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片 花蹤
- 櫻花飄
- 銀伊墨
- 3629字
- 2014-06-19 18:00:40
(叁)
我走在崎嶇的小路上,不一會就要停下來休息。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荒唐的事實,那就是:我現(xiàn)在竟然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難道說給我找的身體就是這個?搞什么,這樣我怎么去找人,能活下去就不錯了。現(xiàn)在想想他不會是為了要整我,才說要幫我的吧?但是我看他的智商可能沒那么高,我還是自求多福吧。
但是我現(xiàn)在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個死神是真的不管我了!從昨天到現(xiàn)在,我對著天喊了n多次,沒一次回我的。而我都走了一天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他到底把我放在哪個荒山野嶺啊?
“混蛋,你在耍我嗎?”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真是,什么死神啊?!
“小妹妹,你一個人在這干什么?”
正當我要再次抓狂時,一個青年男子出現(xiàn)在我身后,但是他的聲音,不禁讓我發(fā)毛啊。總之看到人了,還算是件好事。況且現(xiàn)在我走的很累,何不讓這個人來給我當馬騎呢,嘿嘿。
“大哥哥,這是哪?我迷路了。”
我抬起頭來,眨著眼睛看著他,我就不信搞不定他。只是不知道這人人品怎么樣,不過就算他是壞人我也能對付他,我的劍道可不是白練的。
“你,你不是?”
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像是見到鬼一樣,連忙向后退了三步。那個,我有那么恐怖嗎?雖然我是鬼沒錯啦,難不成他知道?不是說已經(jīng)幫我找了這個身體了嗎,他怎么還看得出?不管了,裝到底就對了。
“哥哥,我找不到家了,你能幫我嗎?”
沒反應(yīng)?再來!
“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幫我啊?你看這個地方,人都沒有,如果你不幫我,我肯定會死在這的,哥哥~”
哭啊,快哭啊,好不容易擠出了幾滴眼淚,很可憐的望著他。對,就是這樣,電視里不是都是這樣演的嗎?我覺得,我以前沒去申請做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這樣還沒反應(yīng)的話,他就是冷血動物!我看他一副思考的樣子,看來我的演技奏效了,太好了!繼續(xù)盯著他,我就不信他會拒絕一個可愛的小孩子。現(xiàn)在想想,那個死神總算是做了件有腦子的事了。
“那你家在哪啊?這附近好像沒有人家,你一個人怎么到這的?”
對哦,我該怎么說,我在這哪有什么家啊,真是傷腦筋…
“我不知道,哥哥,我好想什么也記不起來了。嗚~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哇~怎么辦,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在這個時候,就要用眼淚攻勢。失憶,在電視上不是常有的嗎,原來那些肥皂劇還是有些用處的。
“你別哭啊,不然,你先去我家好了,我叫我爹幫你找你的家,好不好?”
去他家,好像還不錯,這樣至少有個睡覺的地方。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
“嗯!雖然你現(xiàn)在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但你如果愿意的話,你可以把我當成你哥哦。”
“那,哥,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看著我?guī)I的笑臉,他也笑了。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我背到了背上,向著山那邊的方向走去。雖然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但在此時我去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謝謝你,哥。
在回家的路上,我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做宮裳輕,一開始只是覺得他的名字蠻好聽的,沒有想到我哥他家是江湖上有名的“宮賞盜家”。
<宮賞櫻自述&gt
雖然我成了我哥的妹妹,但是江湖上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是我讓我哥封鎖這件事,這么做不是我低調(diào),只是做賊的用不著到處去宣傳吧。哎,我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守法公民,怎么會淪落至此!
現(xiàn)在的宮賞家族的宗堂是我哥家,我哥現(xiàn)在是宮賞家的第十七代宗主。他的爹娘在他接任宗主后,就云游天外去了。而在我的勸說之下,哥也會做生意了。就是你付錢,我偷東西。自從我?guī)臀腋绻芾砜偺弥螅覀兗以诮系牡匚灰舱粽羧丈狭耍F(xiàn)在我家已經(jīng)成為了第一盜家,在現(xiàn)代的幾年書果然不是白讀的啊!
當然,要做到這些,僅僅靠當年那個小女孩,是不可能的。在當年我到了我哥家后,我哥有讓我習武。原先只是讓我有些自保之力的,但我還要去找到那個男人,并且要親手殺了他,不學好武功怎么行?在我的努力央求之下,我哥終于肯讓我去那個藏書閣了,那里面放的,可都是宮賞歷代宗主偷來的武林秘籍,按照宗規(guī),那里只有宗主能出入,而我也成為了那個例外,當然這件事只有我哥知道。
雖說我哥讓我進去,但他不會教我那里面的東西,他原以為我只是一時的興致,他不教我,我就沒辦法了,沒想到我這軀體竟是個練武的好材料,沒幾年那藏書閣里的秘籍我?guī)缀醵季毜貌畈欢嗔耍磥懋敵跛郎襁€蠻會挑的嘛。
我知道我武功已經(jīng)深不可測,也是我哥告訴我的,還記得有一次我哥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受傷了,還傷的很重,因為我哥的護體真氣,宗中的人都沒辦法幫他療傷,當時我只是想試試我剛練的元神修復(fù)法有沒有用,就趁沒人時幫我哥療傷了。當時我給我哥輸真氣,要不是我哥后來醒了,誰也不會知道是我治好了他。還記得他當時驚訝的,差點以為我是別人假扮的,所以在這之后他的療傷就是我的工作之一了。
最后要說的,就是現(xiàn)今我哥已經(jīng)26了,我也已經(jīng)16了(其實我的真實年齡應(yīng)該是27了——),我現(xiàn)在也是宮賞家族的一員,我現(xiàn)在的名字是——宮賞櫻!
