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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壽州遇柴榮

一路快馬加鞭,果然不到半月時間壽州便近在眼前,此時已經是臨近五月。二人本想直奔周軍軍營,只是因為戰事道路封鎖嚴密,二人只得在臨近的城鎮歇下腳,再議投奔的計劃。閑來無聊二人便在酒館里聽過往行人議論這前線戰事。似乎端木櫻等人來的不是時候,經過一番打聽之后二人得知壽州此時雖被圍困,可是并沒有讓周軍討著什么好處,守城將領劉仁贍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使得周軍連連攻城失勢,此時又恰逢淮南雨季,淮流汛溢暴漲,圍城后周兵營寨水深數尺,舟筏多漂散被毀,這對于北方出身的周軍來說可謂是吃盡了苦頭。柴榮此時正在頭疼的檔口上。

見到是這樣一番情景,薛海一臉我怎么就上了你小子套的模樣看著端木櫻,心道:你說我怎么就這么笨?相信一個毛還沒長出來的小子的胡說八道呢?!

“呵呵……“端木櫻尷尬的笑笑,拿起手里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話說這古代的酒不是酒精勾兌的,雖然聞起來不如現代的香,可是味道卻不錯,散發著糧食特有的香氣,怪不得有言道‘酒是糧食..精呢!’,再看看看薛海的表情,她怎能不知他的想法,可是自己只知道這壽州之戰最后是周軍勝了,哪兒想到期間會發生什么事情啊?不過有記載說這場仗打了一年多,倒是可以想象的出來,此仗打得一定不會容易了就是。于是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打仗哪有不吃虧的?可是,如今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大哥何必計較這一時得失?況且這李唐大軍雖多,能領兵制勝的將才卻不多,只一個劉仁贍寡不敵眾,再厲害又能得意到幾時?況且我看他以界天命之年,能繼續領兵幾時?他手下的那些人又沒有什么真本事。話說這人有旦夕禍福,誰知道哪一日他兩腳就一蹬。到時候這壽州恐怕就能不攻自破了吧?”

“嘖嘖!你說的好聽,兄弟,不是哥哥我不信你!只是你看這適逢雨季,周軍如今這副境地,又多是不習水性的北方人,怎么可能打得過這水里長大的南方人?”薛海看著端木櫻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覺得甚至不妥。就現如今的情況,周軍怕是要敗了,可是自己當如何是好?正郁悶的提起酒壺往嘴里灌酒便聽端木櫻道:“哥哥要是不信你我兄弟盡可打個賭,以一年為時限,小弟我要是說差了,這顆腦袋就拿下來借你當球踢……”

此時的端木櫻幾杯水酒下肚,已經有些微醉,紅撲撲的臉蛋,眼睛也有些發直,說話便也口不擇言起來。要說這古時候的酒其實還真是好喝,喝著喝著就上癮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想自己當年可是冷暖人間的金牌麗人,什么酒沒有喝過,都沒有把自己灌醉過,沒想到來了古代第一次喝酒就喝多了。打了個酒嗝,端木櫻覺得丟臉極了。

也知道小兄弟這是喝多了酒口不擇言,于是也不放在心上,薛海揮揮手:“我說老弟酒量不好就不要硬來,你喝多了,我不當真。否則怕是你這小腦袋來年就得借我當球踢了……”

“唔……你別小瞧我!我說的一定會成真!咯!~其實你小瞧我不要緊,可是別小瞧柴榮和他手底下的那群將領,等有一天你看人家功成名就了,你就知道我當初說的是對的了!”端木櫻不服氣的撅起小嘴賭氣道。

先不說這一桌二人沒心沒肺的大聲在那吵嚷,旁若無人,根本沒注意不知不覺的周圍就屬這一桌而為嗓門子大了。鬧得周圍的食客都紛紛側目看著端木櫻,心想這哪兒來的怪小子?說這等大言不慚的話!明擺著周軍這回敗定了!有人不屑的搭茬道:“我說小兄弟,牙還沒長齊的就乖乖在家吃奶,小小年紀你懂什么啊?柴榮此次吃了這么大的虧,我看離退兵也不遠了!”說罷眾人一通起哄,不屑的大笑一陣之后便不再多看這邊,自顧的舉起杯繼續自己的話題。

“哼!你們這些淺薄的人懂什么?!小瞧人總有一天會后悔的!你們怎地知道這潛水的是魚不是龍,他日要是這條龍一飛沖天,必定是風雨大作,到時要你們才知道小瞧人是最可悲的!”,眾人又是一陣哄笑,不理會這小鬼的瘋言瘋語,喝著自己的酒。

然而這番不被當真的少年氣話卻被一人一字不落的記在心間,只見角落里一張八仙桌上坐的一位錦衣人若有所思的看向賭氣大叫的少年,拿起酒杯輕輕抿了口酒。心下感慨,沒想到這時候還有人能這般看重周軍。只是不知這少年是誰?看他應該年紀不大的樣子才對。現如今天下人都認為這回周軍要栽在唐軍手上,這少年卻如此篤定周軍必勝?雖然看得出少年此時定是喝的有些多了,正在賭氣的頭上。可是錦衣人在聽到他拿著自己的性命來賭周軍必勝的時候竟然覺得心下一寬,近日的愁云慘霧盡數散去,心情也好了很多。仿佛這少年說的定是真的沒錯。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郁悶之極出來散心的柴榮。

酒過三巡,端木櫻當真覺得自己身體飄飄然的時候,也有些微醉的薛海終于拿下了端木櫻手里的酒杯道:“行啦我說你小子還喝起來沒完了不是?回頭把自己的銀子喝光了你我就得喝西北風了!”說罷架起迷迷糊糊的端木櫻,從錢袋里倒出幾個碎銀子仍在桌子上嚷道:“小二!算賬!”

架著端木櫻正欲邁步離開,薛海被忽然出現在眼前的身影給嚇了一大跳,想也沒想的罵道“他娘的,你小子走路怎么都不帶聲的?想嚇死幾個?!”

來人也不氣,溫和的笑道:“兄臺,剛剛聽兩位在這里談論前方壽州的戰事,覺得兩位見識頗深,在下想和二位交個朋友。這頓酒錢算我請的,不知可否?”來人正是角落里獨自飲酒的柴榮是也,此時他已經拿了桌上的碎銀子放回大漢的手上轉而換上了一定銀子放在桌上對快步跑來的小二說道:“小二哥,剩下的銀子就不用找了,算是打賞”,那小二見了這么大錠銀子忙點頭哈腰的謝過了屁顛屁顛的離開。

薛海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端木櫻卻已經抬起了醉眼朦朧的腦袋看著眼前這錦衣人上下打量,來人大概三十多歲,面色白皙,留著一縷美髯,文質彬彬的,看起來應該是個行商的。模樣跟自己這位結伴同行的大哥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禮貌的笑笑,端木櫻有些大舌頭的道:“雖說是不拿白不拿,可是俗話說的也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們豈敢平白接受您的好意啊?這位兄臺總要留個姓甚名誰才好交朋友吧?”

“呦!你小子還沒醉死啊?!”薛海見已經半天沒抬頭的端木櫻突然清醒過來,有些好笑的調侃。

“呵呵……小兄弟說的是。在下不才,剛好就是二位剛剛談論的那個人,柴榮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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