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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55黑子與白子

  • 魂斷京城
  • 響馬
  • 3703字
  • 2013-03-02 08:49:35

55黑子與白子

吳奈找到一家小飯館坐下來喝酒。這里離安榮家不遠(yuǎn),剛好能看到進(jìn)入安榮家的一條道路,安榮每次回家都是走這條路。吳奈今天要跟安榮好好再談一談,不知道有沒有希望,如果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就把一切都了斷,好和好散,記下美好的歲月,也算沒有白好一場。

吳奈的酒量不小,喝半斤二鍋頭沒有問題。如果心情好的話,喝上一瓶也不在話下。就如同跟女人在一起也要看心情一樣,雙方心情好,一切都感覺特別美妙。如果感覺不好,就如同在地獄里一樣。吳奈聽道子說過一句名人的話,女人就是地獄。當(dāng)時聽到這句話,一時還不能理解,現(xiàn)在好像能體驗到來自女人地獄般的氣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知,英雄魂斷美人腳下。酒是個好東西,能擺平心靈的失衡,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話說的太對了。

吳奈拿出一盒西爾頓香煙,這還是安榮帶給他的香煙。煙盒上的錫紙兩頭都打開了,一頭放著西爾頓香煙,一頭放著香山煙。這樣虛榮的作法,就是為了給別人看的,遇到拍馬屁溜溝子的事,好煙就派上了用場。此時,吳奈想起安榮過去說過的話,就把西爾頓煙盒上的煙標(biāo)撕開,西爾頓煙和香山煙混合在一起了,再也不想這樣放煙了。

吳奪喝著酒罵自己,為什么這樣對待自己,委屈自己啊,細(xì)細(xì)一想,一方面是虛偽,另一方面為了省錢,多攢些錢好跟安榮結(jié)婚。

吳奈喝著酒抽著煙,半斤酒喝下肚了,感覺自己還能喝,就接著往高了喝起來。今天喝酒的時間太長了,從八點多鐘喝到十一點鐘了,喝的全身都在發(fā)熱,一看下酒的菜沒有了,就叫服務(wù)員再上一盤花生米。服務(wù)員送上一盤花生米,又說了一句話,“老哥,你好酒量啊,沒事吧。”

吳奈看了一眼服務(wù)員說,“沒事,我把這一瓶都能喝了。你是怕我回不了家,是吧。”

服務(wù)員忙說,“沒有,沒有,老哥你接著喝。”

吳奈說,“今天我煩,你有煩的時候嗎。”

服務(wù)員笑嘻嘻地說,“人哪有不煩惱的啊,人沒有煩惱,那就不是人。”

吳奈說,“安定醫(yī)院里的病人,就沒煩惱,我真是羨慕那里的人啊。”

服務(wù)員笑了起來說,“老哥啊,你可真逗。”

吳奈喝著酒也不忘看一眼馬路上,一直沒有看到安榮的身影。此時夜色深深,路上行人竟是情侶,走在迷人的夜燈中,顯得那樣飄渺,就像畫中游人。

吳奈站起身晃出了小酒店,搖著身子走在路上,一切景象都在晃動,不知什么時候畫面就變了樣子,好像翻了一個兒。吳奈倒在一個角落里,這是什么地方,是自家的床上嗎,怎么還能看到安榮家的樓門口。這是一個觀察的好地方,就在這里等著安榮吧。總要有一個了斷的,解脫是走出情感最好的辦法,這是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呢。

