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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對不起,是不是只要我的離開,你就會擁有幸福?

只有經過有路燈的地方,夔羽初的心才安穩些,夔羽觴很明白夔羽初的害怕,緊緊的牽著她的手,讓她能夠安心點,夔羽初勉強擠出些淺笑來。

風越刮越大,樹發出些恐怖的聲音,似乎想將夔羽觴和夔羽初吞噬掉在街上,夔羽初越來越害怕了,左手緊緊的挽著夔羽觴的手臂,嚇得快要走不動了。

“哥哥,我很害怕,好像快要下雨的樣子,可以找個地方躲雨嗎?”

“羽初,沒事的,有哥哥在嘛,不需要害怕?!?

“哥哥,可是我仍然很害怕啊。”

“那好吧,我們先去找個地方躲雨吧!”

“嗯嗯。”

可是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就抱起了夔羽初,夔羽初嚇得不停的反抗著和哭鬧著,那個人身上的酒味讓夔羽初很討厭,原來是一個醉漢。

“哥哥,救我?!?

“羽初,你放心啦,我一定會救你的。你立刻給我放下她?!?

“小P孩,逞什么強啊,立刻給我走開。今晚可以吃嫩點的啦!”

夔羽初哭得更厲害,那個醉漢依舊沒有放下夔羽初,打算帶她離開。夔羽觴下意識脫下了書包,用書包狠狠的打那醉漢,那醉漢痛得放下了夔羽初,轉身和夔羽觴廝打了起來,那人出手可真重,打得夔羽觴快受不了。

忽然,那醉漢向前撲倒了,夔羽觴順勢轉過了身,那醉漢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沒有再起來了,夔羽觴重重的呼吸了幾下,這才看清楚夔羽初驚慌的拿著根木棒,全身都發抖了。

“哥,哥,我殺人了,怎么辦?”

“不是啊,他只是暈了而已?!?

“真,真的嗎?”

“嗯嗯,他根本沒死?!?

“那就好。”

夔羽初松了一口氣,木棒因失去托力重重的掉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夔羽觴牽著夔羽初的手,兩人在街上開始了末路狂奔,只可惜天公不作美啊!

傾盤般的大雨沒有絲毫預兆般就落下了,夔羽觴很擔心夔羽初會淋病,就脫下外套,幫夔羽初擋雨,就和夔羽初一起繼續在雨中狂跑。

雨勢那么大,夔羽觴真的不知道應該去哪里好,這里離家的距離很遠,而且這么晚公交早就已經停了,根本沒有辦法能立刻帶夔羽初回去。可是又擔心會淋病夔羽初,就和夔羽初一起躲在橋底下,至少這里可以暫時躲一下雨,夔羽觴立刻扔下了濕透的外套,可是夔羽初始終全身都濕透了,還不停的哆嗦。

“羽初,你先去換衣服先吧,不然會著涼的?!?

“在這里嗎,害怕被人看到???”

夔羽觴想了一下,就牽著夔羽初的手,帶她去一個暗處,將衣服遞給夔羽初,就自己到另一個暗處換衣服,可是卻夔羽初仍然沒有換衣服,全身還是濕透透的。

“羽初,你怎么不換衣服啊?哥哥都換好了。”

“羽初仍然不敢換衣服?!?

“難道要哥哥幫你換衣服嗎?”

夔羽初呆呆的點了點頭,夔羽觴真的拿她沒辦法,就幫她換衣服。

夔羽觴撿了些廢棄的木料,弄了個火堆出來,想讓夔羽初暖和下身體,夔羽初習慣的倚靠在夔羽觴的肩膀上。

“羽初,你是不是累了?”

“有點。”

“如果你累了的話,就先睡吧!”

“那你呢?”

“哥哥要照顧羽初嘛,當然要守護著你啊,快睡吧!”

夔羽初習慣的睡在夔羽觴的大腿上,夔羽觴溫柔的幫她蓋上外套,害怕她會著涼,可是夔羽初始終呆呆的看著他。

“羽初,怎么呢?”

“哥哥,你是不是真的不會離開我的?”

“當然,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夔羽初忽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摟著夔羽觴,埋在夔羽觴的懷里,就像快要失去心愛玩具的小孩子那樣,讓夔羽觴的心更傷。

“哥哥,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不要…”

“嗯,一定?!?

“那么拉勾勾啊。”

“好啊?!?

夔羽初伸出右手的尾指,夔羽觴也伸出左手尾指回應她,看著彼此相接觸的手指,夔羽初真的很開心,因為那是一個承諾,一個有夔羽觴痕跡的承諾。

天,放晴了,夔羽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下懶腰,習慣的撫摸夔羽初的臉頰,打算叫她起床,可是卻發現她的臉很燙,下意識的搖晃著夔羽初,可是夔羽初始終沒有想醒的意思。

“羽初,你醒醒好嗎?”

