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忽然被一行黑衣人推開一條道路,陸非離一臉寒氣的大步朝林夕走過來。
“小夕”,左煙忽然驚呼,只見林夕已經昏厥,緩緩滑落在地板上,左煙跪在她身旁半擁著她,哭的跟個淚人似得。
陸非離瞳孔微縮,快步走過去俯下身將林夕抱起來,望著懷里的女孩眼中飛閃過一抹復雜神色。
有不怕死的記者想要上前去采訪陸非離,還未近他身,瞬間被幾個黑衣人如丟抹布般扔了出去。
其他人見這陣勢也不敢妄自上前,更有眼尖的人看到黑衣人腰間各個配著短槍,這下算是證實了曾經有關陸非離的傳言,有人打算明天來個獨家報道,還未來得及暗喜,便聽到聶文對著他們喊道。
“今晚是景端傳媒為林夕小姐準備的宴會,所以明天的報道希望是看到林夕小姐的正面形象。不過”,聶文話鋒一轉,“要是哪個非要和我們景端作對,盡管將今晚的事報道出去,不過,能不能見到后天的太陽,那我就可不敢對各位保證了,不信的,可以試試”。
不止是媒體們就連今晚宴會廳所有人都聽到聶文的話,這是什么?赤果果的威脅,在清州地面還沒看見過有哪位敢這樣明面上將狠話放出來的,有人不服正想要開口,只見大廳已經被剛剛趕到的一批又一批黑衣人包圍,更有甚者直接帶槍而入,絲毫沒有忌諱,見到這幅場景,不怕死的還真沒有。
陸非離抱著林夕往外面走去,聶文對帶頭的人叮囑幾句,連忙追上陸非離的腳步,緊跟其后。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陸非離如視珍寶般抱著懷里的女孩走出大廳。
左煙一直蹲坐在地上沒有起身,不是不愿意起來,而是真的沒有力氣,她到現在都還感覺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怎么會這樣,她們白天還在高興的迎接今晚的到來,對明天抱有更多的期待,只是一瞬間,天堂跌落地獄也不過如此速度。
“喂,你還好吧”,谷玉望著在地上還流著淚的左煙,平時看她挺強悍的,現在看到她這幅樣子還真是不適應。
左煙抬起頭,看著她自從撞車后再次遇見不少次的討厭眼鏡男,也沒有像往日遇見般與他爭吵,輕輕搖了搖頭,她是真的很累,一點力氣都沒有。
谷玉想轉身離開的,但還是回頭將自己的手朝腳下的女孩遞了過去。
——
沉悶的車廂里。
聶文幾次回頭看后座上的倆人,林夕剛剛醒來后一直都在望著車窗外發呆,不言不語,似乎剛剛發生的一幕根本不存在。而陸非離在她身側也是沉默,沒有出聲詢問也沒有勸慰什么的,反而讓聶文有些坐不住了,想開口,卻又無從出口。
林夕忽然回頭,一張小臉毫無血色,望著一直盯著她的陸非離低聲道,“陸先生,我想回家”。
“好”,男人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這是一個多么倔強而又頑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