一個人躺在這里,就好像睡在家里一樣,似睡非睡等著一場戰(zhàn)爭的開始。男人跟女人就是一場戰(zhàn)爭。男人跟男人也是一場戰(zhàn)爭。

吳奈怎么也睡不著,就坐起來抽著煙,看著路上行人,看著天上的星星。一男一女相擁著走過來了,走近一看不是安榮。

夜很深了,這時遠(yuǎn)處開來一輛汽車,打著雪亮的車燈,停在了安榮家樓門口。吳奈看到后心里一驚,一下子來了精神,睡意全無。吳奈晃著身子站起來,走了過去。此時,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手里拿著大哥大,牛X哄哄的樣子,站在那里打了一個電話,打完后一只手提著大哥大。那個女的穿著一件白色的長風(fēng)衣,在燈光交錯的地方閃爍。男人和女人相擁在一起,就像一條雙頭蛇一樣吻了起來,還不停地?fù)u晃著頭。

吳奈走近時才看清楚安榮和那個男人,一股力量從心里沖出來,酒壯男人膽,上前一把薅住那男人的脖領(lǐng),一拳就把那個男人打出二米開外,一邊打一邊罵道,“你丫嗆我的女人,也不看看我是誰。”打的那男人昏頭轉(zhuǎn)腦,一時不知道怎么回事。

這時安榮上來拉著吳奈說,“吳奈,你不能這樣啊,別打了,求你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

吳奈回過頭來怒吼著安榮說,“我一直沒想到真有這事,你是個無情無意的人,一個濫貨。”吳奈喝了這么多的酒,有點控制不住罵了起來。

那男人走過來,用大哥大指著吳奈說,“你別對女人發(fā)火好不好啊,她如今是我的女人了,你要敢動她一個手指頭,我跟你沒完,有本事對著我來,你隨便打,我要回手我是孫子。我知道你不就是吳奈嗎,安榮的前任男朋友。”

吳奈一把推開大哥大說,“你到底是誰,報上名字來,我不打無名之輩。”

那男人笑著說,“本人姓錢,金錢的錢,大名錢叉子。有什么事你就沖我來吧。”錢叉子還用手里的大哥大指著吳奈。

吳奈說,“你他媽的敢拿大哥大指著我,不就有點破錢嗎,急了我把你丫的車給砸了,你信不信。”說著又一拳把錢叉子打倒在地。

錢叉子倒在地上沒起來,還嘴硬著說,“我真想拿大哥大拍你,你知道大哥大多少錢嗎,用大哥大拍你,我都覺得你都不值這個錢。我知道你有氣,我能理解,換了我也會這樣的。我還是站起來吧,好讓你再打,這樣你心里也平衡些。你打啊,你不打了,累了吧,我跟你說吧,這事是天意,懂嗎,是上天的意思讓我們走在一起了。你想把我們分開,門兒也沒有啊,不信你去問問安榮,她會跟你這個窮小子走嗎。她要跟你走,我什么話都不說,立馬走人。”

這時安榮拉了錢叉子一下說,“你快開車走吧,還在這里亂說。”

錢叉子晃著手里的大哥大說,“沒事的安榮,我不會跟這個窮小子打架的,多沒素質(zhì)啊,有本事掙大錢去,把女人的心拴住算你有本事。”

吳奈上去又是一拳再次把錢叉子打倒了,怒吼道,“我真想廢了你丫的。”

錢叉子還是沒有馬上起來。這時大哥大響起來,錢叉子接電話說,“沒事,一會兒就過去啊。啊,你問我忙什么呢,我在跟一個朋友談生意的事,沒談好,剛好我們都喝了酒,就打起來了。我?guī)兹桶涯莻€朋友打倒了,這個窮小子不經(jīng)打,真不是對手啊。沒事的,我跟他什么事都沒有,一會兒我給這個窮小子上一課,買賣不成仁義在嗎。”錢叉子關(guān)了大哥大又說,“你用這種粗暴手段是打不敗我的,我還要站起來叫你打。”說著又慢慢站起來了,走到吳奈面前說,“你接著打,你心里什么時候平衡了算完事兒。”

吳奈還要打。安榮一把拉著吳奈說,“你就別打了,你也出了這口氣了,事情到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

吳奈回頭跟安榮說,“你真的跟他走嗎,咱們過去的一切都完結(jié)了嗎,你就不想想我們的過去嗎。”

