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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是遼人?

無聊?。

一身契丹服裝,端木櫻只是簡單的吧頭發編了個辮子搭在胸前,看起來倒也是清爽。拿著雪球向遠方拋去,突然間自己熟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突然間摒棄了過去的一切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時代。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來到這里已經一個月了,這期間她一直住在撿到她的大媽家,雖然聽他們說那些別嘴的漢語有些難受,不過主人家是個客套的人,雖然日子過的清貧,兩口子人卻很好,知道她一個人流浪又‘不記得’從前,所以就收留了她。老人說自己也沒有兒女,不嫌棄就在他們家留下,認個干親。所以端木櫻在自己大概二十四歲(你不能怪端木櫻,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時空應該算多少歲?)這年又有了爹娘,還是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千多歲的爹娘(咳咳……人家的入鄉隨俗啊,這年代都叫爹娘的)。

“阿爹,我幫您劈柴……”端木櫻丟掉手里最后一個雪團,看到干爹背著柴火從外面回來,跳過去接過老漢的柴。終于有些事情做了……

這段時間端木櫻過的算是很自在的,即使在過去那些年,也從未這么輕松過。大概是這里的人生活的都很淳樸沒有心機吧,在現代的那些日子的災難反倒像是一場夢,要不是每個深夜自己都會在噩夢里驚醒,她幾乎就要忘記了,自己是真真實實經歷了那些噩夢的。

“櫻兒,讓你阿爹來就好啦,你一個姑娘哪做過這些,想是以前在家里也是嬌生慣養的小姐的?!备赡锏顾貋硇χf道,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心里就舒坦,自己就一個孩子可是每到七歲就夭折了,沒想到老了老了還撿了個這么大的女兒來。只是這姑娘糊涂的連自己多大都不知道,自己嚷著好像是屬兔子,丁卯年生人,丁卯年啊,還沒出生呢!要么就是四十幾歲了,可是這明明就是個至多雙十的姑娘,怎么可能四十幾歲了?那不是比自己才小幾歲?不可能??!所以也就不在她年齡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了。

“沒關系的,娘。我能干的了,要不我無聊啊……”說完端木櫻已經舉起斧子要落下來,一邊的老爹看了笑笑“櫻兒孝順,我看做一些也沒事。前天櫻兒還說要和我去學打獵呢!我沒敢應,你要是不讓她干些活,,沒準她又吵著讓我帶她去了……找些事情給她做吧……”這丫頭整天說自己沒意思,可是找了她們漢人最拿手的女紅想著讓她秀點,沒準還能賣些銀錢,可是,她竟然還不如自己的老婆子做針線做的好……嗨,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教的?不是說漢人最注重的就是女子的德行嗎?不過這丫頭這樣子,他也喜歡!像他們大漠兒女的樣子,不造作。

“嘿嘿……”端木櫻一邊聽著兩個老人交談一邊已經個劈好了幾塊木頭,拿在手里炫耀“娘!你看,我這不是做的很好?”

“你呀!”搖搖頭,寵溺的笑笑,婦人也不再攔著端木櫻,回屋子里生火做飯去了。老爹走過來笑笑拍著端木櫻的肩“丫頭!今天有縣里集市要不要去看看,吃了早飯,阿爹帶你去!”

“好啊!謝謝阿爹!”端木櫻聽了也不劈柴了,一把扔掉手里的斧子拉著老爹道“阿爹,我們這就去吃飯……”

……

“阿爹,那個是什么?”

“阿爹,這個你會做吧?”

“阿爹,為什么……”

熱鬧的集市上端木櫻沒完沒了的好奇中……

“小子,找死??!竟然偷大爺的的錢袋!給我打他……”正在興奮中刺耳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個地道的漢人,不過看起來有些身份,此時正在讓仆人踢打一個幾歲的孩子。

在這里的這段時間端木櫻已經大概的知道,潭州是燕云十六州的一州,現在屬于大遼的土地,雖然如此,可是這里仍舊是以漢人為主要棲居地的地方。而且大遼崇尚漢文化,所以很多時候也是以說漢話,看漢書為主,只有這些下層的普通人沒有機會讀書學習才會說的一口繞口的漢語。

“太過分!”

