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神仙帝臺
- 年獸日記
- 朋也
- 2074字
- 2014-05-17 12:28:15
洛神從尸水中取出許多優(yōu)良玉石,品質(zhì)比蒼玉要好,嫦娥暫時還用不著,年獸把他們丟進(jìn)空間洞里。女神慍怒地看著小孩拿走自己手上要送給后羿的東西,不過女人的丈夫沒有提出異議,她也不好說什么。胐胐安逸地蹭蹭洛神的白色裙擺,女神寵溺地把它抱在懷里,小貓?jiān)诩t色的絲綢上好不享受。洛神對后羿同意和自己乘坐一匹旄馬感到非常滿意,男人如果不是為了趕路,是不會有求于她的。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曾經(jīng)多次邀請你參加軒轅國征討夷族的戰(zhàn)爭,你為什么一直不答應(yīng)呢?”洛神掃興:“你明知道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不然當(dāng)年河伯也不會那么容易把我擄走。其實(shí)他人還是不錯的,幫助被有易族殺害的王亥的子孫建立了搖國,不過他不適合我。”后羿告訴年獸,王亥因?yàn)轲B(yǎng)了一群肥牛,有易族為了奪走他們而做出這種事情,河伯不忍心看見,于是偷偷把王亥的后人帶到朝陽谷。只是他的模樣確實(shí)讓人無法恭維,八個腦袋、八只爪子和八條尾巴,后背的毛發(fā)是青中帶黃的,原名叫天吳,因?yàn)檎乒茳S河被稱為河伯。
尸山往東十里,就是良余山。山體被構(gòu)樹和柞樹覆蓋,旄馬踩著松軟的土地,愜意地打起響鼻。洛神介紹說:“山上的巖石都被樹根解體了,兩條河將此山分為東西兩半,我們要從山頂翻過去。”余水自北麓向黃河流入,而乳水則在南麓流入洛水。這本來是河伯為了劫掠洛神而掏的水道,帝俊起了一座山硬生生的截斷了它,以示懲罰之意。幾人順著乳水向東南方走到蠱尾山,后羿為了祭祀而獵殺動物的箭快用完了,新煉化的武器靠山上的粗磨石變得鋒利了。黃銅雖然不算優(yōu)良的材料,狩獵普通的豬、牛、羊也足夠了。龍余水的流向和乳水相同,也是流入洛水。洛神卻轉(zhuǎn)向東北方帶路,年獸沒有玩兒水的機(jī)會,在旄馬背上悒悒不樂。后羿詢問他嫦娥的情況,小孩愛答不理地說:“有什么事我會和你說的,嫦娥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洛神見男人在她身旁不理不睬,不痛快地說:“我?guī)土四氵@么大忙,又是領(lǐng)道,又是提供玉石,你就把胐胐送給我吧。”后羿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女神這才喜笑顏開,“我和你說著玩兒呢,嫦娥不喜歡貓,你又何苦為難自己呀。”年獸為這位倒貼女王叫屈,又不能背叛自己的朋友,不知道該怎么幫后羿。升山是諸山的宗主,這里不僅有常見的構(gòu)樹和柞樹,還特產(chǎn)果實(shí)誘人的酸棗樹。旄馬從泥里掘出清脆爽口的山藥根,連同蕙草一起咽下去。寇脫草墊在馬蹄上格外舒服,兩匹坐騎已經(jīng)投降到洛神派了,配合的慢悠悠行走。
黃酸水向北流去,通往黃河。女神在水中取出許多璇玉,盡管品質(zhì)一般,不過洛水流域接近盡頭,做到這一點(diǎn)也難能可貴了。升山的祭祀與歷兒山相同,年獸對這些奢侈的生活嗤之以鼻,即使它也跟著沾了不少光。洛神在陽虛山熱心地幫后羿采黃金,男人不禁勸阻她:“你已經(jīng)為我們做的夠多了,再往東就不是你的領(lǐng)地,行動多有不便,你陪了我們一天,早點(diǎn)兒休息吧。”女神嗔怒:“你對我還是那么見外,你我相識多年,竟說出這種話!”說完拂袖而去,留下兩人悵然若失。嫦娥悠悠轉(zhuǎn)醒,問后羿:“我們現(xiàn)在到哪了,是不是快到祝融的住處了?”丈夫哄她:“再過幾天就能到了,你安心養(yǎng)傷,千萬不要有什么閃失。”年獸嘆息,兩人的緣分怕是到此為止了,洛神當(dāng)斷則斷,未必是件壞事。
旄馬沿著玄扈水離開洛水流域,來到苦山山系。后羿說:“我的箭就是從這里的休與山得到的,山上長一種蓍(shi)草,根莖連橫,葉子紅色,名曰夙?xiàng)l。用它制成的箭桿,火燒不斷,水浸不爛,野獸望之膽寒,神鬼見之變色。我的英雄傳說有它一半的功勞。”山上仙氣縈繞,嫦娥感覺好多了。她說:“這里地處神仙地臺,休與山的石子是神仙地臺的棋子,可以用來禱祀百神,人佩戴上不受邪毒之氣的侵染。”胐胐好像孵蛋的母雞一樣,抱著五彩斑斕的石子縮在地上,年獸好說歹說,才從它的爪下拿出幾顆來。小貓不滿他搶走自己的寶物,竄上另一匹旄馬的頭,嚇得嫦娥連聲怪叫,白尾貓悻悻地返回原來的位置。小孩把鵪鶉蛋似的石子扔進(jìn)空間洞,預(yù)感自己的負(fù)擔(dān)將越來越重。后羿用蓍草的莖占卜吉兇,從卦象來看,此行雖然諸多不順,最終能夠成功。
東方的鐘鼓山是神仙帝臺演奏鐘鼓之樂宴會諸位天神的地方,山上產(chǎn)粗磨石,山下產(chǎn)細(xì)磨石,相互敲擊可發(fā)出高低長短不同的聲音。山上的草長在重疊三層的葉子,像某種奇怪昆蟲的翅膀。方形的莖干上盛開黃色的花朵,嫦娥叫苦:“我不要吃它,后羿你別逼我。”丈夫好笑:“良藥苦口,等到了姑媱山,我給你采菟絲子吃。”女人耍賴:“姑媱山離這兒二百里地呢,再說焉酸不是苦,是酸的要死人。”年獸說:“有那么酸嗎,后羿你為什么非要嫦娥吃啊?”男人惡作劇:“一點(diǎn)兒都不酸,而且還能解百毒呢。”小孩不相信它不酸,不過后羿的話激起了它的好奇心,一口下去,嫦娥同情地看著他滿地打滾。一不留神,她自己也中招了,女人哀怨地看著她的丈夫,不忍心看他訕笑,硬挺著沒有抱怨。后羿沒有告訴嫦娥姑媱山的來歷,帝俊曾經(jīng)和他說過這里,神界之主的女兒死在姑媱山,神仙不死本來是帝俊說的,可是幾百年來,神似乎比常人更容易死,是因?yàn)樯窠绲膽?zhàn)爭更殘酷嗎?帝俊沒有回答他,后羿也知趣地沒有問。女尸死后,化為菟絲子,服用可以令女子容光煥發(fā),這種草的模樣和焉酸差不多,只不過葉子的層數(shù)多的數(shù)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