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荼靡的身體狀況，韓璽也顧不了那么多，徑直帶她除了天香樓。總是舍不得停下，也不知送了多少路程。

荼靡才開口詢問“可是出了什么事？”

“沒有，我始終覺得你在天香樓不安全！”

“你不用瞞我，”荼靡停下“早上費盡心機的帶我進天香樓，晚上又火急火燎的帶我出來！恍如已經跟我說了慕然的事，你選擇救慕然話我不會怪你。”

韓璽看著荼靡，試圖抱一下荼靡，被荼靡拒絕。“如果我所料不錯，恍如便是昨夜和慕然一起攻擊你的人，也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血羅雙煞，即使我選擇救你，也不會改變結果。”

“是她？”怪不得恍如一直對自己側擊旁敲，想必她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了“可是據我所知，慕然雖與血羅雙煞脫不了關系，但絕不是其中之一。”

對呀，荼靡第一次出現就說慕然頂著別人的盛名招搖，想必是對她們有所了解。頂著別人的盛名？趕快驅逐了這個想法，荼靡命懸一線，自己怎么能夠懷疑她“我也只是推斷并不能下定論！可是，你的身體...”

荼靡坦然笑笑“我自幼飽受病痛折磨，一直是別人的負累，若真的命盡于此，解脫了自己也解脫了旁人，只恨未能替師父做點什么！”

聽她這樣說，韓璽萬分自責“若你真是負累，我寧愿被你拖累一生。只是，無論如何恍然都不會救你，與其坐等，我想帶你去找別的生機！”

“沒有用的！”荼靡搖頭“這些傷并不會致命，只是加劇我病情的惡化而已。我的病，自小就被判了死刑，能活到現在已是奇跡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也很慶幸死之前能夠與你相識相知，只是這一生注定短暫，我沒有資格貪戀。你回去吧，若是絕路，我想自己一個人走完！”

原來是這樣，恍如說的那些關于荼靡病情的都是在騙自己，可荼靡沒有多少時日卻是事實。奪回鎩羽樓也罷、報殺父之仇也罷，有了方向什么時候都可以，這個時候，決不能讓她一人離開“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不必了，”荼靡搖搖頭“且不說其他，你若此時離開秦韻的處境就危險了，他是你的兄弟。”

韓璽默然，忽而抬頭“我們并沒有打草驚蛇，秦韻應該不會有危險。”

“我說了不必！”荼靡一改好脾氣，“你有你的金戈鐵馬，我有我的坎坷世途，明知不會有結果我不想死之前多一份掛礙你明不明白？”

韓璽愣在原地。明知沒有結果？昨日夜里定情，今日便要永訣，自己真的是沒有用，什么也改變不了。她執意獨自離開，不過是想讓自己少些負累！

眼看著荼靡絕塵而去，心一點點碎裂。

恍如裝模作樣的假裝不認識慕然，整天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韓璽常常會突然發呆，陷入沉思。

這不秦韻好容易才讓他回過神來“既然這么擔心，當時就該和她一起走！”

“她說的對，沒有結果，就該相忘于江湖！”嘴上雖不肯承認，他當真悔極了當日未曾陪伴她，至少可以一起走完做后的時光。

秦韻無奈的搖頭，他何嘗不了解韓璽的想法，存于這世間，當真有許多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