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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陰影劍光

  • 涅槃
  • 醉戀紅塵2013
  • 2668字
  • 2013-08-28 09:49:11

格里布花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口,只是盯著金不換不停的冷笑,道:“你們漢人果真是狡詐無比,先示敵以弱使之毫無防備,然后再伺機(jī)取其性命。嘿嘿,嘿嘿,只是你的修為似乎還差了那么一點(diǎn),而我的性命又太硬了一點(diǎn)。”

格里布花一說話,陰冷尖銳的聲音刺入金不換的耳鼓,令他立時(shí)從那種神異的狀態(tài)中醒了過來。

金不換茫然四顧,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問道:“你說什么?”話一出口,便即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更是納罕道:“你怎么突然停手了,又想耍什么詭計(jì)?”

格里布花還道他是在裝算演戲,于是沉著臉道:“你們這些漢人個(gè)個(gè)都是演戲的好手,我卻不來上你們的當(dāng)。管你有什么陰謀陽謀,在我的彎刀面前,都不頂用!”言出法隨,一柄彎刀赫然握在手上。

金不換右腳一勾,將掉落地下的渡塵劍挑起,用左手擎著橫在身前。他的右手此時(shí)仍是麻木難忍,所以只能用左手御敵。

少女阿嬋突然開口問道:“小子,你方才用的那一招叫什么名字?”

金不換尚自不解地反問道:“哪一招?”

阿嬋笑道:“就是傷了格里的那道劍氣呀。”

金不換聽她這么一說,才注意到格里布花的胸前多了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模模糊糊地憶起,似乎是有這么一回事,自己糊里糊涂地發(fā)出了一道劍氣破了束縛,并打傷了他。金不換心下一驚,甚是不敢相信,仔細(xì)凝神一想,那一式無名招術(shù)又從心底浮了上來。

阿嬋忍不住地蹙眉催道:“喂,快點(diǎn)回答,否則格里一出刀,你的小命就沒有啦。”

金不換看著眼前的兩人,自忖絕無幸免,心神不懼反而多了一分豁達(dá),臉上坦然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可要聽好了,用心記住。我那一招名叫破鼠斬蛇劍,是專門創(chuàng)來對付你們的!”

阿嬋笑意不減,沒有說話。格里布花道:“破鼠斬蛇劍,破鼠斬蛇劍?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他疑惑的看了阿嬋一眼,想要從她眼中看出些什么,卻見她眼中除了笑意惱怒,便是對自己的嘲諷。

格里布花略一思索,終于明白過來,怒道:“好小子,竟然敢罵我們?yōu)槭筝吷咝次也幌劝涯愕淖炜诚聛恚 ?

金不換笑道:“總算你還不笨,能聽出來我的意...”“思”還沒出口,格里布花手中的彎刀已經(jīng)離腕而來,從側(cè)面削向他的嘴巴。

金不換上身微微后仰,左手渡塵劍向上反撩,順?biāo)浦鄣負(fù)荛_了這一刀。然后他收劍回身,右掌豎立向前遞出,捏成一道劍訣斜劈而去,赫然便是先前使出的無名招術(shù)。只是這一次無名招術(shù)似乎失了靈,并沒有發(fā)出凜冽劍氣斬向敵人,金不換微微一愣。

當(dāng)金不換出指之時(shí),格里布花與阿嬋俱是凝神戒備,如臨大敵。然而等了片刻,卻沒有意想中的劍芒加身,二人不由得驚疑不決,紛紛向金不換望去,看他究竟意欲何為。

金不換回過神來,右掌連動,劍訣吞吐,再次向阿嬋二人斬了幾下,依然沒有任何效果。阿嬋將護(hù)在身前的彎刀一收,笑道:“嘻嘻,你這破鼠斬蛇劍怎么不靈了?”

金不換凜然道:“方才我使了幾招虛招,意在叫你看清楚劍勢來路,免得你死的不明不白。”

格里布花冷笑道:“死到臨頭還在虛張聲勢。”他右手一招,胸前的彎刀輕輕一躍,自半空中向金不換劈斬而下。

這一刀冷然無聲,寂靜如雪,可是氣勢卻銳利得叫人不敢直視。它仿佛要裂地一般,目空一切卻又一往無前,它沉默,卻勢如破竹地橫空斬下。

雖是一刀,卻如千萬刀。在金不換的眼中,這一刀占據(jù)了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均被這一刀之光封絕。他苦笑一聲,知道勢不可為,勉力奮起渡塵劍迎了上去。

