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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2990字
  • 2010-10-29 14:53:09

我需要一份生命的靜水,來綿甜心中的相戀,在夢中的夜里和你一起飛翔;我想看著你嬌媚的容顏,撲閃在我的眼中,化作星星的眼神,流蕩在我的心房;我不是迷戀你的色彩,我是在用心感受你每一次眨眼的瞬間,帶給我的快樂。我要品嘗你每一秒心跳情感,讓我在荒蕪的靜夜,夢顛你時刻的流彩,甜甜地枕著思念去迎接你。

董良吃過飯,看看時間這時的蘭平應該沒事了,已是晚上八點了,于是董良拿起手機,撥打蘭平的手機,手機傳來服務小姐的告知:“對不起,您撥打的手機已關機。”董良有點失落,他不明白蘭平為什么要關機,蘭平到底怎么了,從下午,不是,從這幾天都沒有蘭平的消息,她會怎么樣呢?董良按捺不下心中的疑慮,他又打開電腦,迅速操作點擊著,沒有蘭平的任何信息。

董良坐不住了,他望著屋內的一切,他像是看到蘭平在痛苦地呼喊自己,眼前一片眩暈。董良兩手扶著桌子,他想著,他要去蘭平那里,他要看到蘭平。于是董良穿好衣服,換上鞋,把門一把帶過來,幾乎是跑向了樓下。董良隨手打了一輛的士,匆匆上車,他要馬上看到蘭平,他心里著急著,催促司機開車。的士司機笑了:“先生,你讓我向哪里開呢?給我說個方向和要去的地方,好嗎?”董良這才意思到自己的慌亂,于是靜下心來,露出一絲苦笑:“噢,對不起,去銀城鳳凰小區。”“好嘞,你做好,我們走。”車子在司機的指揮下,箭一般飛向董良心盼的夢地。車子快速地行使,董良的心也在急速地旋轉。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么?望著夜色下街道兩邊五彩流光,真美的夜色;從上一次湖心島回來,董良還是第一次這樣留意銀城的夜色初秋。街道兩旁三三兩兩的人們游樂著,攜兒帶女,說著笑著,雖然車子在行駛,但董良依然能感受到行走的人們那種怡然自得神情。想想自己,董良的心突然懷著一種失落。

“鳳凰小區到了,先生。”“哦,多少錢?”“六元。”董良于是掏出六元錢給了司機,下來車,他望著小區,猶豫了一下,慢慢順著路往前走去。蘭平的家住在小區里面,家在三單元一樓,樓的前邊是一片花園,花園里有個小亭子,可以遙看到蘭平的臥室和她的琴房。每到晚上吃過飯蘭平總要練一會琴,教一些學生學習指法彈奏還有聲樂方面的知識。這時的蘭平會在做什么?彈琴,還是再陪孩子。董良心里想著,默默地往小區的花園走著。步入花園,順著小道就可以到小亭。董良望著蘭平的樓房,從小道上沒有聽到琴聲,看不到琴房,可以斜望到蘭平的臥室,但沒有燈光。花園里有不少的人在逗留玩耍,董良走上小亭的臺階,看到亭中坐著兩對戀人,在親親喔喔,董良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入亭內。小亭是四角亭,兩對戀人對角靠在亭柱的角落里,看到有人來,先是停止了舉動,后來又抱在一起,好像就沒有當董良存在。

董良也不去理會,只是默默站在對著蘭平家的方向,從這里可以遙望蘭平臥室和琴房,但臥室依然沒有燈光,琴房亮著燈,一個飄逸的身影凝視著鋼琴。董良望著熟悉的身影,那靜默的飄逸映射出一絲憂傷,董良沒有看到其他人。琴房往里是蘭平家的客廳,是看不到的,只能斜看到客廳的一面墻,擺放著地柜和電視機,但客廳里很幽暗,只能借助琴房的燈光。董良是熟悉的,此時的心是焦慮的,蘭平,你怎么了啊!你轉過頭讓我看看你,董良在心里呼喚著蘭平。董良望著,看著,恨不能此刻沖進去,要是蘭平的手機開著,他還可以判定是否可以去,但現在一切都像夜里散了架線的算珠,滿地摸。

董良豎起耳朵想聽到從屋里,是否可以傳來蘭平的聲音,哪怕是一點,那樣自己的心也許會平靜些。他焦躁著心情,眼睛不眨地望著,突然他隱約看著小晗雨走進琴房,拿了一個東西閃身不見了。董良有些疑惑,心里更有些憂慮,他掏出手機,再一次撥打蘭平的電話,還是關機,他看著蘭平靜止的側影,仿佛在心里醞釀著什么。董良站在亭子里呆立地望著,這時蘭平的身影似乎在動,兩張手已扶到琴鍵上,幽深的花園飄來憂傷的琴聲;

