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走上自己的法庭
- 心岸之舟
- 3294字
- 2010-10-29 14:53:09
夏的末梢,帶著夢幻的色彩,變得飄黃;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再去找尋,找尋那夢落的楊柳情風;寧看那一朵玫瑰,煙霧飄蕩了暮色的晚霞。我不由想將你陳放在心底,可刺蓮的青刺,讓我縮回夢戀的手;晃動的漣漪一圈圈散去,直到消逝在我凝望的夜泊里。
董良沉沉的翻箱著心底的一切,他想把所有沉淀的凝思,抖落在這靜夜的心天里。他想洗滌一切的心念,讓自己徹底走出這孤寂的心房。董良默默地閉上眼睛,眼里又閃出蘭平的影子。
當董良看著報紙的新聞,靜默的心,被手機的音樂鈴聲打破。董良拿起手機,看了看,是蘭平的。精神立刻起來,他差點忘記手臂的吊針,身體抖動了一下,還好,晃動的吊瓶還在繼續為自己工作。董良接通手機,“怎么樣了,好了嗎?你說你,讓你嚇死我了,還好,你說你幾天不打電話,像突然消逝的人,你就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嗎?”董良聽著嬌柔的語聲,眼睛有些濕潤,喉嚨里像是噎著什么東西,“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只是想著沒事,不想打擾任何人。”“我是哪類人,你把我放在哪里?我那天,因為幾天沒有你任何動靜,早上偷偷去你那里,怎么喊門也不開,我感覺不對,就叫來公寓管理人,費了半天功夫,哎,總算你沒事,我坐在你當時的床前都傻了,看到你的神情,我的眼淚都不知哪里去了。良,你真的好狠心。”手機里傳來蘭平微弱的哭啼,董良的眼角滑落著淚水:“平,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太多,我以為吃點藥休息兩天就好了,沒想到會是這樣;平,不要難過,好嗎?我這不是好好地嗎?”董良想緩和一下語氣,不想讓蘭平心里再難過,就岔開話題:“平,你下班了嗎?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平停止了嗚咽聲,只是說話的聲音有些發顫,“哎,我沒事,我好想去守著你,那里我給你收拾了一下,等你好了,我再去吧!良,你要好好養病,真的要好好照顧好你自己,我......。”蘭平說著,不知為什么停頓了下來。“平,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說啊?”
此時的董良,心里全是蘭平,他不知道此刻怎樣想表達自己對蘭平的一份情感。董良一只手拿著手機,豎著耳朵聽著手機里有傳來輕微的嗚咽聲,董良不知道為什么蘭平要在電話里這樣?蘭平不是還沒有下班嗎?怎么了?“平,你說話,好嗎?你怎么了,不要急我,好嗎?”“我,我.....良,我沒事,”蘭平輕聲嗚咽著,她不知道要怎么樣和董良說,蘭平想到那天一早的事情,像是可怕的夢,讓她的心提到了外面。當蘭平看到董良躺在房間的床上,臉色煞白,嘴唇青色,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公寓管理人員說:“你還愣著干什,快去救人啊!”蘭平這才醒過神,打了120,然后跟著急匆匆到了銀城中心醫院,看著董良進入急救室,她又想起什么,于是連忙給值班的醫生說,回家拿點東西,她說一個人不行。可是醫院的人開始不放,后來蘭平把自己的身份證壓在醫院。急忙離開回到董良的寓所,找到董良的手機,和鑰匙,翻看了一下董良的通訊錄,她看看都不是主要的人,心想,這怎么辦。蘭平不知道該通知誰,董良的家人,可蘭平不知道,醫院那里還等著,于是又急匆匆趕回醫院,蘭平的手機一直也在響,蘭平知道是老公打來的。她一早出來,說是賣點菜,等中午下班回家再做。可到現在也沒回去,她不知道回去等待她的是什么?只有自己豁出去了。
等蘭平回到醫院,董良還在急救室,醫院方看到蘭平來了,讓蘭平補辦一下手續,需要簽字。蘭平焦慮著,她不知道給怎么辦,她身上也沒帶多少錢,醫院要蘭平先交五千元押金,可蘭平身上哪有那么多,她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自己又不能給醫院說自己不是董良的什么人,難道說是情人,不,不可能。蘭平想著,摸摸身上還有一張銀行卡,她的工資卡,里面還有一千多元,她問:“醫生可以刷卡嗎?”蘭平說:“我卡里有一千多,您先給刷上,我這就打電話讓家里人送錢好嗎?”醫生們商量了一下:“好吧,你要盡快。”
