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知道一點。”拿著酒杯的手一頓，他多少猜到，沒想到她會說出來，老實聽到她這么說心里有點高興，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榮的人。

她不是個會隱藏心事的人，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目光總會追隨著他，那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只當她是一個需要關心的朋友，一直以來也很享受她追隨的目光，所以也就一直沒有點明，今天她竟然挑明了說，有點不尋常了。

容書輕輕勾嘴角自嘲，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原來他知道卻又什么都不說，罷了，早知道晚知道還不是一樣，她只是想告訴他而已。

“很多人愛慕會不會困擾。”單是醫院里就有許多護士偷偷喜歡他，人長得帥就是吃香。

他看著她一口氣喝完一杯酒輕輕道，“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果然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怕是不習慣就不能生活了。

“為什么要說出來？”沒有挑明說但她一定知道他的說什么。

他的視線一直保留在她身上，她太冷靜，一點表白者應該有的情緒都沒有，就像在陳述一件事實，難道她沒有希望他的回應嗎？

眼光掃過形形色色各行各業的人，沉靜得一點都不像剛向喜歡的人表白的樣。事實上她選擇繼續深沉默來沉淀內心的躍動，昏黃的燈光讓人難以察覺她臉上的紅暈。

視線繞了一圈，她終于還是對上他的明亮的黑眸，瀲滟的雙目仿佛有一種魔力讓她迷失在其中，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趕緊將視線定在了酒杯上，不敢再與他對望。

“我只是想說出來，然后結束它，不要再暗戀了。”她輕輕一吹，玻璃杯內平靜的水面漣漪蕩起，就像她不平靜的心湖。

他心里是有點不舒服，一個一直喜歡著他的人突然說不要喜歡他了，不知道在別人眼里是不是件值得興的事，反正他就是覺得有點不爽。

“你以為說結束就可以真的結束了嗎，太小看感情這回事了。”

容書有點錯鄂，怎么著有點像耍懶不要分手的男朋友，不可能吧，他只當她是朋友，肯定想太多了。

談然一曬“現在不可以，將來一定可以。”一回想，以前他們的關系有點曖昧不明，怪不得那些小護士總是不給她好眼色。

她很快就會很忙了，只怕到時候是沒時候想東想西了。

“你可以繼續喜歡我。”柳亦楠說出自己也愣住了，他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對不起。”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有點任性了，沒理由只是因為享受她追隨的目光就讓她繼續喜歡一個不會回應她的人，太殘忍也太自私了。

容書沒怎么在意他的話，只是笑一笑，“我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這一點很早以前就知道，以后我們還只是朋友。”以前或許有那么一點可能，不過今天過后一切都不要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