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澤遠的眼睛在噴火,已經忘記了他要在香羽郡主面前維持他的風雅,此時看著正在和冥月談笑的小身影,恨恨的說著:“拋頭露面,不知羞恥,真是敗壞了沐家的門風。”
香羽郡主此時白紗覆面,她到是很羨慕那個很恣意隨性的生活,看著對面那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身影,她卻感覺到了默契和愛,那個帶著銀色面具很是瀟灑的男人看著對面女孩的眼神里有愛,雖然壓制著卻依然是那么的濃烈。
此時香羽郡主聽著耳邊的話,她秋波一轉看著軒轅澤遠:“軒轅公子,不喜歡女子走出家門,很介意女子拋頭露面么?”
“呃?”軒轅澤遠豐姿卓絕的臉上頓時有點紅,他感覺到了那隨著柔軟話語飄過來的清香,心波蕩漾,他飄飄然了,不過他也聽出了香羽郡主話里的不悅,他急忙的澄清著:“郡主自然和這些鄉野民婦無法相比,特別是沐家的那個小丫頭,矮冬瓜一個,卻又偏偏惹人生厭。”
鳳天歌想笑,卻忍著只抿緊了唇角,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看著精明足智多謀的軒轅澤遠一碰見香羽,就亂了陣腳,不過,那個沐田田絕不是池中之物。
“我們也去看看是什么樣的茶,竟讓這許多人爭相購買,將澤遠兄的茶莊都比了下去。”
說著,鳳天歌保養的極完美的手指挑起了紗簾,率先的跳下了馬車,連帶著為軒轅澤遠解了窘境。
香羽郡主的眼睛里掠過一抹幽怨,卻也無奈的將手放在了軒轅澤遠伸過來扶她的手上,只是心里卻對那個沐田田多了排斥厭惡之感,所有奪了天歌表哥目光的女人,她都不喜歡。
冥月看著向他們這里走來的男人,低聲在沐田田耳邊底語著,沐田田眼珠一轉,她揮了揮手讓冥月離開了,然后找來了李伯,對冥月,沐田田知道不能夠讓他在皇家人的面前爆光太久。
“好獨特的茶香!”鳳天歌站在茶香繚繞的那一小方天地之間,只感覺心曠神怡,這簡單的用樹枝絲綢搭配而來的場地,在這鬧市之中,確實是手法奇特了。
沐田田的目光看著面前的男子,尊貴的氣質,睿智的眸光,面前的男人果然不愧是一朝皇子,只是她在電視上看見了太多的皇子皇上,現在看著也就感覺多了威嚴和距離感。
“公子想品茶嗎?沐家新上市的茶,濃香淡韻總相宜。”沐田田笑了,胖胖的小臉上蕩漾著一對淺淺的酒窩,他不說自己的身份,自己就裝傻。
最近承海媽媽的勤勞,沐田田胖了許多,直看著沐夫人四處找減肥的方子,這在胖下去,將來怎么勾的住丈夫的魂,怎么在軒轅家站住腳。
鳳天歌低頭細細的品味著那一句‘濃香淡韻總相宜’,這句話讓他想起了整個皇城籠罩在春雨朦朧煙雨里的情景,也想起了他離開的親娘。鳳天歌斂去那一抹思緒,抬起頭一笑:“好,即是新茶當然不可以錯過了。”
魚兒上鉤了,沐田田親自動手沖著茶,這是類似于現代社會鐵觀音的茶,沖泡好的茶葉有一股天然的蘭花香,純濃的滋味,而且有健身美容的功效,烏潤砂綠的茶湯沖進小陶瓷杯里。
“沐田田,你倒是能耐了,都在集市上擺茶攤來賣茶了,沐家很窮?”軒轅澤遠在避開香羽公主和鳳天歌目光的時候,瞪了一眼沐田田,那天的帳還沒有和她算呢?這個矮冬瓜圓滾滾的,看著就討厭,竟然還在這集市上拋頭露面的,他娘怎么就給自己訂了這么一門娃娃親呢?
沐田田笑了,看著軒轅澤遠一路小心溫柔的護著輕紗攏面的女子走進,她有些的瞧不起他,以毛取人的家伙,等自己長大了,一定比誰都漂亮,不過,她現在卻想從軒轅澤遠的身上榨點油出來。
“小遠遠,你跑哪去了?剛才賣豬肉的胖嬸還說著摸著你的大腿可比摸豬肉有感覺多了。”
軒轅澤遠的臉綠了,哪壺不開她提哪壺,此時他真想掐死她。
鳳天歌好奇的將目光轉向了軒轅澤遠,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香羽郡主的目光淡淡掠過茶杯,輕唇微語:“茶,香葉,嫩牙,慕詩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
“香羽郡主好才情,只是怕她這樣的鄉丫頭擔不起這么好的詞句來。”軒轅澤遠抬高著香羽貶低著沐田田,他就是看她哪里都不順眼了。
“道歉,軒轅公子,你別忘記了你身上穿的衣服是鄉下人織的,你有本事脫了啊?你腳上的鞋子也是鄉下人做的,你嫌棄你別穿光腳啊?你吃的五谷雜糧也是鄉下人種的,你清高你別往嘴里放啊?鄉下人怎么了?你自己不也是占著大片的土地的土地主,有能耐你把土地都賣了搬城里喝風啊。”沐田田一臉甜美笑容的說著,卻是字字帶刺。
“沐田田,你太可惡粗俗了,你除了刁鉆古怪,尖牙利齒,你還有什么?道謙?應該是你道歉。”軒轅澤遠是后悔萬分從這集市上過來,如今在香羽公主面前出丑讓他對沐田田的印象更是惡劣了。他原本想避開的,結果香羽對這里的市集有興趣,他就轉了來,果然他和集市犯沖。
鳳天歌目光在那一大一下,兩雙倔強的目光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帶著隨性的他端起茶杯輕品,唇齒留香,味道確實純凈甘洌,回味無窮,他點了點頭:“好茶,確實是珍品。”
“好喝吧,那,一千兩銀子。”沐田田一伸手,小手對放在了鳳天歌的面前,他是自愿喝的,那就自愿掏錢。
軒轅澤遠剛想說什么,只是眼角瞥見了香羽公主眉頭微鎖,他立即打住了,他完美的形象被面前的矮冬瓜都給毀了,。
鳳天歌微笑的從自己的衣服里隨手拿出了一千兩銀票,因為低調,他這一次沒有讓隨從跟著,可是那的手被一只白嫩的手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