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陳桂卿家里剩下三人。

陳桂卿：象發旺這樣的人，早晚也是蹲監獄的料，以后別招惹他。

賀愛珍：如果不是他……

陳曉強：媽，別說了……

136發旺家里。發旺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睡大覺。大街上的警笛聲傳來。

發旺被驚醒，慌忙坐起來，正在穿鞋。系鞋帶。幾個干警已走到床前。

干警甲：你是發旺么嗎？

發旺支支吾吾：你們是？

干警乙：我們是公安局的！

發旺：找我有什么事？

干警：“你有詐騙的嫌疑，跟我們走一趟！“說著給發旺戴上了手銬。

發旺：“這.這.這.這怎么回事？”

干警；你心里清楚。

兩個干警擁著發旺上了警車。

137陳桂卿的家里。陳桂卿、賀愛珍、陳曉強對面坐著，電視節目放著，但三人無心看節目而在聊天。陳桂卿吸著煙，不斷地把煙灰彈在煙灰缸里，陳桂卿、賀愛珍心情很好，陳曉強在玩魔方，精神很專注。

陳桂卿：兒子，別玩了，那是兒童的玩具。

陳曉強放下魔方，看看父親：“嗨，年齡再大在大人面前也是小孩，爸，有何指教。”

陳桂卿：“兒子，想不想知道你打著我的旗號去梅局長那找工程，去人事局安排大學生等是誰向我告的狀？”

陳曉強望著父親的臉：“這重要嗎？有這個必要嗎？”

賀愛珍：“兒子，因為別人告狀，你挨了打，難道你不記恨告狀的人嗎？”

陳曉強：“嗨！爸、媽，說真的當時很想扒了他的皮，如今已時過境遷，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陳桂卿：真的不想知道？

陳曉強：如果我想知道，你會告訴我嗎？

陳桂卿：當初不會，如今也許會。

陳曉強：“當初想知道，你不會告訴我，如今你想告訴我，我反而不想知道了。”

陳桂卿笑道：這不是一般孩子的正常心理。

陳曉強：對，不管別人怎樣，我是永遠不想知道。

賀愛珍：能告訴我們為什么嗎？

陳曉強：“能，爸、媽，在學校里某個學生挨了批評，嘴上總是說老師您批評的對，這是您對我的關心，在家里，孩子挨了家長的大罵，嘴上不情愿的說這是父母對孩子的關愛，在機關單位里也是這樣，有的人挨了領導的訓斥，表面上很感激說領導批評是對下級的關心、愛護、負責，而實際上最惱恨那些告狀的人，挨訓、挨批評的會想盡一切辦法弄清是誰告的狀，目的是瞅準機會進行報復。我說的對吧、爸媽？”

陳桂卿笑了笑。賀愛珍：“對、對，我們的兒子很聰明。”

陳曉強：“媽，不聰明也是這樣，自己挨了訓、受了批，還會感激那些告狀的人嗎？別說對告狀的人，就是批評的家長、老師、領導，挨批的人也是憤怒、怨恨，表面上說是好意、是關心，只不過是欺騙吧了，之所以說假話是因為他無法咋咋老師、家長和領導。”

陳桂卿：“兒子，你長大了。”

陳曉強：“爸，不是兒子長大了，而是您把年輕人看扁了，這里面的道理很簡單。

陳桂卿不住的點頭：“對!對！。”陳桂卿話鋒一轉問道：“兒子，說句實話，你真的不想知道？”

陳曉強：“爸，沒有這個必要，我也懶得打聽，你想，我如果知道了是誰告的狀，我心里就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當初我也懷疑過劉經理和梅局長，我心里很狠他們，后來一想，他們巴結的是您，哪有給當官的做了好事當無名英雄，不讓當官的知道的，后來想也許不是他們說的，如今想來，把別人對不住自己的事情記恨在心里，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對別人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處，有些事不戳破見面還是朋友，一旦戳破了都顯得尷尬，對不對？爸、媽”

陳桂卿仍是笑：“其實，人家誰向我告狀……”陳曉強阻止道：爸，別點破了，我永遠不想知道他是誰，也不想知道整個過程，如果不是人家，我也許變成惡少了，不過，您的縣長還會當著，也可能升為市級高干了。這也叫有得有失吧。”

陳桂卿：“好，我很驕傲，也很榮幸有這么一個通情達理的兒子，將來一定有出息。”

陳桂卿：爸，別高興的太早了，人在旅途有多種變數，你不要對我的期望值太高，以防您失望。

陳桂卿：臭小子，你別嚇唬我！我兒子不會讓我失望。

陳曉強：爸媽，我會努力的。

賀愛珍非常高興：這是我生的兒子，桂卿，你還埋怨我嗎？

陳桂卿笑了笑沒有吱聲。

陳曉強目不轉睛的盯著父親的臉龐。

138

一輛轎車。里面坐著陳桂卿、賀愛珍、陳曉強一家三口人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公路上，是轎車遠去的背景。

139BJ天安門城樓前門，毛澤東紀念堂、人民大會堂、歷史博物館、人民英雄紀念碑映入曉強的眼簾。

陳曉強搖下車窗，轎車正飛速而過。

陳曉強：爸，開慢點讓我看看！

陳桂卿放慢了車速：兒子，讀書四年有的是機會，BJ好么？

陳曉強：好.好.太好了...畢業后我要在這里拼搏，并把您帶到BJ。

轎車穿過長安街，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