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莫晚晚瞎掰的功夫是一流的,慕容銘瑄聽說她是為了災民考慮之后,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他也根本不知道莫晚晚的功夫怎樣,以為她是武功不怎么樣才想要逃跑的。
“好了,快把錢拿出來看看夠不夠。”慕容銘瑄是個兩袖清風的好官,雖然在外人面前像一座冰山一樣,可是一提到百姓們,他還是滿腔熱血的。
莫晚晚抱出錢箱子打開一看看,里面有一疊厚厚的銀票,還有半箱子的金條,加起來也得是上萬兩銀子啊。
“夠了夠了,這個周扒皮看來真的是把自己全部家當都放在這里面了,這下老子看他還怎么收刮民脂民膏。”莫晚晚奸笑著,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好事。
“雖然錢是到手了,不過依我看來那個周扒皮絕對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你剛才也說了這是他的全部家當,我估計接下來他會報官的,你沒有在現場留下什么證據吧?”
“怎么可能,我十少爺做事向來干凈利落,那種事早已輕車熟路……”莫晚晚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發現出問題了,她在懷里掏來掏去都發現少了一樣東西。
慕容銘瑄一見她那個樣子便知道不好了,“你是不是把什么東西掉在那里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我把百里風輕的太子令掉那了,肯定是剛剛打斗的時候不小心掉了的,現在該怎么辦?”莫晚晚急的滿頭大汗,要是太子的令牌被那周扒皮撿去了,那事情可就糟糕了啊。
“太子的令牌怎么會在你這里?還是你偷來的?”那可是證明太子身份的東西,百里風輕怎么會那么糊涂。
“哎呀,你怎么老是冤枉我是小偷啊,我告訴你很多次了,本少爺不是小偷。那個令牌是我從他那借來用的,他自己也知道的,現在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說這個問題了,趕快幫我想想怎么去把東西找回來吧!”
“還能怎么辦,回去找啊!”
“哦,是啊,快走!”莫晚晚焦急的將錢箱子塞到慕容銘瑄的手上就拔腿跑了,要是今天找不回來那個令牌,百里風輕該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吧?
“喂,你等等我啊!”慕容銘瑄抱著箱子就跟著追了上去,這件事關乎于太子,他不能坐視不管了。更何況,今晚上的偷盜他自己還參與了呢!
此刻的周家大院里,周扒皮已經兩眼翻白快要死翹翹了。那箱子里裝的可是他的全部家當啊,現在就這么被偷了,他下半輩子可怎么活啊!
“老天爺啊,你是不是想要餓死我啊,哪個天殺的小賊這么膽大包天啊!哎喲,我的心肝啊,痛死我了啊!”周扒皮哭的那是個肝腸寸斷啊!
“老爺,老爺,我們在屋頂上發現了這個。”一個小廝手里拿了一個金燦燦的令牌來到周扒皮的面前,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他。
周扒皮一看到那個金燦燦的東西眼睛就直放光,那是金子嗎?他慌忙的伸手接了過來,卻被令牌上那三個醒目的大字嚇了一跳,“太子令?難道剛才來偷東西的是太子?”周扒皮根本就是云里霧里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身邊剛開始那個穿的很涼快的女人一把搶過令牌,看到了上面的字也是嚇的差點沒尿褲子。
“老爺,我們屋里說!”女人拉著周扒皮就進了屋,趕緊把門插上。
“夫人,此事你怎么看?”周扒皮娶了七房妾室,可是卻讓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做了他的大夫人,可見這個女人也不一般了。
年輕女人名叫秀香,本是個孤兒,靠一人之力在京城開起了一家做衣服的鋪子。后來,周扒皮見她年輕漂亮,用計便將她娶進了門,做了他的小老婆。可是,這個秀香卻是個厲害的主,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小老婆的位置爬到了現在的正室夫人。
秀香此刻眉頭緊鎖,心里卻是在沉思著,最后,她陰險的一笑,對著周扒皮說道,“老爺,我看這是一件好事。不管今晚上這偷東西的賊是什么人,只要有了這塊令牌,我們被偷了的錢也能找回來了。”
周扒皮是個二愣子,現在什么事全聽秀香的,這會他腦子里還是一團亂呢!
“夫人,此事從何說起啊?”
“哼,明天你就拿著這塊令牌去報官,當然不能找普通的官,最好找到刑部的人。去了,你就說,是太子殿下偷了你的家產,而且還要把數量說大些。到時候,那些人肯定會礙于太子的身份想要把這件事私下了解了,你到時候再裝好人,就說只要把自己被偷的錢拿回來這事就可以算了。這樣的話,那些人肯定會同意的,花錢了事多簡單啊。太子的身份那是何等的尊貴,這樣的人他丟不起的。”
周扒皮一聽連連稱奇,拍手叫好,“夫人,高,實在是高啊!到時候這偷了多少銀子的事還不都是由我說了算嘛,嘿嘿,老子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要回來。”
“老爺,你也不能太貪了,畢竟那都是公家的錢,要是多了,人家可不一定得掏啊。所以,你還是得悠著點,知道嗎?”秀香可是個心思慎密的人,錢固定重要,可是,命也是很重要的。
“知道了,夫人娶到你還真是我的福氣啊,哈哈!”周扒皮色迷迷的朝著秀香的胸前一把抓了過去,滿嘴口水的舔了舔舌頭。
“哎呀,老爺你好壞啊!”
剛剛還哭聲一片的周家,此刻又春光無邊了啊!
屋頂上,莫晚晚和慕容銘瑄兩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找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辦啊?要是找不到百里風輕可就完了啊,那周扒皮肯定會拿著令牌去報官的。”莫晚晚雖然有點賴皮,也很壞,可是這可關乎著太子殿下的清譽問題,她還是不敢胡來的。
慕容銘瑄的雙眸泛著冷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怎么會那么白癡拿著太子的令牌來偷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