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聽了他的話,也只能干笑兩聲,她可沒忘記上次就是眼前的男人差點把自己‘吃掉’的事情,這樣的錯誤一次就夠了。
“說吧,找我什么事情?”,最近這個女人可是拼了命的和自己劃清界限,現在這樣主動找上門,肯定不會就是對著自己傻笑的。
林夕握在手中的玻璃杯緊了緊又松開,如此反復幾次,似是難以啟齒般斟酌許久都不曾直接切入正題。
陸非離倒也不急,翻出一支煙,點著,隨意的抽著,瞇著眼睛靜等著面前的女人開口。
“陸先生您能借我點錢嗎”,林夕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只是陸非離看她那緊閉雙目的樣子,反倒像是視死如歸的戰士就義般凜然。
“呵呵”,陸非離輕笑聲從薄唇間溢出,“我還當什么事情呢,怎么,那個男人連生活費都不給你?”
陸非離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她來這里竟是為了這個。
不知道為什么,林夕很是討厭陸非離每次提到周維深時的語氣,像是嘲弄,卻更像是帶著莫名的敵意。
“借不借,一句話”,林夕也不再跟他客氣,現在的陸非離再也沒有以前的那樣隨和有風度,真懷疑以前的他是不是都是偽裝的,要不然怎么會反差如此之大。
陸非離眼中帶著笑意,其實她還是喜歡這樣的林夕,好像她本該如此。
“借多少?”,陸非離不緊不慢的將煙頭在煙灰缸中碾滅。
林夕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動。
“兩百嗎?”,陸非離故意戲謔道。
林夕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兩百萬”,說完她自己先吞咽了下口水,心里也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自己。
陸非離一頓,倒是有些意外,幽深的眸子望著她,似是要將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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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回到周家老宅,腳步明顯比出去的時候輕快了許多,想到明天拿到底盤后,就再也不用怕那個人的威脅了,心情很是明亮。
“你說什么?,誰讓你來清州的,你不是答應過我,拿了錢之后,永遠不會出現在這里嗎,你怎么不遵守承諾”。
林夕剛準備上樓,卻聽見樓下房間傳出周母的叫嚷聲,似乎還夾雜著惶恐。
“林振柏”,周母再次的厲聲嘶喊,成功使林夕的腳步停頓在樓梯口處。
“你少來威脅我,我當初不是給了你一千萬,做人不要太貪心,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么......隨便你,就算你告訴所有人李蘭是陸子嫻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在別人眼里也只是一個瘋子而已,怎么可能和當年陸家的千金小姐聯系在一起,而且陸家的人在那場大火已經死光了,我也不怕有人來報復我”。
林振柏不知道說了什么,隨后傳來周母咬牙切齒的怒吼,“她死關我什么事,那些男人是我找來的不錯,但是我可沒有讓她跳樓,只能怨她自己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我可沒忘記她是怎么勾引周延庭生下那個野種的”。
周母提起陸子嫻一臉的扭曲,表情都變得猙獰起來,只是身后傳來的輕響卻讓她猛然驚醒。
“你....”,卻仿若見了鬼般剎那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