蘭平辦完手續,人像是虛脫了一樣,醫生說:“你沒事吧,人,我們在做急救,好像沒有大事,就是病人長時間虛脫,你也休息一下,那邊有凳子,坐著等吧。”蘭平點點頭,謝著醫生,自己扶著墻走到凳子上坐下,整個人像是攤了。大約十分鐘,蘭平緩過勁,捋了捋頭發,清秀的臉頰透著淡淡的紅暈。她拿出董良的手機,打開,翻找著,看著通話記錄,翻著電話本,董良以前的電話并不多,除了自己和董良的短信,里面很撒后又別人的。蘭平找到寫著大哥,弟弟還有媽媽的電話,蘭平還看到梅的電話,她知道梅是誰,但她不想給她打,她怕在節外生枝,董良以前給自己說過。蘭平想了想于是用董良的手機撥通了他大哥的電話:“你好,我是董良的同事,你是董良的大哥嗎?”“是,你好,有什么事嗎?你怎么用董良的手機,董良呢?”董良的大哥疑問著;“現在董良在醫院,請你們馬上到銀城中心醫院急救室。”董良的大哥聽到電話,聽到董良在醫院,知道情況不好馬上說:“好,謝謝你,你先等著,我馬上就到。”蘭平接著又往單位打了一個電話,說家里有病人,讓別人先替自己的課,自己下午再去。
這時的蘭平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她靜靜地等待著董良的大哥;蘭平心想著該怎樣與董良的大哥說呢?蘭平苦想著,嘆了口氣,她說是董良的同事,也只能蒙著往前走。過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蘭平看到兩個急匆匆的男人,走來急診室這邊,蘭平想著,就站了起來,這可能是董良的大哥和弟弟。等董良的大哥和弟弟到蘭平的跟前,兩個人相視了一會說:“你就是那個打電話的董良的同事嗎?”蘭平點點頭,“你們就是董良的大哥和弟弟吧,董良還在急救,我是今早奉單位的指派看董良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病了幾天了,你們不知道嗎?”蘭平試著問;董良的大哥搖搖頭說:“噢,我們不知道,那太感謝你了,讓你受累了。”“我是查的董良的手機才通知你們的,現在基本上都辦妥了,只是需要住院治療,你們就看著做吧。時間也不早了,我還要回單位,就這樣吧!”
于是蘭平把董良的手機關了,交給董良的大哥,并從衣兜里拿出一把鑰匙,“這是董良的,你收好,等他醒來你交給他,就這樣吧,我回去了。”蘭平又默默地望了望急診室的門,在心里說:“但愿你沒事,我走了,我不能再守著你,良,你要保重,我在為你祈禱。”蘭平轉過身,董良的大哥和弟弟伸出手和蘭平說著:“真是太感謝你,你受累了,我們送送你。”“謝謝,不用,再見。”此時的蘭平,沒有過多言語,她知道自己的眼淚就要出來了,剛才的鎮定隨著自己望守的急診室而波瀾著心。她要盡快離開這里,離開自己眼淚即將涌出在董良大哥弟弟的面前。蘭平急匆匆走著,她沒有回頭。董良的大哥和弟弟目送著遠去而急匆的蘭平,心想,也許是要急著回單位報告吧!
蘭平回想著,電話里傳來董良的著急聲,蘭平壓住自己的輕聲嗚咽,慢慢地說:“良,我沒事,真的,你好好養病,等你好了再說,我還要上課。”說著,把電話掛了。董良的耳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蘭平掛掉電話,眼淚還在不時掉落著,那天她回到家,都快到下班時間了。看到蘭平,她的老公氣不打一處來,逼她說去了哪里?蘭平只有撒謊,說一個上大學時的同學突然病了,沒來的急和你說,就跟著去了醫院,忙到現在。她的老公不相信,非要她說出去哪里了,蘭平還是那樣說,她的老公要她和自己一起去證實。蘭平說你愛信不信,老公就狠狠地打了蘭平,說他會查到,還說讓蘭平等著。蘭平沒有哭,也沒有掉眼淚,只是恨恨地看著自己的老公,擦著自己嘴角的血:“我今天就是看病人了,你信與不信都隨你。”蘭平說完,就跑向自己的臥室,碰地把房門反鎖了,外面不時傳來咬牙切齒的怒罵聲。
蘭平哭著,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是為自己流,還是為董良流,還是為自己的傷心而流。由于蘭平丈夫的看管,蘭平的行動也沒有以前自由了,不時的喝罵讓蘭平的心中即增添了煩躁和厭惡又增添著一絲恐,她知道這個是她老公的人會做出一些惡毒的手段;蘭平忍耐著,他不能去看董良,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和祈禱。蘭平有一把董良公寓的鑰匙,但這又有什么用呢?蘭平只能望洋心嘆,她雖然昨天下午在工作之余偷偷跑到董良的公寓收拾了一番,那只是想讓董良回來有個好的心情,蘭平心想著,沉默著。
情感的歡樂是夢的追求,是生活賦予每個人美好的想戀。然而在我們的身邊,在我們的心中又有多少的想戀,可以美好,可以心靜我們的內心,望著深夜的星星,不也是有降落的流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