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簽。”李唐積極道。

“你的字太丑了。”我記著老子的話，嫌棄道。

“沒關系。”

本來我是想找李文言簽，但她現在不在。代簽也不是代/孕，我就把協議拿出來遞給李唐，李唐練了兩筆，邊寫邊說：“李文言是轉本對吧？這次是真的？”

“真的。”

“那你可就逍遙了。”李唐挑逗道。

我說：“我會常去看她，又不遠。”

李唐瀟灑地在協議上寫下我爸爸的名字，問：“怎么樣？”

我點點頭：“還行。”

劉翰醒來，閉著眼睛問道：“葉曉山回來沒？”

我走到他床前，問：“找我干什么？”

“做夢夢見你坐飛機失事。”劉翰笑道。

“謝謝你惦記著我。”我說。

“我是惦記著你呢。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么事情？”陳沐亭也找我商量，結果搞去了我的あらし簽名照。這提醒我我現在要警惕起來。

“你不是接本么？接本的學費是四千五吧？你家里把錢打來了沒？”我想賺個回扣，跟我媽說學費是五千，結果我媽打了五千五來。這樣，我才用一千和李文言去了趟揚州。劉翰這么一提，我倍感內疚。“打來了，怎么了？”我說。

“我問過接本的學長學姐啦，這個接本學費不一定是要報了名立馬就交的，甚至可以拖到你接完本。所以，現在，你可以拿這個錢先投資。”

“投資？”我就知道不妙。

“對，投資。當然，不是投資李文言，是投資我。你難道以為我會讓你去河西買半個平米？其實，我準備開一間移動營業廳，想請你入股。我手頭的錢不夠，借來借去還差四千。你看能不能——”

“門兒都沒有！”我斬釘截鐵打斷劉翰道。

“為什么？”劉翰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又不是不還。”

我從來不向別人借錢，別人卻總喜歡向我借。我一般都會借，但也是有限度的，最多一兩百塊錢唄。“四千！開什么玩笑！投資也要看看對象的信用和能力的吧！就你？”我不無鄙視的懷疑道，“再說，你還真準備開店創業啊？開玩笑吧你！”我笑起來。

劉翰一本正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可真是準備在學校開個營業廳呢！你也知道，中國移動穩賺不賠，干嘛不借我？我還準備招你當我的員工！”

我說：“招我當營業員？想得美，我不當。再說我用著電信的號，怎么好意思給移動打工。”我指了指趙頌，“你找趙頌借，趙頌不也是接本嗎？”

我想趙頌早想好了臺詞，狡猾道：“我跟我爸說可以延遲繳費，我爸就沒給我打錢來。不然我肯定借劉翰，還輪得到你？這是多大的好事，你就借他吧。”

劉翰白了趙頌一眼，又對我說：“我想起來了，有王倩給我當營業員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不給你當營業員了。但是，只要你出資，我承諾每個月給你我收入的百分之十，你看怎么樣？”劉翰這樣誘惑我，我也沒個概念，他要是日進斗金，我也能分到個一升，他如果一個月才幾百塊錢，我何必跟他計較這百分之十的幾十塊錢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