“丫頭,回來!”一邊的老爹看見急忙要拉住端木櫻可是已經晚了,端木櫻為無所謂的笑笑“阿爹,你不要過來,我沒事兒,一會兒就回來!”她了解,阿爹雖然是契丹人,可是畢竟只是普通的獵戶,沒權沒勢,在這個漢人生存的地方,他有時候連一個富貴一點的漢人也是惹不起的,所以這種麻煩應該躲遠點,可是她實在看不下去那個孩子挨打。

“誒~”老漢見攔不住也只好作罷,他倒不怕這孩子吃虧,因為這丫頭結實得很,大概以前練過些身手,那天還特意炫耀給自己看,就為了讓他帶她去打獵。可是打獵和打斗可是兩碼事兒,所以他說什么也沒有帶著他。

“喂!用不用這么欺負人啊,他只是個孩子!”看不下去,端木櫻走上前去推開逞兇的家仆大喊!

“臭丫頭,你什么人?少多管閑事!”仆人被人推開不滿的大叫。

“東西你們也拿回去了,人也打了,就可以了吧!這么小的孩子要不是餓了也不會來偷東西的!得饒人處且饒人……”端木櫻直視著領頭的錦衣男子說道。

“呦,丫頭,口氣不小,多管閑事可沒有你的好處……”錦衣的男子還沒有說話,一個眼神遞過去,家丁已經舉著拳頭沖了過來。

“喂~你們怎么不講理?!”端木櫻雖口上說著可是卻已經不做猶豫的還起手來,開玩笑,她可沒有挨打的愛好。何況小小的兩三個家丁又不是什么高手,她還不放在眼里。怎么說過去她也學過七年的跆拳道呢!

雖然沒有出聲,可是錦衣人也不攔著下人挑事,冷眼的閃到一邊看著。

輕輕一個閃身,抓住過來的拳頭狠狠的一個過肩摔,快速的挪步閃到一邊一個擒拿抓住另一個家丁,摔出去,沒多時三個家丁都已經趴在了地上。

“喂……我又不想跟你們沖突,干嘛這樣動手?”明明已經把人打到了地上,端木櫻卻一臉委屈的看著幾個人,此時站著的錦衣人雖沒有說話,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氣勢,白了一眼地上的下人“姑娘好身手!這小子我本來也就是打算給點顏色而已,既然姑娘討個人情,我們又何必多事呢?你們這些飯桶還不給我回來!”男人說著卻已經轉身離去,幾個下人不敢多留,狼狽的爬起來跟著快速的離開了。

“喂,小朋友,你有沒有事兒,起來吧……”端木櫻把手遞給地上被打得起不來的孩子,這孩子,一身遼人裝扮,而且衣服雖然已經臟了,破了,但是還可以看出是上好的料子。這孩子應該也是遼人吧?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做這種事呢?

“不要你管!”男孩打開端木櫻的手,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開……

“喂!”怎么這么不識好歹???倔驢!可還是不放心的轉頭跟阿爹說道“阿爹,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看看那孩子……”說完卻已經快步的離開了。一邊的老漢無奈的搖頭,這孩子,怎么這么愛管事兒???

這是什么地方?端木櫻好奇的看著四周,跟著那個孩子走到這個地方,這里看起來實在是破的可以,這個縣城也有這種地方嗎?

“二哥哥,你醒醒……你看,我找到了吃的……”男孩子輕輕的推著倒在草堆里的一個稍大些的孩子。

“只沒……咳咳~你受傷了……”男孩子伸出枯瘦的手碰觸小男孩的額頭,

“咝~”男孩哆嗦一下,可還是綻開笑臉“二哥哥,沒關系,你看,我們有吃的了,你的病就能好點了。你快吃吧……”

“哦~我說怎么跑的那么快,原來還有伙伴呢……”端木櫻看不下去走出來,可是語氣里確是不屑的。這孩子那么倔,看起來不會那么容易接受她好心的??墒牵倏纯茨莻€生病的孩子,看起來好像就要病入膏肓的樣子了。再不看醫生要沒命的……

“怎么是你?你要做什么?”小男孩警惕的盯著端木櫻,把病重的男孩兒擋在身后。就連一旁病怏怏的那個孩子都一下子凌厲起來,哪還像個幾歲的孩子?

