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若然成傷,微微相依9
- 滄海,我始終飛不過
- 夢在殤
- 1104字
- 2011-09-05 12:59:51
又是一夜佇立,向下俯視大地,突然好羨慕大雁的生活,自由翱翔,時刻俯視大地,執著于蒼穹。不禁在想,如果這世上真有來世,下輩子我愿當一只大雁,不對,是孤雁,獨來獨往,沒有任何牽絆,那會是怎樣的自在逍遙!
手扶著欄桿向下看著,不禁在想如果我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解脫?會不會找到她?
還是算了,三樓,死的了嗎?就算死了,像我這樣十惡不赦的人一定下地獄,又怎么可能見到天堂里的曉然。就這樣死去,不是的,我不可以死得這么安然,我應該受盡折磨致死,是啊,是該這樣的。
清晨宿友醒來時看不到我,急匆匆地離開了宿舍,她們一定以為我跟昨天一樣,假設性消失。
等我清醒后,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潔白的屋頂,濃重的消毒水味,讓我覺得那并不是做夢。看著右手背上的針頭,視線慢慢上移,“眼睜睜”讓那流動著的液體一滴一滴進入了我的身體。我抬起左手捂著頭,努力地回想著到底發生了什么,而這時,有人進來了。
“咦,醒了。”
我捶著腦袋問:“我怎么了?你怎么在這?”
他稍稍舉了舉手上的暖壺,走到床邊的桌子那幫我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我手心時,他說:“剛醒還是喝點熱水吧。你呀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以為你又鬧失蹤,結果你居然玩昏倒。要不是維悅覺得不踏實找你,估計你都燒壞腦袋了。”
“昏倒?燒壞腦袋?”我瞅著他,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你說是我發燒昏倒了?”
“嗯哼,還是我把你從宿舍抱出來的,感謝我吧。”他雙手抱胸,眼睛里全是笑意。
我皺著眉頭斜視著他,我都發燒了,還昏倒了,他不但不上前問我哪不舒服,反而那么高興,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我說您老別這么看著我啊,小生心里毛毛的,我看我還是走為上策。”他轉身去抓門把手,背對著我又說了一句,“您老一會可別激動哈。”
“胡耀宇,你才老呢!”
我伸著手臂,把杯子放回在桌子上,撐著左手,想要坐起來,卻看到另一個人走了進來了。
他大步走過來放下東西,站在我身邊,撐著我的肩膀扶我坐了起來,還細心地扶起枕頭,讓我靠著,“有沒有舒服些?”
我笑著問他:“你是說枕頭,還是身體?”
“都有。”
我還是笑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走回桌子那里,把剛才拿進來的袋子拆開,我才知道那原來是粥。
我問他:“你怎么也在這?”
他回我說:“我女朋友病了,我不該來照顧她嗎?”
“希杰,我,”我想說些什么,他卻坐到我床邊,“什么都別說,先把粥喝了,你該餓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我,可他的聲音讓我覺得是那么難過。他用湯匙攪了攪碗里的粥,輕輕地吹著,然后送到了我的嘴邊,我看著他,他卻有意無意地閃躲著。我機械式地張開了嘴,吞下了粥,就這樣一來一回,我竟把整晚粥都喝完了。
當我喝完最后一口時,我好像看到他嘴角在笑。他把碗收了起來,我看著他的側臉,說了一句:“真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