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才知道,她已經(jīng)成為了紫宸的太子妃。
那一夜,我們一直聊到了天亮,從開始,說到現(xiàn)在,太多的話,太多的想問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隨后,我跟她回到了天府,那時,我見到了東方炎,當今太子,洛秋的丈夫。
很不錯的一個男人。
他們很恩愛,只可惜,這個男人的后院還養(yǎng)著一群女人。雖然,洛秋說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身居此位,有些事情也只能如此,但是,這還是讓我很不舒服,因為,那些女人真的很不安分。
他可以做到心里只有洛秋一個人,但是,他卻做不到讓那些女人徹底的安分下來。我知道,這終會出事情。就在我打算留在她這里的時候,干爹卻在江南出了意外,他中毒了。
能讓堂堂神醫(yī)中毒,還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自然是他自己沒事亂嘗藥,嘗出毒來了。
沒有辦法,我?guī)еc付香急忙趕去江南,臨走之前,洛秋欲言又止,但當時,我卻沒有顧慮那么多,反正來回江南也不過一月左右,都已經(jīng)分開三年了,難道這一個月還會受不了嗎。可是,若是能料到后來發(fā)生的事,我是絕不會離開洛秋半步的。
那個笨蛋!
原來,她早就與東方炎商量好離開朝堂,離開紫宸,隱居世外。可是,這條路哪有這么容易。
等我再尋到他們的時候,那已是三個月之后。
太遲了。
四波人馬,接踵而至。除皇帝的人馬擺在明面上,其他三波人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派來的,只知道,這一次,大家都想借此機會除了這太子東方炎。皇帝要將東方炎帶回去,可是,卻已是容不得洛秋。
一場混戰(zhàn),三方要殺,一方要護,這豈止是亂。
一只冷箭破空,直朝洛秋而去,那個笨蛋明明可以躲開的,卻是因為自己的身后就是東方炎——她,真是一個笨蛋。
那一箭,真是刺眼的很呢——東方弦——
云景樓。
天府第一樓。
三樓雅居,臨窗一隅,慵懶斜靠著長幾的沐云妍舉杯一飲,紅唇水光,絲絲嘲弄。酒不醉人,人自醉,只可惜,這酒杯里的酒,根本就不是酒。
“東方暮,你等等!”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廂房外響起,外加這個聲音,她微微瞇了瞇眸,懶的如貓,真是冤家路窄。勾唇一笑,后,無視。
“小姐?”付香也認出來人了。
“看來,有人跟你家小姐看中同一件東西了。”她笑笑,拂袖,支起了腦袋,鳳眸彎月。
“小姐,要不要……”
“隨他們,小姐我看上的東西,還沒有人能搶的走。”就算是他,也不例外。
“是。”
“東方暮!”
一連直上三樓,烏克蘭雅差點喘不過氣,一手頓時橫在了東方暮的身前,瞪著眼睛,質問道:“你什么意思?剛才你明明早就到了,為何看到本公主被那個女人欺負也不出手?”
被攔,東方暮皺了皺眉,沉聲道:“公主還是自己收斂些為好,畢竟這里可不是西域,而你,可是你父王派來和親的,莫要再惹是生非,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麻煩,即使是你父王怕也保不了你。”
烏克蘭雅一震,東方暮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可是——他怎么能什么都沒有說,就讓那個女人笑著將她當成了玩偶一般,那個女人不就是一個王妃嗎!
“她不就是一個王妃嗎,再過不久,我也會是王妃,到時候,大家平起平坐,她還如何囂張!”
“你還是趕緊滅了這個念頭,即使你也為王妃,你跟她也不是能平起平坐的。”
“憑什么?”烏克蘭雅不服:“就因為她是紫宸人,而我是來自西域的嗎?”
“看來你還沒搞清楚。”
烏克蘭雅不明白。
“等你搞清楚了她的身份再說剛才那一番話也不遲。”東方暮拂袖離去,留下烏克蘭雅怔在了當場,什么意思?她不是只是王妃嗎?難道,還有其他身份?可是,再高貴又如何,她可是西域公主!
這個弟妹還真是不簡單,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他來了的?如果,他不出現(xiàn),她真的會動烏克蘭雅嗎?東方暮眉宇一揚,眸間微瞇,高陽,你的這個知己看來是個狠角色呢。這就是吸引你的地方嗎?
這天府什么時候這么有意思了——
“真是冤家路窄,哼!這次,看你還怎么得意!”
話還未落地,烏克蘭雅頓將手中的青鞭朝著付香狠狠地揚了過去,手下毫無半分留情之意。付香背對一愣,鞭風鶴唳,讓她還沒看清楚來人的時候,身體已輕輕一側,避了過去。
“是你。”她轉過身,皺眉。
“怎么,怕了嗎?”烏克蘭雅冷哼。
“我現(xiàn)在可沒空陪你玩。”只是出來打點一下,竟然就碰到她了,真是晦氣。說完,付香扭頭便走。烏克蘭雅哪肯讓,見人轉身,隨后跟著又是一鞭子。
“想走可沒那么容易,之前害本公主顏面盡失,這次,就想這么走掉,你當本公主是吃素的不成!”
眼看,鞭子就要掃到付香的身上,卻哪料到,她突然腳步一停,下一秒,鞭子便被她牢牢地給抓在了手中,手一揚,鞭子立馬被拉了個直,付香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的鞭子還蠻多的嘛。”
烏克蘭雅一驚,急忙往回拽,可是,現(xiàn)在哪還來的及。怒道:“哼!剛才毀了我的火云鞭,怎么,現(xiàn)在還想動我的子青鞭不成!”
“怎么,不行嗎?”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烏克蘭雅忽然笑了,不懷好意。付香一震,下一剎那,一刀光頓向她砍了過來。不由多想,她一個側轉身,隨即便將抓著的鞭子迎了上去。
來人顯然不敢朝著烏克蘭雅的鞭子砍下去,不由得怔了一下,可是,付香可不會猶豫,抓著這空擋,抬腳便朝著來人的下腹三寸踢了過去。斷不了他的子孫根,也叫他十天半個月的不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