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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晚堂會余寶蘭沒有來,頂替他的是他的大弟子,文月雖心下奇怪,還是老老實實地唱完了。后臺卸妝的當(dāng)口,王府掌事的張公公掀軟簾就進來了,她從銅鏡里望過去,張公公那樣曖昧的眼風(fēng),叫她想起了下午花園里的事,還有瑞王爺看她的眼神。

文月心里“咯噔”一下,推辭的話都未在胸中成形,人就被瑞王府留了下來,她是一介戲子,身后有兩個戲班,終究命不由己。

夜深了,瑞王的房間燭光搖曳,青磚之上暗影浮動,有青煙從鎏金琺瑯的香爐里冉冉升起。文月坐在紫檀木的圈椅上無所適從。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被推開,她幾乎是彈起來看著瑞王一臉清閑地走進來。他返身關(guān)門之際余光略過她的身影,文月見他明顯地頓了一下看向她,臉上竟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不過只是一瞬間,很快隱沒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里。

“是張云英?”他關(guān)了門踱步走過來,高大的身影如同前次將她迅速地攏住。

文月心里本就忐忑,見了他更慌了一層,嘴唇囁嚅了兩下,蔥管一般的指尖相互勾纏,片刻才用一種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是……”

他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在距離她很近的那張?zhí)珟熞紊献耍鲋樕仙舷孪碌貙徱暳税肷尾艈枺骸拔脑拢闱樵该矗俊?

他叫她的名字,唇齒開闔之間竟然那樣動聽,文月的心里忽悠一下。等定下心神才揣摩出他問話的緣由,大約如此這般的安排都是那些下人看他眼色行事的而來。

她定了定神,許久才敢對他道:“民女其實……”

她剛起了個頭,他忽然就打斷她:“算了,情愿不情愿,本王尚能看得出。”

她訝然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王爺言語雖然隨意,但墨玉一般的眼睛里卻盡是磊落。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天色已晚,外頭又是大雨,你想留下來在廂房休息,還是本王命人送你回去?”

“民女想回去!”這一次她答得毫不猶疑。

他看著她愣了一下,忽然又笑起來,大約是覺得她答得太痛快,停了一會兒才揚聲對外面的人道:“來人,送梅姑娘回去。”

外面的人很快應(yīng)了,推門而入。這會兒倒是文月有些不確定,她看著他,他的笑容早已收斂起來,沒有表情的時候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氣勢很快也就回來,讓人覺得凜然而不可親近。只是回視著她的眼光時,眼底卻分明帶著溫度,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她訝然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王爺言語雖然隨意,但墨玉一般的眼睛里卻盡是磊落。

他頓了頓,又開口道:“天色已晚,外頭又是大雨,你想留下來在廂房休息,還是本王命人送你回去?”

“民女想回去!”這一次她答得毫不猶疑。

他看著她愣了一下,忽然又笑起來,大約是覺得她答得太痛快,停了一會兒才揚聲對外面的人道:“來人,送梅姑娘回去。”

外面的人很快應(yīng)了,推門而入。這會兒倒是文月有些不確定,她看著他,他的笑容早已收斂起來,沒有表情的時候那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氣勢很快也就回來,讓人覺得凜然而不可親近。只是回視著她的眼光時,眼底卻分明帶著溫度,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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