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到那是小奶孩兒的衣服？”秦故聲也不示弱地跟上去，嘴不饒人地說道。

秦故園根本就不搭理他，氣鼓鼓地跑上了樓，使勁地在三樓的那家門上敲打著：“爸爸！爸爸！我回來了！”

秦故聲也跟著上了樓，站在她的身邊等待著結果。一個帶著圍裙的女人開了門，衣袖挽在胳膊肘，手上還是濕的。

女人眼神戒備地看著兩人，說：“你們找誰？”

“我要見我爸爸！”秦故園說著就要往門里擠，毫不見生。

女人厭煩地推開了秦故園：“你誰家的小孩兒啊？這么闖別人家大人怎么教的？”

“這是我家！我要見爸爸！”秦故園毫不示弱地瞪向女人。

女人厭惡地看著秦故園，隨即火冒三丈地朝屋子里嚷道：“姓陳的，你給我出來！”

一個懶懶的男音伴著拖鞋，不耐煩地邊走邊嘟噥：“什么事兒啊，咋咋呼呼的……”

“快出來！看看你在外面留的野種，現在都找上門了！一個不夠你還給我弄來倆！”

“什么野種？！”男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驚駭，急急走到門口。

他出現的瞬間，秦故園期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直直瞪著男人咬著嘴唇竟然什么都沒說。秦故聲見男人出來了，趕緊拉了拉她的胳膊說：“他是你爸爸嗎？”

秦故園只是咬著嘴唇，眼淚打轉地看著男人，一言不說。男人也被秦故園給弄惱火了：“小妹妹，你怎么能隨便說我是你爸爸呢？”

秦故園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往男人身上揮去小拳頭：“你們還我爸爸——還我爸爸——這里是我和爸爸的家——你們怎么住進來了……”

男人和妻子面面相覷，像是從秦故園的話里聽出了什么，隨即女人說道：“你說你住這兒？我們是上個月才搬來的，小妹妹，你找錯人了。”

秦故園仍舊站在原地哇哇大哭，秦故聲聽了趕緊給兩個人說對不起，邊道歉邊把秦故園拉下了樓。

秦故園一直哭著，秦故聲則在一旁不耐煩地給她遞紙巾。兩個人按原路走到了公交車站臺，坐在站臺的長椅子上，秦故園低著頭繼續抹眼淚。

“你別哭了好不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都對他們多看一眼，秦故聲不耐煩地說，“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秦故園一個字不說，繼續抽噎。秦故聲見了無可奈何地自言自語道：“得，又變啞巴了。”見秦故園還是不搭理他，抽抽啼啼地他都不忍心了，見公交車一時半會兒還來不了，于是對她說：“別到處跑，我買了東西就回來。”

秦故園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秦故聲就一溜煙地跑了，在站臺背后的小賣部里買了一袋麥麗素，一分鐘就回到了原地。見秦故園還在哭，就拆了麥麗素的包裝，倒了幾顆在自己手心，伸到秦故園面前：“喏，別哭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