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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決擇

直從跟洛桑說了我們不能在一起的那些話以后,他似乎有些生氣了,因為我并沒有跟他說過老奶奶的那些話,那夜他匆匆離去,沒有留下一絲不舍,也許我傷了他吧。

那夜白瑪的話讓我很難受,但是她卻說的對,我們在一起只會受到世人的阻攔,只會讓她受傷,我為何會生她的氣呢,那樣一個善良的女子,我怎會生氣呢,也許我應該讓老人家帶我去向她道歉,決定了,就在今夜,我要再去見她,那條通往她的路我早已熟記,沒有老人家的幫助我也能找到,房里那套平民的衣裳早已準備好了,待我今夜穿上它去見我的愛人。

臨近黃昏,太陽漸已落下山頭,突然開始下起雪來,這樣的日子我是喜歡的,因為是白瑪在想我了,唯有在下雪的日子,我才會快樂,獨立在雪中,我有些孤寂,但是那又何妨,我就如那墻角的臘梅一般,孤獨的矗立在嚴寒之中,只有在雪花紛飛的大雪天,它才能綻放最美的姿態,我也只有在大雪天才能感受到白瑪對我的愛。雪花落了一地,我決定動身了。

繞過盤查甚嚴的宮門,來到繁華的拉薩街頭,朝著心愛人兒的方向而去,我的心開始跳動,不遠處出現的熟悉房屋,那就是白瑪的家,她應該在家吧,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呢?推門而入,屋里的燈光昏黃,看不清誰是誰非。“洛桑,你怎么來了,你不是應該在宮中嗎?”說話的人是白瑪,她的言氣聽起來很高興,也許今夜我來是對的。

“王,您怎么來了,您這樣出現是很危險的,您應該三思啊,這樣會害了您自己,也害了白瑪的。”說話的是那位老人家,但是我卻看得不清楚,屋里的燈光實在太過昏暗了。

“老人家,我是來看白瑪的,我知道上次我不應該不辭而別的,所以我是來向白瑪道歉的。”我朝著那個聲音的方向說著,心里卻想著白瑪怎么會在這么暗的地方待著呢?

“洛桑,你這樣來的話,監管喇嘛會發現的,你還是快些回去吧。”白瑪卻在這時,催著我離開。

“我來是向你道歉的,你原諒我的話,我就走。”希望白瑪能夠原諒我上次的錯。

“我并沒有生你的氣,是我有錯再先啊,不應該跟你說那些話,要說對不起也是我說啊,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原來她并沒有生氣,一切都是我多想了,我的白瑪就是那么善良。

“我能再待一會兒嗎?多日不見,我想跟你說說話,老人家,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我并不打算馬上離去。

“哎,王,您這樣遲早會害了白瑪的,您應該想到后果啊。”說完老人家點亮了整個屋子,才發現白瑪眼角有些微腫。

“白瑪,你哭了嗎?到底怎么了,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她到底為什么會哭,還是因為生病了。

“罷了,還是由老奴來說吧,王,您知道白瑪是因為您而哭嗎?因為愛之深,所以痛之徹,只有你們兩人分開,才會得到安全。今天老奴只是再勸說白瑪而已,因為你們這輩子注定無份了,以何必在讓彼此痛苦呢?王,您應該清楚您的身份,你是我們雪域的王,更不能接近女子,您這樣就是公然在民眾面前給自己設下難處,您知道結果會怎么樣嗎?結果會是你被關禁幾日,而白瑪將被處死,你想要這樣的結果嗎?王,您放過白瑪吧,讓她自由吧。”原來一切是這樣啊,但是我卻不能離開白瑪啊,要讓我怎么做,難道真的放白瑪離開嗎?

“老人家,您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和白瑪在一起,這一切您都清楚嗎?請您幫幫我和白瑪吧,我并不想做這個雪域的王,我只想和白瑪長相廝守,您能了解我內心的痛苦嗎?”我的內心是無比的痛苦,只寄予眼前的神秘老者能夠幫助我和白瑪逃過這個劫。

“哎,我只是一介平民,王又何必如此相信于我呢,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罷了,您和白瑪的劫是逃不掉了,只希望你能放過她,縱使你們多愛對方,如果王能放過她,也許你們來生還會再見,如果白瑪在這一世被處死,那么她將無緣與你再續前緣了。您是修行之人,應該能夠明白老奴的言語吧?”我和白瑪真要經歷這樣的劫難嗎?

“老人家,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其他的了嗎?我跟白瑪好不容易在一起,又怎能就此分開呢,您讓我情何以堪啊。”我是信佛之人,對于老人家的話言,我是相信的,因為佛祖總是喜歡跟世人開玩笑,說不定我已經成了那個被戲弄的人了。

“王,您以為白瑪不難過嗎?她比任何人都要愛你,但是你卻不把她的性命放在眼里,只貪圖一時的快活,您這樣是一個信佛之人該有的慈悲之心嗎?”其實老人家說的在理,但是我也是凡人啊,我也擁有一個顆凡人的心,我也有七情六欲啊,我就沒有選擇愛人的權利嗎,好不公平。

“奶奶,我求您不要逼洛桑了,我愛他勝過一切,我不要他為我痛苦,我愿意用我的命來換這一時的快活。”看著白瑪為我痛苦留淚,也許我的固執真的錯了。

“老人家,再給我們一些時間,好嗎?”讓我想想該怎么做,好嗎?“此該我的心很亂,我并不知道怎么去做。

“王,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了,白瑪隨時會因為您的猶豫而失去生命,到那時就算是佛祖也救不了她了,請快些做決定吧。”也許佛祖從來都不曾幫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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