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的婚事推不掉?”
姜承冷靜下來想了想,能把陸遲衡惹到如此失常的事情,除了陸家老太太給他亂點鴛鴦的婚事,也找不出其他。
“沒有,婚事吹了。”
“那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好事兒嘛?”
“好什么好,那女人搞吹的。”
“你管誰搞吹的呢!過程有那么重要嗎?最重要的是你不用惹你奶奶傷心,也不用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做老婆。”
陸遲衡不語,話雖這么說,可是他想起秦兩兩今天晚上東倒西歪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她是故意的。為了拒絕和他的婚事,能把餿點子想到這種程度也是夠了。他陸遲衡怎么著也身家杠杠,相貌堂堂。他的自尊心絕對容不得一個女人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拒絕。
還說什么路人?
他陸遲衡長成這樣天生不是做路人的料。是不是路人,還得他說了算。
姜承見陸遲衡不說話,心中生了狐疑,他沉了一口氣:“你才認識秦兩兩幾天而已啊,不會真是動了想要娶她的念頭吧?”
“你胡說什么!”陸遲衡瞪眼。姜承又不是不知道,以他現在的狀況,娶誰都不合適,更何況是那個處處與他對著干的秦兩兩。
“對,是我胡說。既然你腦子清楚的很,又何必上我這兒來矯情,矯情你個鬼??!”
姜承邊說,邊朝著辦公室最左側的那個柜子走去。
那個柜子是整個辦公室含金量最高的一處景致,那里擺滿了姜承這些年來在醫界和科研界斬獲的所有獎杯。
連城之大,能讓陸遲衡打心里尊敬的人,一只手就可以數完,而姜承,一直都是其中之一,并且在陸遲衡的心里占著別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陸遲衡看著姜承按住了其中一個獎杯,獎杯在他指間輕輕一旋,整個柜子轉動起來。
這別有洞天的畫面頗像武俠劇里打開古墓密室的場景。
隨著柜子的轉動,那個房間里的燈光亮起來,辦公室的空間一下子拉開了不少,視線郎闊至極。
“既然來了,檢查一下再走。”姜承說著,走進了那個“密室”。
陸遲衡起身的動作有些慢,他并不情愿。
“還磨蹭什么?”
姜承在里面催促了幾聲,陸遲衡才不耐的往里走。他邊走,邊揚手扒掉自己上半身的衣物。
姜承熟練的在陸遲衡健碩的上身貼滿各種顏色的線,推著他站到一臺白色的機器之前。啟動開關之后,姜承退到了一旁。被五花大綁的陸遲衡站在上下移動的光影之間,像是接受掃描的商品。
這樣的狀態維持了將近五分鐘,那些光影才漸漸暗下去直至消失。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姜承說。
陸遲衡微微地吐納了一口氣,那些皮線像是熟透的瓜果,一齊從他的身上脫落……他原地轉了個身,那件妥帖掛在衣架上的襯衣急速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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