎起的耳朵又聽到外面有聲響,“怎么樣了?”一個有點尖細的聲音響起,暮離皺起了眉,聽這聲音有點像是太監(jiān)。
“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才對。”
“給我仔細搜!”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是!”
暮離看了看歐陽殤,領(lǐng)頭是個太監(jiān),皇家的事情果然復(fù)雜。一片窸窸窣窣的翻找聲響起,暮離繃緊了神經(jīng),凝神聽著外面的聲響。搜索聲漸近,暮離的神經(jīng)也繃得越來越緊,洞口的長草動了動,暮離瞪大了眼睛,但很快長草就不動了,暮離松了口氣,看來搜索的人應(yīng)該也不怎么專心,也可能是這個洞口過于隱蔽,不管怎么說總算暫時過了一關(guān)。
“水……水……”歐陽殤的呻吟聲拉回了暮離的注意,暮離看著歐陽殤有點薄汗的臉皺眉,伸手撫上了他的額頭,有點發(fā)熱。
四處看了看,“這里除了石頭就是石頭,叫我到哪去給你找水啊?”暮離嘟囔。
“水……水……”歐陽殤依舊只是迷糊地呻吟著。
暮離看著歐陽殤身上的上和蒼白的面容,心軟了,長嘆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暮離靠著洞壁坐下,伸手將歐陽的頭抬到自己腿上,拔下頭上的銀簪,掀開袖子。暮離看了看自己這一世白嫩嫩的手臂,咬牙閉眼狠狠地劃了下去,血一下子涌了出來。暮離趕緊將手臂伸到了歐陽殤嘴邊。歐陽殤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都疼得難受,喉嚨像是要燒起來一樣,說起來,自己自從八歲發(fā)過一次燒后就再也沒有生過病了。干澀的嘴邊突然有了濕潤,便本能地張開的嘴,但一絲絲的腥味讓歐陽殤微微皺了皺眉,可卻抵不過喉嚨的干澀難過。
正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一陣翻找聲,暮離僵了身子:這個死太監(jiān)還真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