(壹)
在我的別院里,有兩棵櫻花樹,是我哥幫我種的,每當我和他累時就會到這櫻花樹下。
但這時我哥已經(jīng)站在那櫻花樹下幾個時辰了,看來他有心事。
“哥,這次的任務(wù)是去哪里啊?”
“哥?哥!”
他慌忙的轉(zhuǎn)過身來,朝我笑笑。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想事情。”
“是這次任務(wù)的事嗎?”
“嗯,放心啦,這次很容易,只是時間可能會有點長。”
“有點長是多長?”
不敢看我的眼睛,肯定有問題,看來這次的任務(wù)不會那么簡單。
“你怎么了?以前從來不問我多久的。”
“沒什么,只是想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要不要喝杯茶?”
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轉(zhuǎn)而看著我哥臉上驚慌的神情,讓我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櫻…”
“這次是去哪里?”
“歡都。你問這個干嗎?”
我哥一臉疑惑地看著喝茶的我,笨蛋,問了當然是和你一起去啊。
“你,該不會是想…”
“嗯,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
“為什么?你不是說這次很容易嗎?我只是想跟去玩玩而已。”
“這,反正你不要去。”
宮裳輕站起身來,準備回房,臉上盡是難過的神情。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宮賞櫻也從坐凳上站了起來。
“哥!你不是說你是我哥嗎?!為什么不說實話?”
我的話響徹了天空,宮裳輕也僵在那里。
“哥,我們當初不是說過,我們永遠是兄妹嗎?現(xiàn)在你有危險了,則么能丟下我一個人呢?”
宮裳輕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凝視著我,我和他就這樣對視著,終于我們兩個都會心一笑。
“櫻,你則么就那么固執(zhí)呢?”
我聽見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只是作為哥哥不想讓我去涉險而已,但我又何嘗不是。
“哥,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你應(yīng)該清楚: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需要你保護的妹妹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次的對手到底有多強,但我至少可以幫你,不是嗎?”
“你,真的要去嗎?這次可不像往常。”
“我知道。”
“你知道?”
看著我哥驚奇的神色,一瞬間又消失了。
“從小到大,每次我想瞞著你的事,最后你都會自己猜出來,現(xiàn)在也不例外。”
“那是因為我了解你,知道你每句話,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所要傳達的意思。”
“每次我問你回答都是一樣的呢,呵呵。”
“那你還不是每次都問?哥,這次去歡都,我想你一定是自愿去的,是不是武林中又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了?”
“我要說的你都說了,我還說什么呢?既然你都說了你了解我,那我在想什么,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我就不用說什么了。”
我哥的嘴角微微上翹,但我還是看見了。他,是不是在耍我啊?真是,這么大的人了,在我面前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真拿他沒辦法。不過,要和我玩,從小到大你都還從沒贏過。裝是吧,我也會。轉(zhuǎn)過身來,裝著很嚴肅的樣子盯著他。
“哥~你別鬧了!”
他好像被我突如其來的嚴肅嚇到了,愣了一下。
“櫻,對不起嘛,別生氣了好不好?”
“想讓我不生氣,那你就快說。”
“好好,我說。現(xiàn)今,歡都的樓世正大肆的在危害各派的武林人士,很多門派之手都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中毒者先會失去意識,等到后來醒了,就好像是被人操縱一般,開始殘害自己門派的弟子。這種毒以前從未見過,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去樓世偷取解藥。”
“樓世?你是說那個樓世毒門嗎?”
“是啊,則么了嗎?”
“樓世他們雖然不是名門正派,但在早些時候也很安分守己,則么會在如今又開始作亂了?哥,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這么一說,好像是很奇怪。”
“這樣的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樓門早些時候的安分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其實他們暗地里正在研制一種毒藥,能控制人的心智,就像現(xiàn)在武林人士中的毒,等消滅了正派人士后,在一統(tǒng)武林。”
“這個很有可能,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就只有他們樓世自己清楚了。”
“什么意思?”
“就像你有時會和的下屬因為意見不合而吵架,難道他們內(nèi)部就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嗎?”
“你是說,現(xiàn)在他們的掌門人和以前的不是同一個人?所以現(xiàn)在的作風和以前的不同了?”
“你不記得了嗎?小時候爹不是講過當時樓世的掌門繼承人之一,和一個正派人士私奔了,你當時不是還說她很有勇氣的嗎?”
“好像是的,這件事好像也因此成為了樓世的禁忌之一。”
“是嗎?那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天就走。”
“這么快?我們東西不是還沒整理。”
“放心,到了歡都,自然有人接應(yīng)我們。”
“好,我知道了。那哥,今天晚上就好好睡一覺吧。”
“嗯”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但現(xiàn)在一時間又說不出來。罷了,今后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