“咳咳……是誰派你來的?咳咳……是來殺我們的?”身后病重的男孩子鐵青著小臉冷冷的問道。

什么?殺他們?搞沒搞錯?看來這兩個孩子還挺有故事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孩子這模樣不能再耽誤啦~

“喂,小子,你身后那個是你哥哥?他好像是病的很重,應該看醫生……”端木櫻對著剛剛被自己救下的孩子說。

“不要你管!”小男孩兒不理端木櫻的話,還是固執的瞪著她??雌饋砗孟褚桓保耗闶莻€壞人的的意思??墒请y道自己長的很壞嗎?不會吧?

“喂,我是不想管的,又不是非要管你們不可。可是他真的要死了你也不介意嗎?”端木櫻問道。這孩子雖然年紀不大可是很懂得保護自己的親人啊,她喜歡。何況要她見死不救也是真的做不到。只好再次試探著小男孩兒。

“只沒,不要相信她,我們這一路遇到的騙子還少嗎?咳咳……咳……”身后的男孩子拉住小男孩堅定地說道??墒巧眢w的溺弱讓他連一口順當的氣也沒喘順便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什么跟什么?這個小鬼頭,怎么小小年紀就這么不相信人?雖然說人心險惡,可是誰那么有閑情逸致去跟兩個小不點兒過不去???太自作多情了吧?

“小子,就你這副身子,不用人來殺你,你已經活不下去!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以你現在的身子,你要是能活下去我趴在地上學狗叫?!倍四緳焉鷼獾钠鹧⒅莻€說話的小子道,怪不得古人說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兩個小鬼是她見過的最難養的小人!端木櫻這么想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

男孩倔強的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抬起頭“我會活下去給你看!”

……

端木櫻看著眼前這個搖搖欲墜的男孩兒,其實,這是個漂亮的男孩子,雖然瘦了些,小了些,臟了些。但是那股子與生俱來的氣勢卻真的是不小。小小年紀就這么有骨氣,長大了一定會不得了吧?剛剛還明明站不起來,被自己一激卻硬是不顧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和自己對視。呵呵……到底還是孩子,看起來在成熟也不過是個幾歲的孩子而已……

“那你就跟我走嘍~做什么那么害怕我?是不是小子?”端木櫻說完還沖年紀稍小的小男孩兒眨眨眼睛“我不會傷害你們的,要不剛剛為什么幫你?”

小男孩兒看看端木櫻的笑臉,又看看倔強的哥哥,還是抿抿嘴對自己的哥哥說道“二哥哥……剛剛是她救了我的。所以,所以,她應該真的不是壞人……”

“好!我們兩個跟你走,反正,你要是想殺我們我們也沒力氣跑掉了……”稍大的男孩兒說道。

“呵呵……真聰明的孩子。懂得識時務……”端木櫻走上前去想摸摸男孩兒的腦袋,年紀小的男孩兒卻擋住問:“你要做什么?”

“喂!小鬼,你還不相信我?!哼!小鬼就是小鬼!你自己能走嗎?我們走吧,出來時間長了,我阿爹會著急的?!?

說著端木櫻走進生病的孩子身邊蹲下,男孩不明所以“咳咳……你要做什么?”

“背你啊……難道你自己能走?少廢話,快上來……”端木櫻白了男孩一眼,明明是孩子還要跟我裝大人!

“哦……”男孩愣了片刻還是乖乖的趴到端木櫻的身上,自己是真的走不動了。能站這么久就已經讓他呼吸不暢了……

“這才乖,那邊那個,你我看你剛剛跑的挺快的,應該自己能走是不是?”端木櫻拉過小男孩兒的手問。

“啊,啊,是的。”男孩愣愣的看著自己被牽住的手呆呆的說道。

說話間,幾個人已經朝著集市的地方走去……

阿爹,我又給你找了兩個小麻煩,嘿嘿……

端木櫻在心里偷笑……

“你是遼人?”許久,趴在端木櫻背上的那個孩子問。

“遼人?呵呵……”端木櫻看看自己的衣著笑笑,自己看起來像嗎?“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說漢話……放心好啦,雖然我家里很窮,可是應該不會養不起你們的……”端木櫻想了想笑著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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