無聲無息的碰撞,似乎極其輕柔,然而一觸之下,卻如山崩地碎。格里布花的彎刀只在半空中頓了一下,金不換卻似被大山撞擊,口中鮮血噴灑有如泉涌,他的身體亦如弩箭激射一般倒飛出十?dāng)?shù)丈。

格里布花揮揮手,彎刀回到了他的手中。

阿嬋斜睨著他道:“你這一刀比去年更狠戾了,看來你的修為并沒有落下,反而更精進(jìn)了一層。”

格里布花沉著臉,沒有答話。

阿嬋往前走了幾步,向金不換走去,道:“這人受你全力一擊,現(xiàn)在多半是全身骨骼盡碎死了。不過他手中的那柄劍似乎不是凡品,承受如此重?fù)艟尤贿€未折斷,拋之可惜。”她走到金不換身后,彎腰去撿地上的渡塵劍。

渡塵劍靜靜地躺在地上,劍身如水,明亮如鏡。阿嬋蹲下身子,覆著輕紗的面龐映在渡塵劍上,連眉梢的一顆細(xì)微黑痣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贊了一聲,輕輕地將之撿了起來。

就在阿嬋起身之時(shí),渡塵劍上黑影一閃,斜刺墻角的陰影里冷不防地竄出一道人影。人影迅疾如電,一念之間便竄到了阿嬋的身前。阿嬋還在驚愕,人影手中的短劍便輕輕巧巧地刺入了她的胸膛,穿胸而過,從她后背透了出來。

阿嬋只覺得胸前一涼,繼而微微一麻,之后才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遍布全身。她強(qiáng)忍著眩暈望向眼前之人,慢慢地將他認(rèn)了出來,不由得心神巨震搖搖欲墜。那人一身黑袍,鬼氣森森,仿佛全身都籠罩在一團(tuán)黑氣之中。

阿嬋顫抖著,嘴中流出的鮮血浸濕了覆面的薄紗,她斷斷續(xù)續(xù)地道:“荊...荊...幽絕,你...你...也要背叛我爹?”

荊幽絕手握著短劍,一點(diǎn)點(diǎn)地從阿嬋的懷中往外抽,他抽的極慢,極認(rèn)真,好像是在做一件萬分凝重的大事。直到短劍劍尖抽離,阿嬋撲通一下委頓在地,他才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一如他的名字,幽冷森寒,平靜寂絕。

荊幽絕緩緩地道:“擇木而棲罷了,無所謂背叛。”

阿嬋沒有繼續(xù)看他,卻對格里布花道:“你...很好,真的...很好。連咱們部落里最陰暗的刺客之首都被你收服了,說不定...說不定,真能如你所愿。”

格里布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木然道:“你也很好,一如既往地聰慧,一眼便看破了所有。”

阿嬋凄然一笑,話不成句地道:“聰...聰慧又有何用,可惜...可惜...我爹沒聽我的話,若當(dāng)初一刀...一刀將你也殺了...該...該...”話盡于此,然后再無聲息。

格里布花看著阿嬋匍匐倒下,氣絕而亡,卻仿佛視如不見,接著她的話道:“你想說‘該有多好’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他。

他卻不在乎,繼續(xù)道:“誰說不是呢?就連我自己也如你這般認(rèn)為。若當(dāng)初那狗娘養(yǎng)的將我也殺了,我又何須時(shí)時(shí)痛苦不堪,悲傷難止?有時(shí)候死了未必是壞事,活著未必是好事,這句話是你說的,說的真好。死了的人萬事不知,無憂無怖,而活著的人卻要強(qiáng)顏歡笑,卑躬屈膝!哈哈哈,哈哈哈!”他縱聲大笑,狀如癲狂,甚是可怖。

坊巷之中寂然無聲,便是連燈光都沒有亮起一絲,只有他的大笑遠(yuǎn)遠(yuǎn)的傳蕩出去,在遠(yuǎn)處引來了兩三聲狗吠遙為回應(yīng)。

笑聲過后,格里布花回到了正常之態(tài),低聲道:“本來我也不愿殺你,怪只怪你太過聰明狠辣,三番兩次想要取我性命,我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他又看了地上的阿嬋一眼,一翻身,遠(yuǎn)遠(yuǎn)地遁走了。

荊幽絕待他走遠(yuǎn),再也看不見之時(shí),也慢慢地朝墻角的陰影退去。只是經(jīng)過金不換身邊的一剎那,他身形似乎被風(fēng)吹得微微晃動了一下,一個(gè)溫潤的小瓶子自他袖中無聲無息地滑落出來,滾到了金不換手邊。他似乎一點(diǎn)也沒有察覺,身影漸漸慢慢隱沒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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