“哥哥…我很累。”

話音剛落,夔羽初就昏了過去,真是急死夔羽觴了。

“羽初,沒事,哥哥帶你去醫院,你要頂住,知道嗎?”

可是夔羽初卻始終沒有回答他,夔羽觴立刻背起夔羽初,往醫院的方向跑去。對于一個11歲的男生來說,背著夔羽初還真的吃不消,最后真的在街上摔倒了,還好夔羽初沒有摔在地上,還在自己的背上,夔羽觴這才能松口氣。

“哥哥…”

“羽初,怎么呢?”

“你不要管我了,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哥哥做不到,我無法扔下你一個人懂嗎?”

夔羽觴勉強站了起來,膝蓋都流血了,散發著誘惑的味道,可是夔羽觴絲毫沒有理會,因為他的腦里只有一個目標,就是要將夔羽初送去醫院。

醫院,夔羽觴像瘋了一樣,到處尋找醫生。最后護士將夔羽觴背上的夔羽初抱到病床上,打算帶她去檢查,可是兩人的手始終緊緊的牽著,誰也不想離開誰。

“乖,放手啦!”護士溫柔的說道。

可是夔羽觴始終沒有放開手,還是呆呆的跟著夔羽初,夔羽初也緊緊的牽著夔羽觴,用渴望的眼神望著夔羽觴。

“乖啦,不放手的話,她怎么進去,難道你不想她病好嗎?”

“羽初,我會在這里等你的,相信我。”

夔羽初呆呆的點了點頭,夔羽觴放開了手,停下了腳步,目送夔羽初,病床上的夔羽初哭了,哭鬧著要哥哥,可是夔羽觴卻沒有向前走一步。

長椅,夔羽觴呆呆的等待著,護士溫柔的幫夔羽觴上藥,雙氧水在皮膚上拼命產生化學反應,可是對于夔羽觴來說,根本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心一直在牽掛著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

“你痛嗎?如果痛就說一聲。”

護士見夔羽觴一句話也沒說,就深深嘆了口氣,就端著藥品離開。

忽然,有人溫柔的撫摸著夔羽觴的頭,夔羽觴疑惑的抬起頭,想知道是誰,是穿著純白醫生服的李醫生。

“羽觴,你在這里做什么?”

“李叔叔,羽初她病了?!?

“病了,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沒有大人陪你來的?”

“……”

“羽觴,別太擔心了,羽初一定沒事的,放心啦!看你也餓了,不如叔叔帶你去餐廳吃點東西先,好嗎?”

“不要,我答應了羽初要等她出來的。”

“那你乖乖在這里等著,我去買點東西給你吃,好嗎?”

“嗯?!?

不知道過了多久,簾子終于被拉開了,急診室的醫生走了出來,習慣的脫下了口罩,夔羽觴立刻走到他的面前。

“醫生,羽初怎么樣?”

“放心,還好送得及時,我已經幫她打了退燒針,住幾天醫院就好了?!贬t生稍微蹲下來,看著夔羽觴的眼睛說道。

“那我可以進去看一下她嗎?”

“嗯,可以啊,不過她一會兒就要轉去普通病房了,不如等她轉去普通病房再看她好嗎,這樣時間可以多點?”

“不要。”

“為什么?”

“因為羽初一定很想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我,我答應了她,我不可以反悔的。”

“那好吧,你進去吧!”

夔羽觴放慢腳步走了進去,夔羽初正在疑惑的打量陌生的環境,見到夔羽觴進來,心情立刻變得好了起來,竟然做出要夔羽觴抱抱的動作。夔羽觴只是習慣的撫摸淺棕色的發絲,毛茸茸的,真的很舒服。

“打針痛嗎?”

“嗯。”

“哭了?”

“才沒有,我已經長大了,才不會因為要打針而哭喔!”

“那就好?!?

“我,我…”

“怎么呢,羽初?”

“很想抱抱。”

夔羽初的臉變得紅紅的,夔羽觴習慣的倚靠著夔羽初那瘦弱的肩膀,緊緊的摟著她,夔羽初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淚,夔羽初完全愣住了。

“哥哥…”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晚點,你就會…”

夔羽初緊緊的摟著夔羽觴,下意識的撫摸著他那純黑色的發絲,是如此的溫柔。

“哥哥,你睡覺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白癡嗎,你?”

“我知道你很累,我不想打擾你休息,我想睡一下就會好了,所以…”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為什么你要選擇這種方式傷害自己,為什么啊?”

夔羽觴摟得夔羽初很緊,讓夔羽初有點不太舒服,夔羽初懂得這是因為夔羽觴太在乎自己了,所以才這樣,夔羽初真的很自責。

“我不想再這樣了,我不會再理你了?!?

