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還，為什么許人語要把自己裹得這么嚴實？連在商場里都不怕熱？”謝明如好奇地問道。

“她……”沈雁還眼前驀地浮現高中慌亂的回憶，“她……被硫酸毀容了。”

“啊？”謝明如一聽整個人都僵了，“什么時候的事？”

“高三。”沈雁還冷冰冰地說道，他不想和這個女人過多地談論許人語。一提起，他就會本能地想起許檐花。

謝明如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著高三那年所發生的事，好像有一陣是被大家傳得沸沸揚揚的，實驗高中一個女生被另一個女生潑硫酸了。原來這個人就是許檐花的妹妹？世上的事還真是巧合不斷。

沈雁還回到宿舍，就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許檐花家里的固定電話。他一愣，想起上次許檐花電話前后判若兩人的反差，猶豫著摁了接聽鍵。

“雁還？”那頭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試探說道，“我是……許人語。”

“哦……”沈雁還心底不禁有了失落，“今天謝明如她不知道，你不要介意……”

“沒關系。”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我找你是為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和我姐和好……？”電話那頭的聲音清凈冷涼，像是在試探一觸即破的肥皂泡。

“小語，對不起……我……”驀地聽到這個要求，沈雁還怔愣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和好？進了大學，他和許檐花有‘好’過嗎？

“雁還，你不知道，我……我姐她有多在乎你……”說著電話里的聲音竟有微微抽噎，“每天都會把你當年的情書看上十遍，甚至能夠背下來……她每天都會抹著眉角的傷疤發呆……她每天都跟我說，真希望看不到你和謝明如兩個卿卿我我……”

沈雁還聽著電話里的訴說，突然覺得恍惚。總是對著自己冷若冰霜的許檐花，每天究竟是怎么過的？現在他才發現，他竟然不能回答許人語一個字。

“雁還……你知道的，她從來不會開口說出自己的心事……所以，我來替她說，雁還，她其實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冷……她不是真的把你推給別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聽著電話里幾乎泣不成聲的聲音，沈雁還長長嘆了一口氣，這場賭氣的游戲，是不是真的該結束了？

“小語，為什么，這么久她都要拒絕我？”沈雁還終于問出了最想問的問題。

“她想你過得好……她覺得她虧欠你太多，謝明如家境好，可以補償你……”

“呵……謝謝她的著想。”沈雁還無奈地笑了，他說過多少次了，她不欠他，可是她就是這么倔強地一意孤行。

“雁還，你能答應我嗎？”

“小語，我盡力吧。”沈雁還苦澀地說，不是不愿，只是沒有把握。

周一，從家里回來的‘許檐花’剛進校門，就看到遠遠在樹蔭下看著自己的沈雁還。她一愣，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想忽視他直接繞過去。

可是這一招她的慣用企圖，早就被沈雁還看穿，毫不費力地便攔下她。

“小花，我有話跟你說。”

“說。”她依舊是一眼都不看他。沈雁還低頭看著許檐花，心里不知是該澀還是該喜，昨天電話里許人語說的話又浮現在耳邊。他想，她不看自己，是不是看到自己她就再也裝不出這么冷漠？

“我們和好吧。”沈雁還也不想再多羅嗦，直奔主題說道。

‘許檐花’一聽，不敢相信地看向沈雁還，愣了一秒說：“對不起，我做不到。”

“你還要犟到什么時候？”沈雁還不耐煩了，“把我推給謝明如，你真的開心過嗎！”

‘許檐花’聽了揚起頭嘴角微笑：“只要你跟她過得開心，不就可以了？”

“許檐花，你不要以為自己這么做有多偉大！”沈雁還沖她大吼到，“沒人會念你的好。謝明如隨時想著怎么算計你，我隨時想著怎么能夠氣著你，最受傷的是你的妹妹！她整天想著怎么才能讓我回心轉意！”

沈雁還地最后一句話讓‘許檐花’身子一僵，揚起頭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許久才說：“她……對你說什么了？”

“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忍心讓她受這么重的傷，還整天為你的破事兒操心嗎？”沈雁還堅定地眼神看得她無處可躲。她垂下眼簾，只覺得心底抽痛。

如果，這樣做能夠讓她開心。心中的秦故聲……又算得了什么呢？

00

今天只有一更，1500字，呵呵，遇到了點事情，這兩天會保持一更的速度了，謝謝親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