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了，我問道：“‘剪一次，送一次’是什么意思？”

“就是付一份錢，剪兩次，您可以留著下次自己來剪，也可以找人來剪。多好，來吧。”

我換算道：“一份錢剪兩次，半份錢剪一次怎么樣？”

那小伙子想了想，說：“這個不行。無論您剪一次還是兩次都是一個價錢。”

我不服氣道：“為什么呀？”

他義正言辭的說：“這跟生孩子一個道理，您想呀，無論你是想生一個，還是想生同卵雙胞胎，花費的精/子都是一個，哪有花半個精/子生一個孩子的，對吧？”

我笑了笑，覺得有道理，也不想枉費這小哥口舌之利，便隨他進了“‘二月春風’造型設計”。

店里的人還真不少，每個店員手下都有一個客，沙發上還坐著幾人。我被小哥轉交給一個二十歲出頭，褐色短發的女孩兒，讓她給我理發。她又引導我進了洗頭房，讓我躺在椅子上。我記得以前在理發店洗頭都把頭坑在水池里，洗發水常常流進眼里，所以現在好像都得躺著。但這導致女孩兒俯著身子抓撓我頭發的時候，胸口正對著我的眼睛，光都走盡了。我看了兩眼，才把眼睛閉上。只聽這個年輕的理發師邊洗邊問我說：“帥哥，準備剪個什么發型？”

“剪短了就行。”

“這么健康的頭發，剪短了可惜了。”我的頭發的確好，烏黑，茂密，順滑，不干燥不油膩，沒有頭皮屑。我最受不了頭皮屑了，李唐就有，上課的時候一撓，滿桌子的屑子，方便面粉包作料似的。

我這個人，就是禁不住夸，笑道：“那你說剪成什么樣好看？”

“燙一下，燙了的話就最好再染一下。”

“這個還是不用了。”

“沒有多少錢的。”理發師說。

“不是錢的問題，是我不能接受燙染。何況你們的活動不包括這個吧？”

“包括。”理發師肯定道。

“燙一送一？”我睜開眼問道。

“無論剪、燙、染、拉，都是這樣。”

我心動了，隨便剪個頭發也就十幾、二十塊錢，送一次也就賺個十幾、二十塊錢，但是燙、染就得上百了，這樣我不就賺得多了么。記得李文言說過想要燙一個宋慧喬那樣的大波浪，如果參加了活動，等李文言考完試過來也弄一下，是不是就意味著我的燙發服務是白送的呢？我被自己說服了，問理發師道：“燙一下大概多少錢？”

這個女理發師來勁了，剛好也幫我洗完頭，草草擦干，領我坐到鏡子前，叫剛才那小哥拿了一份價格表來，遞給我看，又怕我不認識字，一旁念道：“88，水療蒸汽燙；128，弗西亞酸堿平衡燙；188，摩卡氨基酸電發；288，伊諾思蛋白燙；388，護理能量燙；488喚算基因修復燙——”

我示意讓她停下來，顯然我根本看不懂，我問：“哪個好？”

“越貴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