說完,夔羽觴就放開了手,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急診室,只剩下夔羽初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滑落,可是卻沒有哭出聲,只是呆呆的看著夔羽觴離開的背影。

李醫生拿著面包回來,可是卻不見夔羽觴的蹤影,只發現夔羽初在病床上哭泣,就遞了些紙巾給她。

“羽初,你怎么哭了,哥哥呢?”

“李叔叔,哥哥不要我了,他再也不理我了?!?

夔羽初立刻哭得像個淚人那樣,淚全都從眼框涌出來了,無奈李醫生不是兒科醫生,完全搞不定哭泣中的夔羽初。

“那個,羽初啊,你也別太傷心啦,你不要再哭啦,不然哥哥回來看見你哭,他又會不開心的啦,好不好?”

“哥哥都不要我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夔羽初始終沒有停下,還哭得更厲害,碰巧護士長經過,看見夔羽初哭得這么厲害就走了進來。

“怎么呢?”

“你來得正好,幫我照顧下羽初,我完全搞不定?!?

“沒問題,就交給我吧!”

“羽初,你就乖乖跟著護士姐姐,叔叔幫你去找哥哥啊,乖?!?

說完,李醫生就像逃跑那樣的兔子閃人了,留下護士長照顧夔羽初。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夔羽初?!?

“嗯,真乖,可以告訴姐姐發生什么事嗎?”

“剛剛……”

“沒什么的,哥哥又怎么會生妹妹氣,乖啦,先吃藥先好嗎?”

夔羽初乖乖的吃完藥,護士長打算拿點東西回來給她吃,可是等她回來的時候,夔羽初已經不在病床上了,真是急死護士長了,在醫院到處找夔羽初。

醫院的空中花園,夔羽觴在呆呆的看著急診室的窗戶,眼里始終是那么擔憂,忽然夔羽觴感受得到身后有一種力量緊靠著自己,是如此的熟悉。

“對不起,對不起……”

夔羽初不停的在說對不起,而且還哭了,夔羽觴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淚的溫度,可是始終沒有理會哭泣中的夔羽初,從小以來,這是夔羽觴第一次對夔羽初那么狠心。

“放手,我不想再理你了。”

聽到這句話,夔羽初的心更痛,哭得更厲害了,始終沒有放手,緊緊的摟著夔羽觴。

“我不要,我不要放手,你說過你最喜歡羽初的,永遠都不會離開羽初的,你忘記了嗎?”

“沒有,我從沒有忘記過,可是我喜歡的是那個需要我保護,很愛惜自己的夔羽初,可是的你都已經不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說謊啊…”

“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而已,我不想你因為我的事而煩惱,所以才沒告訴你?!?

“難道你會覺得你出什么事,我會開心嗎?”

夔羽觴掙脫了夔羽初的摟抱,雙手緊緊的捉著夔羽初的肩膀,眼里充滿著怒火,夔羽初被眼前發怒的夔羽觴嚇倒了,嚇得像根木頭那樣。

“你究竟懂不懂???”

“我懂,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哥哥,我真的不想成為你的負擔,不想看到你因為我的事而憔悴下去,我只是這樣想而已,你不要再生氣好不好???羽初真的很喜歡哥哥,真的很在乎哥哥,真的…”

夔羽觴緊緊的將夔羽初摟進懷里,緊緊的摟著夔羽初,淚順著臉頰滑落。

“對不起,羽初,我不是故意的,原諒我好嗎?”

“才沒有,不是哥哥的錯,是我太不乖了,所以才惹你生氣了?!?

“不,沒有,真的。”

夔羽初緊緊的摟著夔羽觴,忽然,夔羽觴感覺得到身后的雙手卻無力的滑落了,原來是藥力發揮了,夔羽初要睡覺覺豬了,可是夔羽觴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公主抱式的抱起夔羽初,打算立刻帶她去找醫生。

“羽初,你怎么呢?不要嚇我啊?!?

“哥,我沒什么,可能是藥力發揮了,我覺得身體很重,很想睡覺喔!”

說完,夔羽初就閉上了睡眼,在夔羽觴的懷里睡著了,睡覺的樣子始終還是那么可愛,夔羽觴的臉出現了熟悉的淺笑,是如此的溫柔,也只會對夔羽初一個而已。

遠處的護士長和李醫生都看到了這一幕,護士長調皮的倚靠在李醫生的肩膀上,李醫生習慣的輕輕的摟著她的肩膀。

“他們感情真好,你說他們以后會戀愛嗎?”

“你誤會了,他們是親兄妹?!?

“哦,那么真可惜。”

“可惜?”

“從他們的眼里,我看出了愛,我想那一定是真愛。”

“你最近是不是看愛情小說看傻了腦啊,親兄妹又怎么會戀愛?”

“偉大的李大醫生,你遺忘了嗎,在醫科里是不可能有百分百的,說不定他們就是那少數呢?”

“如果是的話,那么真的是個奇跡了?!?

“我挺期待?!?

“你可別教壞小孩子啊,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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