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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2351字
  • 2010-10-29 14:53:09

夢瑤的心,總想著飄花的美麗,奪放人生的異彩。從古到近在中國延續的家族觀念倫理,讓多少人為止自豪和嘆息,輝煌是家族的炫耀,沒落是家族奮起的夢想,累折了身體也要把人生豎起生命的希望。所以就在一輩輩延續的香火里抗爭,直到死亡。

董良此時陷入一種心痛的追思,望著窗外搖曳的星光,自己又是哪一顆星辰,又要怎樣照亮自己?

孩子找到了,董良和梅還有那個學童的家長,是在晚上大約九點才知道孩子的下落,是那位學童的奶奶打來的電話,說:“孩子害怕,天晚了不敢回家,才到她那里,兩個孩子都餓得和狼似的,一會你們來到要好好說說,不要動氣。”

事情總算有了著落,董良很難述說心里的感受。讓梅把孩子帶回家,什么也不說了,等過兩天再詳細訊問孩子。董良默默望著孩子和梅離去,消失在夜色里。心里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寒意。

這時蘭平的電話打來,董良知道是訊問自己孩子找到沒有,在電話里董良如實說了事情的經過。蘭平說:“自己和女兒在家,男人又出去喝酒了,每天都喝的爛醉,好煩。”她問董良現在去哪里?董良說自己累了,回住所。時間不早了,要蘭平好好休息,不要牽掛。蘭平答應著,要董良不要在外面,也盡快回家休息。董良迎合著,蘭平掛斷了電話,世界好像恢復寂靜,一切都是那么的幽深,在這黑夜的路上董良好像一個幽靈,晃散在夜路幽暗的燈光下。

由于孩子的事情,董良和蘭平有十多天沒有相見,但每天總要打一兩次電話,述說各自的思念。蘭平邀董良去她的家里,幫她整理一下寫的作品,董良答應了。他也喜歡去,可以靜聽蘭平彈琴,可以感受蘭平心底的呼喚。因為蘭平得專業,業余時間就招收了十幾名學琴的孩子學習聲樂,打發心中的郁悶閑愁。

對于蘭平,董良是深愛的,這種深愛是來自內心,來自董良的孤寂情感。他在蘭平的身上,董良第一次感覺情感愛戀的美麗。同時蘭平對于董良也是出自內心的,兩個人有什么事情都用心去感知,去陪伴。有一次蘭平去醫院,董良是前后左右陪伴,只有心愛才會不遺余力去守候,這也只有他兩個人心里清楚,也只有他兩個人明白之間的愛是無邪和純潔的。雖然這種愛在兩個人心里是純潔無邪的,但是這是隱藏的情感,只能在心里淺唱默讀。董良理解蘭平的心,知道蘭平不會輕易放棄她的婚姻和她喜歡的女兒,因為蘭平一步一步從西北偏遠的山村走出來,已經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折磨,她唯一缺少的是一份心中摯愛純美的情感。蘭平有錯嗎?沒有。

在董良看來,董良的心反而比以前更孤獨,更壓抑。雖然蘭平的男人是個沒有斯文的人,可以說是一個無賴似的小人,但他畢竟有著蘭平命運的繩索,他的親戚大人,也許是一個貪瀆之人,但社會畢竟有它的現實,有它滋長的空氣和土壤,有時情感會在塵世的硝煙中會淹沒,會流放,人生哪里又沒有私欲的天空呢?

誰不愛夢天的白云,誰不愛心中美麗的芬芳?它可以靜軒人生的芳澤,可以激情生命的漣漪。是什么讓心中有如此的嬌媚?是愛,是內心吐露真情,是相濡以沫的感懷。如果讓我生命選擇,我會選擇愛,選擇那一絲夢蘭的天空,飄蕩我的生命。也許我有時會放荒,但我不會丟棄;也許我會受到萬般的吹折,但我還是會把芬芳漂染,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董良在默語中沉淀著自己的思維,他彷佛又看到蘭平悲傷的情感燃燒著自己,他不明白為什么一天會分成兩份,為什么會有黑和白?為什么會有春天和秋天?如果沒有四季,如果沒有白天和黑夜,沒有痛苦和相思,沒有情感與思維?世界又會是什么樣,人又會變成怎樣的動物?

董良看看時鐘,已經深夜一點多了。夜闌的寂靜可以聽到蒼穹的對白,可以螟蛉萬物的思濤。

自從兒子逃學,董良的心里也變得急躁起來,他想抱怨梅,但怎么抱怨,他想抱怨人生對他的不公平,他還想抱怨蘭平遲到的情感?可是一切他都無能為力,他的心很累,很累。以至于他的這種思維影響到他工作的環境,焦躁不安的心情令他的同事有些莫名,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安排的工作任務?其實同事們很喜歡他,喜歡他的誠實待人,喜歡他做事的嚴謹,喜歡他沒有眉上欺下。但沒有人知道他個人的心事,因為他從不說,也不表白。所以有些事情過去,也就沒人再想起,下班照樣一起去吃飯聊天。

董良這天下班沒事,同事們要他一起去喝酒,他沒有推遲。在酒桌上,他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梅打來的,一個是蘭平打來的。梅只是說了兒子這幾天的學習情況,董良只是在酒桌迎合著梅的述說。而蘭平的電話,董良不得不離開酒桌出去回應。蘭平問他在哪里,董良如實說了,蘭平一聽又是喝酒,說:“那一個喝酒,你也喝,喝吧你們都喝,我真不知道為什么男人都喜歡酒,難道酒比人重要嗎?”董良默語地聽著,對蘭平說:“我只是應酬,你知道我平時很少喝酒,平,你消消氣,好嗎?我一會就走,你不要生氣,好嗎?”電話里好像傳來蘭平低咽聲,董良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他問蘭平怎么了,蘭平說:“孩子有些發燒,說胡話,那個死人的電話也打不通,我自己抱著孩子剛從診所打針回來,想和你說說,也等不到你的電話。現在孩子也睡了,心里好亂。”董良聽著,心里多了幾分憂慮,他對蘭平說:“你等一會,我馬上去你那里,我在你家小花園旁邊等你。”蘭平應著聲音。

董良掛斷電話,走向了酒桌的房間。他說不好意思,弟弟找他有點要緊事情,需要馬上過去,要先走一步。眾人一聽也沒有阻攔,讓他在路上注意安全。銀城的夜晚是美麗的,可是董良卻無心瀏覽,急忙招手上了一輛的士,帶著心夢的漣漪,消失在華燈閃爍的城市里,

董良很快來到蘭平那里,望著蘭平在幽暗的燈光下,眼里噙著淚花,心里很是心動,他輕輕攬著蘭平,親吻著她的眼淚。兩個人無語著,緊緊地擁在一起。董良又能說什么呢?心里微微發出一聲嘆息,

夢幻的夜色總是讓人沉醉,也總是在影落著內心的迷離,生命猶如城市泛彩的華燈,有閃爍的凸現,也有暗淡的飄零,當蕩漾的色彩沉寂,夜色依然還是一片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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