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人行處忍無奈<二&gt
- 慕炊煙
- 失然
- 1997字
- 2011-08-14 01:13:46
為人行處忍無奈<二&gt
正是談笑風(fēng)生的時候,突然有聲埋怨聲響起,“三哥,為何不等高陽?”高陽公主的名號,蕭子樂在民間也是聽到過的,聽說她甚得皇上喜愛。
“奴婢見過高陽公主。”蕭子樂行禮道。高陽看了她一會說,“你就是昨日那犯下欺君之罪之人吧?”蕭子樂沒想到高陽公主會這樣問,這讓她很尷尬也很不知所措。
“奴婢一時糊涂,還請公主見諒。”
“見諒?你可知道,昨日之事一旦得逞,吳王的清譽、前途將受到怎樣的折損?”高陽不依不饒。
“不關(guān)她的事,她也是迫不得已,三哥不是也沒事嗎?”李恪維護道。“為了一己之私叫迫不得已?”高陽真火了,她在為他說理,而李恪卻還維護著蕭子樂,這讓她憤懣,嫉妒。“好了,事都過去了,本宮知道公主是為恪兒不平,有這心意就夠了,想必你三哥也是能體會的。”楊妃打圓場道。
“三哥跟你賠不是,現(xiàn)在就陪你去騎馬,好不好?”李恪哄道。“這還差不多。”高陽總算是笑了。“母妃,兒臣和高陽就先告辭了。”說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蕭子樂。
他們走了,蕭子樂也就做著瑣碎的事物去了。
吳王府的前院有個習(xí)武的場所,此刻,李恪與房遺直正激烈的比試著。只是結(jié)果從他們認(rèn)識開始就沒變過,贏的都是李恪。
“殿下的劍法真是越來越精湛了。”房遺直看著制衡了自己的李恪說道。“遺直兄哪次不是這樣說的?”李恪不以為意。“那是因為殿下一直都在進步。”“就別夸本王了。”說著,他也收起了劍,繼而問,“說說你對蕭子樂有何看法?”
房遺直別有深意的看了李恪一眼說,“殿下似乎對她很是上心?”“不上心也不行,中秋佳節(jié)你也看到了,似乎每一個分寸她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更何況當(dāng)時她面對的是大唐最至高無上的天子,和所有王公貴族,文武百官。”李恪笑道。
“不知殿下是否確認(rèn)了她是敵是友?”坐到旁邊的石桌前,房遺直問道。“這個自然,不然,本王也不會讓她留在本王的母妃那。”這時侍女端來茶點。“殿下如何認(rèn)定她是友?”“一個人,夢中的話是最脆弱,也是最真實的。如果她跟紇干承基一樣,是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就絕對能夠控制自己的意志,就算有夢,也絕不會道出口。而她昏迷的時候意志非常薄弱,并且,她的身上沒有任何習(xí)武的跡象,根據(jù)何勝的調(diào)查,她的生活完全暴露在陽光下,沒有任何空缺,所以,她不可能經(jīng)過訓(xùn)練。還有,那晚,自她從樹上掉下的姿勢和動作來看,那絕對不是故意而為,只是意外掉落。”他李恪要相信一個人,從來不會單憑直覺,證據(jù)和直覺一起,才能消除他的芥蒂。
“這么說來,她倒真的沒什么可疑的。”房遺直也算松了口氣,其它的,他都不在乎,李恪的安全才是他最重視的。
這時何勝走來說道,“殿下,宮里傳來口諭。”
李恪道,“傳。”
一個太監(jiān)走進來說,“吳王殿下,皇上傳您即刻覲見。”
“有勞公公了,本王更衣便去。”
“殿下客氣了。”這不過是他的本分罷了。
兩儀殿內(nèi),李世民正在兢兢業(yè)業(yè)的看奏章。“陛下,吳王殿下到了。”
“讓他進來。”
“是,陛下。”
李恪上前叩禮:“兒臣叩見父皇。”李世民停下手中的活應(yīng)了聲,“起來吧。”
“謝父皇。”
“過來坐吧,從你去安州(今湖北安陸)到現(xiàn)在,也有一年了,父皇也好些日子沒跟你談心了,今日,咱們爺倆也該好好聊聊了。”李世民笑道。
“不知父皇想跟兒臣聊些什么?”李恪當(dāng)然知道,他父皇不是有時間閑話家常的人,他愿意拿時間來跟他聊,就一定有事。
“什么都可以聊,就算是你看中了哪家的閨女,想娶媳婦,也可以聊。”李世民打趣道。
“父皇說笑了。”
“恪兒,回朝的途中不太平吧?”李世民嘆聲道。
“沒有,就是幾個匪類罷了,還難不倒兒臣。”李恪說道。
“你是個孝順的孩子,說真的,父皇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別以為你什么都不說,父皇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父皇知道,匪類無非就是索些錢財,真正要你命的,是朕的好兒子,你的好兄弟。”他也經(jīng)過奪嫡之爭,皇家的悲哀,他又怎能不知?
“父皇……”李恪萬萬沒想到,他父皇會說的這么直白。“恪兒,從小你就聽話,做事也刻苦認(rèn)真,又聰明,最重要的是,你從來就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哪凶訚h,身上的那股子硬氣,連父皇也佩服。也難怪高陽的心里就只有你這位三哥。”對這個兒子,李世民也透著欣賞,有時候他真覺得他李世民生出來的孩子就該是這個樣子的,但畢竟并不是個個都能這樣的。
李恪有些淡淡的說:“父皇這是怎么了,一個勁的夸耀兒臣?”他父皇越是這樣,他就越失落,因為他知道,后面接著的會是什么。
李世民也清楚,他這個兒子看出他的意圖了,“父皇高興呀,高興你能念及骨肉親情,那日在太極殿沒有把刺殺你的兇手說出了,既顧及了父皇的顏面,也顧及了天家的顏面。”但他只能裝作不知道,然后按照他的想法一直說下去,直到達(dá)到他的目的。
“兒臣哪有父皇說的那么偉大,兒臣真的沒看清是誰,那刺客可是蒙著臉的。”李恪知道,他的父親之所以這么大肆的夸耀他,其實是要他顧及骨肉親情,別與那些兄弟計較。他自己本來也就沒想計較,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只是,這些從自己的父親口中說出,心里卻怎么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