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躺著一個風塵味十足的小倌,早就點了他的睡穴,誰上他一看到她就如看到魚腥味的貓,貪婪的好像要將人連骨頭吞掉,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
不禁讓她想起,剛才,再次見到那個叫連哥兒的小倌,同樣是夫瀾館的人差別可謂天壤之別。
那個孩子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眼神中的蒼涼可以熄滅人心中齷齪的任何遐想,再也生不出一點的迤邐,只有滿心的壓抑,看向她的眸光仿佛還有淡淡的失望,也許沒想到昨天剛救了她,傷好的第二天就來夫瀾館找小倌。
叩叩叩,叩叩……窗角傳來細微的搗啄聲,三長兩短,打斷了她的心思,閃開心中的煩悶,立刻打開窗戶,潛了出去。
花飛豹已經等在窗外“走……”說著手指一勾,貓腰率先走了出去。
雕廊迂回,幽深曲徑,十步一崗,五步一暗哨,其實哪里有人,有多少人,以武阡姍的神知,輕易查之,為了見識花飛豹的能力而故意跟在她的身后。
她有著獵人的高超警覺和對危險感知的觸須,在最危險的時候都能及時察覺,帶領武阡姍躲避,雖然當中有幾次是武阡姍事先提醒,不過作為一個普通獵戶她已經做的很好。
城墻一米外出現一個迷魂陣,這是個小型的八卦陣,只是讓人找不著路的簡單陣型,武阡姍看了一眼,在沒有破壞陣眼的情況下從旁繞了過去,其實晉姝風的記憶中羅列的百十種大大小小各類乾坤陣,更有人間消失已久的上古異陣,小小年紀學識之豐富,連武阡姍也嘆為觀止。
越過城墻角,將手中的繩索固定垛堞之上,兩人輕易翻上丈余高的青磚高墻,花飛豹扯起嘴角,自鳴得意,號稱銅墻鐵壁的祿命館在她眼中那是小菜一碟,卻在下一刻,腳下一滑,銳物刺入腳掌,疼入心肺,若不是武阡姍及時甩一把銀針,固定垛堞之上,救了兩人的命.定會摔入迷魂陣,觸動陣眼,驚動護衛。
"呼……還好有你”從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定會裂骨斷筋,她再不敢大意,給武阡姍一個感激的眼神,接著又用擔憂的眸光看向極細的天蠶絲“那個,這個絲線會不會斷……”
武阡姍看到她的懼意,笑著安慰,武功再高畢竟也只是一個獵戶“再加上兩人也沒關系……”
看到她放下心的唏噓,又壞心冒出來一句“
不過我覺得你放心的太早了……”以祿命館的謹慎應該不止在城墻上安插倒天刺這么簡單。
她想的沒錯,在她們攀到垛堞的時候,上面涂了一層油膩濕滑的粘液,若不是她們早有準備,一定會在手腳接觸的時候大意,滑下城墻,粉身碎骨。
PS:現在連哥兒的身份又是一個謎,親們踴躍領養吧!看看都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