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愛在心底

愛情是解不開謎團，不論你怎么領悟。愛情是大事，關系著一生的終身大事，卻也是小事，感動都只是那些點點滴滴。

他會自己縣城的那天，他想去看看海露。

到海露所在的高中，已經放假了。這樣也好，不必尷尬，更不必自責。她不在，已經回家了。其實這不是第一次回去看海露，以前也去過，只是都錯過了。錯過是傷，也是美麗的，想象總是好的，或許她現在過得很好，見面又有什么說的呢？想想，不見就不見了罷。見到亦不能回頭，什么也給不了，更給不起。

他想她，在假期的每一天。想念，是可怕的。很容易讓人沉淪。因為想念，鐵劍峰變得孤獨。是與別人愛情，卻是一個人的演繹，唱寂寞的歌，心里總是空空的。甚至感覺是一個人的戲。

那天，車站送別讓他感覺愛情很容易落淚。堅強，只是沒有愛情的人特有的面具。而自己已經沒有那種驕傲的資本。他會在每天準時接到木月的電話，那是最充實的時候。雖然，很短暫。她會問他，今天過得怎樣，是否想她了，再告訴他她過得怎樣，在干些什么。似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屑，但總是那樣溫暖。

人總是喜歡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總是上癮的。就像他已經迷戀上香煙、烈酒的感覺，似乎沉迷也不算是壞事，至少可以暫時的忘卻那些孤獨的憂傷、想念的苦澀。他會偷偷地帶上香煙與烈酒，一個人找一片人跡罕至的空曠，靜靜地點燃一根又一根香煙，再喝下幾口酒。他不確定這樣算不算頹廢。這樣他可以減少思戀，淡化生活的味道。

生活，耐人尋味的謎。劍峰猜過，只是結局都是模糊的。思考，有時候事負累，飛不過的生命，說不出其中的緣由。每個人都很疲憊，即使理由各不相同，答案再玄，也逃不出死亡線。掙扎，他不會，無謂的事，不做會更好。至少他這么認為吧。

他想木月，總是忘我的想。想到的很簡單：她現在在干什么呢？

……

其實，寒風俱烈的日子，雪花灑落的時候。木月也從窗戶伸著長長地脖子，尋找劍峰的影子。不必說沒有，在她心里明白，劍峰本來就如飄雪。不敢肯定他一定如雪般潔凈，但定然有那驚心的冰冷。也許自己似曾融化過，但結局怎樣，自己也不敢去想。

有些想法，是不必想到底的，一點就好。度，不敢跨越的漩渦。就在風雪交加的日子，多想想他的溫暖，或許會身心健康。健康，自己或許已經不會再健康。早就染指愛情的蠱毒，不是說罷就罷得了的。得到愛的滋潤，早就將是否全身而退置之度外了。

碎也要碎在愛情的滾燙里。絕不把自己留到寂寞的春，一個人遲遲張望，那不是自己的福音。木月縮回頭，已經冰冷到顫抖。靠在墻上，偷偷地拿出一支香煙，點燃。寥落的煙火，蕩起淺淺的煙霧，自己籠罩在虛幻里。因為孤獨，因為寂寞，都是因為想他。

人是脆弱的，不論生命還是心理。想念的時候，帶著傷。不想的時候，帶著愁，迷惑的方向。即使是虛幻的未來，也不曾丟棄心靈的沃土。矛盾時刻潛伏在靈魂，向左、向右還是向前、向后都是徘徊。想嘗些新鮮，又怕換來痛苦的毒。

怎么才會是整，怎么才陷入缺。她不愿去想，只想眼前。眼前的劍峰很好。生在如此家庭，見得是勢利，見得是爾虞我詐，見得是人心淡漠。雖然物質是讓人羨慕的，可有些東西只有自己懂。懂得的越多，越煩惱。大概沒有什么好評判現在的處境，沒有標準，就沒有判別。比較的規則很多，就得看更看重什么。

至于木月，權、名、利甚至是命，她什么都不看重。只有那心動不已的愛情，她愿為之瘋狂。自幼就是這樣喜歡刺激，這樣奇特的漠視生命。有人說她冷血，也有人說她淡定。而自己卻說，都是無聊的談。愛情不需要任何人插手，決不許任何人。當然，自幼便是大小姐待遇的她，這樣自我中心的想法是在所難免的。

抽著香煙，莫名的頹廢。別人是覺看不出的，只有一個人躲在大房子里，她才會這樣自我的。人前，她早就改變了。那是淑女形象。其實，她是狂野的，或者說，骨子里依然是狂野的。和從前一樣。只是，現在她多了些事，就是靜靜地去想念一個人，一個愛著自己的人。甚至，她覺得他是自己的，個人專屬，任何人都不可以和她搶。再不能有。

一個人的改變又怎么會是突然的轉變。即使轉變，也是表象。這個世界，有太多的表象欺騙了太多的人。甚至有些人，至死都蒙在鼓里。倒也說不出是好是壞，好壞本在一線間，何必去執著。執著本身就是件好壞不分的事。

想到劍峰，就拖到回憶里。他是自己的。只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做著些“狂妄”的事。

想到這，她的眼角濕潤了。眼光卻一下子灼灼的燃燒起來。是的，如火熱奔騰的不羈。恨，對于她，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