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那師爺上一刻的囂張跋扈瞬間消失,整個人失去了氣勢,目光有些散亂地看著莫老爹,應道:“好!”
“大人明察秋毫!”莫老爹面露喜色道:“那還請大人帶著這些官爺還有這位小爺離開吧!”
“是!”師爺抬頭,對著一臉錯愕的士兵們道:“帶走!”
“師爺……”
士兵們面面相覷,一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人都發話了,你們還不把人帶走!”莫老爹笑笑地看著那些士兵。而今朝也打夠了,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豬頭臉!
“走!”師爺說完后,轉身離去,士兵們連忙抬起地上的李元霸,緊隨著離去!
莫言也收回了自己的手,放開陰沉護衛,走回到今朝身側。
陰沉護衛長吸了一口氣,胸腔抽痛了下,才發現自己剛竟嚇得呼吸不暢,他抬眼看了下眼前的老青少三人,心里的震駭還未消失,隨后領著兩名家丁迅速地離開,隱隱地還能聽見他跟家丁的對話:“剛怎么沒過去幫少爺!”
“張爺,剛剛我們突然身體都動不了啊!”
張仃一聽,心神大駭,回頭看著人群中的那三人……突然覺得一陣森寒,少爺這次該不會惹到不該惹的人吧!那黑衣青年的武學修他都無法探出,能拿這樣的高手當護衛使,那個小少年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還有那個糟老頭,看起來雖然不起眼,但是……想到剛剛師爺反常的表現,張仃臉色更沉重了幾分!
這三人……絕對不簡單!
“這三人,有點意思!”人群里,一道溫潤的聲音低喃自語,看著人群中的那小少年,昨天匆忙之間,又隔著距離,并沒能將小少年看得仔細,今天細細一看,才發覺那少年生得好生俊秀,雙眉似芽月卻又隱隱帶著一股英氣,目若朗星,唇似染桃彩,雖然年紀輕輕,還帶著幾分稚氣,但是卻不掩那光風霽月的風流,讓人看著甚是有好感!
呵呵有意思,看來在葉臨城的日子不會無趣了!
透過人縫,看著那張帶笑的小臉,公孫云錦的心情也隨之明媚了幾分……真是張會感染人的笑臉啊!
八月送秋爽,慶學招生忙,爹娘奔波勞,送兒入學堂!這是每隔三年就會在葉臨城看到的場景!
雖然在開招的那天發生了點小插曲,但這并不影響招生的進行,“慶學堂”招生還是如火如荼地展開,在這涼風送爽的八月,那些想把自家孩子送入學堂的爹娘根本沒那閑情停下來好好享受這金秋的涼風,帶著自家孩子來回奔波,累得大汗淋漓。
轉眼已經是招生的第三天了,湖畔的空地上每天還是人滿為患,除了爹娘帶著孩子去報名外,也有不了那些圍觀湊熱鬧的百姓想看看今年所招的生員中是否有一些奇人能者,當然少不了的還有那些抓住這個商機的小販們也把攤位都搬到了空地上,開始拉客叫賣……
每天,湖畔的空地上總是如此的熱鬧。
熱鬧的不只有湖畔的空地,在湖邊上的那座茶樓,每天也是高朋滿座,此樓乃是葉臨城的最高檔的茶樓,依湖而建,樓外青樹成排,陰蔭成片,碧波蕩漾;樓里紅木的桌椅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小二們來來回回地為各桌的貴客端茶水送茶品,更有清官唱著清雅動人的小曲兒……和樓外那折騰人的熱鬧比起來,樓里的這熱鬧可稱得上是享受了!
能在這時候還有心情到此品香茗聽小曲,定是有著不錯的心情!眼下能有不錯心情的,那肯定是已經可進入“慶學堂”的了!能在開招的第三天,就從那么多報考的生員中脫穎而出,雀屏中選的人嘛……一種是有真才實學的又有真財的,另一種嘛,則就是純粹用真財給砸出來的。
總歸一句,這茶樓里的皆是一些有身份的人!眾人聚一起,聊聊天,品品茗,聽聽曲,時不時地聽著茶樓外士兵踏馬而過宣布的消息:某家的某某某進入“慶學堂”,然后相視一笑,或眼底帶著幾分的嘲弄:不就是入選么,少爺我早八百天就已經確認自己能入了;或帶著幾分的敬佩:想來能進入慶學堂的,該也是有幾分本事;或帶著幾分期待:待入學后不知可否有機會與其較量一番……總之,不同人不同感受!但每個來到茶樓的人,都會有一個同樣的反應……朝著臨欄處看過去!
臨欄處那坐的一老一青一少三人,正是這幾天來最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老青少三人組。那小少年拳打李元霸的事跡早就在城里傳開,據知情人透露消息,此小哥叫今朝,年僅十歲,亦是來參加此次招生的,大家猜測著小少年的身份,看他一身粗布麻衣再結合那天他救下那個農村少年的事跡,這小哥應該也不是什么權貴人士,但是……偏偏他住的又是全城最高檔的酒樓,打的也是全城著名的小惡霸,眼下也沒像其他人那樣到處奔波赴考,而是在此悠閑地看熱鬧……這,這簡直讓眾人都迷糊了,同時也讓眾人引頸相盼,等著看這為小少年去赴考,他們也好看看這小少年究竟是背景夠厚,還是實力夠強,居然能如此自信淡然。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今朝只是懶得去跟那么多人擠來擠去,打算等到最后一天再去,至于能不能考入“慶學堂”這問題嘛……還得等她看完那楚霜遙再做定論了!
“哎……”一聲嘆!
要去哪里才能看到那楚霜遙呢?貌似人家還是有點地位的,又不是說她想看就能看的。
“哎……”兩聲嘆!
楚美人沒得見,那個小美人也不知了蹤影,這日子是黑白的,是暗淡的!
今朝嘆了口氣,端起青花瓷杯,生猛地一口灌掉一杯茶,看得旁邊的有些客人一陣肉疼,因為眼尖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今朝喝的那茶看是這茶樓里最最上等的,一泡就好十幾兩銀子,一杯就要近一兩的銀子,而她竟然像和白水那樣猛灌,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