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莫晚晚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走進了大門,一到院子里,就看到她那貌美如花,但是超級沒有女人味的五姐莫依依雙手叉腰的瞪著她。
“呵呵,五姐姐啊,院子里太陽這么大可別曬黑了啊,走咱們快進屋吧,曬黑了,弟弟我可是要心疼的?!蹦硗礞移ばδ樀淖叩侥酪赖纳磉叄檬植粩嗟慕o她扇風,希望能消點她的怒火。
莫依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這唯一的弟弟,猛的伸手揪著莫晚晚的耳朵,破口開罵,“你個紈绔子弟,成天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風流成性。今天倒好,居然讓你八姐做出那么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八姐本來就已經無藥可救了,你是不是還想毀了她的清白,讓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你才開心啊,恩?”莫依依越說越氣,干脆動手朝了莫晚晚的屁股上猛拍下去。
耳朵那火燒火辣的疼,讓莫晚晚腦袋發暈,她就知道她這個五姐根本就是母夜叉轉世投胎的。和她那個娘簡直就是如出一轍,偏偏她現在又掌控著她們的經濟命脈,自己不能得罪她。否則,她非得好好站起來反抗反抗,萬惡的金錢啊,害人啊,憋屈啊!
“五姐姐,我求你了,饒了我的耳朵吧,再揪下去就要掉了。”莫晚晚可憐兮兮的哀求著。
“掉了更好,反正不聽話,還長著耳朵干什么?走,給我進去跪祠堂去?!睆姾返哪酪烙昧Φ淖е鴳K兮兮的莫晚晚就往祠堂里面拖著。
莫家祠堂里面,莫盈盈正爬在地上一字一筆的抄寫著女戒,她一臉的墨汁,頭發還是那么的凌亂不堪,汗珠順著她那白白胖胖的臉頰流到了宣紙上面。
莫晚晚一走進祠堂邊看到這一幕,心里升起一絲的歉意和怒氣。怒的是八姐的腦子因為小時候發燒,燒的有些迷糊,可五姐還這樣過分的對她。
歉意的是在古代,女兒家最重視的便是名聲,自己今天這么一鬧,大家可都知道八姐已經成親了的事情。這以后,八姐要是還想找夫君的話,勢必會引來不少的爭議的。
“八姐,你沒事吧?”莫晚晚掙開莫依依的束縛走過去詢問著。
一看到莫晚晚,莫盈盈便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弟弟,你回來了啊,娘和五姐讓我抄這什么女戒呢,煩死人了,我最討厭寫字了。”
“現在知道煩人了?你上賭坊賭的時候怎么沒有為家里人想想?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成天出入那種地方,你也不覺得害臊。”莫依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家里眾多姐妹中,就這個老八最令大家擔心了。
“我只是去賭兩把而已,又沒有做出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出來,你干嘛把話說的那么難聽???”莫盈盈不滿的反駁著,手中的筆胡亂的在紙上畫著。
“賭兩把?你自己好賭也就算了,偏偏你還把弟弟也帶去賭,他年紀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再說了,你也不看看賭坊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今天要不是弟弟,我看你現在已經在青樓接客了。”莫依依越說越氣,她真的不明白八妹成天這么迷戀賭博到底為了什么。
眼看姐妹倆就要吵起來了,莫晚晚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哎呀,我說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五姐你也真是的,話說的也太難聽了吧。八姐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爹娘不都還沒有說什么嘛,你怎么就先越權了啊?!?
“你……”莫依依氣結的瞪著莫晚晚,一個河東嘶吼吼了出來,“你也趕緊給我跪下,今天這事你的錯也不小?!?
“跪就跪嘛,那么大聲干嘛啊!”莫晚晚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嘴里不滿的念叨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更加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莫十郎在哪?老娘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簡直就是太不像話了。”隨著聲音由遠到近,柳晚娘的身影也出現在了祠堂內。
莫晚晚和莫盈盈一聽到這個聲音,都不由的耷下了腦袋,哎,母夜叉來了。
柳晚娘一走進祠堂就看到那兩個不成器的家伙,她面露兇光,單手叉腰,一只手伸出來指著莫盈盈的腦袋大罵道,“你呀你呀,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竟然在大街上親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你還要臉不要臉了???成天就知道去賭賭賭,今天知道栽了吧,把你自個也搭進去了。我看你以后還去賭不賭,我告訴你,不是每次都能這么好運氣,你弟弟能找一個白癡來給你還債的。”
白癡?莫晚晚暗自嘲笑著,娘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罵堂堂太子殿下白癡,呵呵,不知道等她知道了人家的真實身份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反應。
罵完了莫盈盈,晚娘又指向了莫晚晚,一見到莫晚晚她的語氣卻還是放低了一些,“你呀,以后要玩也不能玩的這么過火,你在怎么能在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就說是你姐姐的夫君呢?還慫恿她去親人家,不就是兩千兩么,難道我莫家還拿不出來???嗯?”
聽了她的話,莫晚晚直接吐了吐舌頭,現在倒是說的好聽,要是真的回來拿了,那還不得少層皮啊。
“娘,你說話可要講良心啊,記得上次我在賭坊輸了五百兩,回家來向你要。你可記得你當時是怎么說的么?”
晚娘臉露不解,示意莫晚晚繼續說下去。
“你說,靠,老娘那么多女兒要我準備嫁妝,現在你居然還想讓我幫你還賭債,去去去,哪邊涼快待哪邊去?!蹦硗韲烂C認真的把她老娘曾經說過的話一字不漏的背了出來。
“我有這么說過嗎?”晚娘似乎已經不記得了,自己說過的話太多了,她怎么可能記得清楚嘛。
“娘,我十分確定及肯定的說,你確實說過,而且我剛剛說的還是原話?!?
“哎,不應該啊,不就是五百兩嘛,老娘沒理由那么小氣的啊?!蓖砟锖孟褚呀洷荒硗斫o繞進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