錢叉子又用大哥大指著吳奈說,“這種事誰也阻擋不了,我也不想這樣,可誰叫我遇上這事兒。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有意思嗎。”

吳奈說,“你他媽的別用大哥大指著我,還想找抽,是吧。”

錢叉子說,“你抽吧,你抽吧,你要不抽我,以后可沒有機會了。以后再抽我,我可跟你沒完啊。別以為我不抽你是膽小,我那是讓著你,看你心靈受傷了,經(jīng)不起抽了,我很同情你。”

吳奈還要打錢叉子,又叫安榮攔著了說,“你別打他,全是我的錯,要打你就打我吧。”

吳奈看了錢叉子一眼又跟安榮說,“你真的不想回頭了嗎。你就是沖他錢去的,是吧。”

錢叉子說,“我今兒還有事兒,你還打不打了,如果不打了就不跟你玩了。這樣吧,今天你們好好談?wù)劊矘s要是跟你走我也不攔著,不過據(jù)我所知,你沒戲。男人沒有厚重的金錢為基礎(chǔ),屁也不是。你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金錢是經(jīng)濟基礎(chǔ),愛情是上層建筑,經(jīng)濟基礎(chǔ)決定上層建筑,你想明白嘍。安榮,我先走了,你們好字為之。”錢叉子又看了一眼吳奈說,“你不抽我了,我可走了。”錢叉子說完,開著夏利車走了。

吳奈可憐吧吧看著安榮說,“我們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安榮看了吳奪一眼說,“你就別逼我了,你也看到了,這是不可能的事了,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就放我們一馬吧,我們都會感激你的。”

吳奈說,“你知道嗎,我一看到你跟錢叉子在一起,我的心就像刀絞一樣難受。我真想把你們都?xì)⒘耍瑲㈠X叉子是下的去手的,殺你我是下不去手的。今天錢叉子要是還手的話,我可能真的會殺了他,我真的快瘋了。”

安榮說,“我知道你的心,可是你真的不要那樣做啊,不值得。我和你已經(jīng)不可能走道一起了。”

吳奈說,“你是不是看錢叉子有錢,是不是看我沒有錢,如果是這樣我放你們一馬。”

安榮說,“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錢叉子做的好多事都叫我感動,我只相信感覺。而你呢,你從來沒給我送過鮮花,你就知道工作,一個月也見不到一面。”安榮說到這里就停下來,想了想又說,“吳哥,我會永遠(yuǎn)記著我們在一起時的快樂日子,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吳奈說,“我明白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好吧,我祝福你們,只要你幸福我就沒得說了。我放過你們,你走吧,你媽媽還在家里等你呢。”

安榮什么也沒有說,就向著自家的樓門口走去。安榮走到樓門口回頭看了吳奈一眼,黑暗的樓門口處,白色長風(fēng)衣閃了一下,就消逝了。樓門口黑洞洞的,像夢中的地獄一樣,所有的夢想都死在那個黑暗的樓門口中。

吳奈忍了好長時間的淚水,終于流下來了。

吳奈永遠(yuǎn)記住了這個夜晚的情景,長久地站在安榮家的樓下,不想走開,傻呆呆地看著安榮家的窗口,就像好多年前來找安榮一樣,很想喊一嗓子,安榮……。安榮就會從窗口探出頭來,一臉笑容答應(yīng)一聲。多想再跟安榮到水道子電影院看一場電影。此時,安榮房間的窗口亮起了燈光,一個黑色的人影慢慢滑上來,一下子就把窗簾拉上了。那個黑影子又從窗簾上滑下去,不一會兒的工夫,燈光忽然滅了。吳奈的心死亡了,靈魂不知去向,淚水一個勁地流。此時,一場小雨下了起來,菲菲細(xì)雨伴著吳奈的淚水一起流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何時離開那個地方,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走在空空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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