隨著琴聲的流蕩,花園里,飄來一絲低沉憂傷的眼淚:“今夜,遙望星天的月,夢里把你化成星淚;我涌動的心泉映著相思;我在把你思眠....把你眼望;仰望那片銀月,只有我清流的淚花.....滾落在我彈奏的琴鉉上。今夜,我又夢甜你的溫情;靜蘭的窗外....你是否聽到我涕落夜花的聲響。我把你隱藏.....把你夢懷,讓靜夜的琴聲......傳送我飛雨的流星;你劃過心海......我怎么把你忘懷,我又怎么可以凝練?讓落花的流水.....在這靜蘭的夜里飛渡,飄零我為你情落的思念。”

董良靜靜地飄落在花園里,聆聽著幽怨而低沉的炫音,突然小花園靜止了一切,傳來一陣低沉的訓斥聲:“別唱了,媽的,給我出來。”這聲音響徹董良整個的天空,也許只有董良的身體會戰栗。望望那兩對情侶,依然陶醉在情感的幸福里。董良煩躁的心真想大喊一聲,但他要對誰喊,再看看花園里,人已經少多了,這時是夜的留戀,他望著花園的悠閑,卿卿我我;誰又會在這夜天里像董良一樣悠蕩,期盼,聆聽一個孤獨的哀愁和牽掛,他像一個丟棄的孩子,無家可歸,更不要說眼前的親密浪漫了。琴房里已經沒有了蘭平的身影。

董良有些神情疲憊和幽怨,他多么想看著蘭平,出院的第二天,第二天要是這樣渡過嗎?他心里彷徨憂思著。他坐下,但又站了起來,因為前面的花叢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到蘭平的亮燈的琴房。董良的眼睛有些發澀,他把眼睛摘下來,眼前一片模糊。董良用手揉了揉,把眼鏡在身上抹了抹,又戴上,眼前一陣清晰,屋里是那么空蕩,沒人。董良不由地用手拍了一下小亭的柱子,他忘記了還有兩對情侶的存在;那兩對親吻的情侶突然聽到響聲,都不由松開懷抱,看看董良,董良意思到什么,歉意的點點頭;那兩對情侶地頭說著什么,極不情愿地站起身,相互擁抱著走出了花園的亭子。亭子里只有剩下董良一個人了,可是他突然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寂寞和無助,蘭平你在做什么,讓我看你一眼好嗎?董良乞求著內心,希望上帝會給他這一點可憐的要求。

這時從屋里又傳來一個男人的呵斥聲:“既然你不想給我說什么,那還不快媽的領著孩子睡覺去。”董良豎著耳朵,身子往前探,他想聽到蘭平,但沒有動靜,沒有蘭平的聲音。這時他看到蘭平臥室的燈亮了,但看不到臥室里,窗簾已拉上,董良懊惱著,這時他看到蘭平的女兒小晗雨站在琴房的門口,踮著腳舉著小手臂,燈滅了,琴房黑了。董良望著影綽的臥室,一個長影和一個矮影在窗簾上晃悠著,過了有幾分鐘,影子躺下了,沒了,燈也滅,董良的眼前一片漆黑,整個人晃了一下,他扶著亭柱,眼淚慢慢從眼角涌出,掉落在幽暗花園的心亭里。

董良像失去了什么,心里一陣痙攣,他慢慢坐在小亭的石板凳上,嗓子不由連續咳嗽了幾聲,董良捂著胸口。這時蘭平臥室的燈突然又亮了,董良心里猛一驚喜,嗓子不由地又咳嗽了兩聲,但臥室里又恢復黑暗,董良忍受著痙攣站起身,他好像看到臥室里窗簾閃動了一下,幾秒鐘后窗簾也恢復了平靜。董良失望地飄落著,眼睛里涌出一絲心酸的淚水:“蘭平你還好嗎?”天上的星,你為什么不提著你的燈火,為我打開思戀心門,為我送去夜色的靜蘭,撫慰我那顆夢情的心。董良迷離在那傷心的小亭里。冰冷的石凳,透過董良的肌膚,鉆進他的心里,絲絲的寒意圍剿著他心夢的溫情。董良呆呆地坐在那里,猶如一簇無葉枯枝,相映在這冷色的花園里。秋夜的風吹來,影動的花園發出沙沙的聲響,夜半的昆蟲偶爾發出甜美地打鼾聲。

此時,花園里彌漫著薄暮,幽暗的燈光下,花草已經模糊了,一簇簇黑影向著獨孤飄來,漫夜的憂傷帶著迷離,拖著一個長長地身影,蹣跚著消逝在留戀的靜暗的寂寞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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