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扎的想從他懷中逃脫，卻怎么也使不上勁。他的臉靠的很近，可以清楚看到眼中密布的血絲，嗅到若有若無的龍誕香。愛意糾纏著悲慟的眼神緊緊追隨者慕若離，她焦急的想離開他，卻被他束縛的更緊。她急得拳加腳踢，棉花一般的拳頭不甘心的砸在南風淵的身上：“放我下去！”



“別動！你身上有傷！”南風淵抱的更緊了。



抱著她，全世界都無所謂。名聲，尊嚴，天下，道德，全都拋棄腦后，心中想的，念得，全是她。如果他能夠委婉一些，如果他不是踩著千人萬人的尸骨高高站在頂峰的西夜皇帝，他真的可以牽著她的手，與她泛舟江上。他只想留她在身邊，想時時刻刻看到她，想她記著自己，念著自己，即使全都是出于她恨他。她恨他，他就可以活在她的心里。恨得越深，記得他就越深。



他將她平放在床上，一旁的莫晴跪在床邊，從腰間掏出迷香，在慕若離鼻尖晃了晃，須臾時間，慕若離就昏睡不過。



莫晴熟練的解開她的裙擺，準備褪下她的褻褲，忽然意識到南風淵雖然遣退了宮人，他卻仍然版跪在床邊。莫晴停下手中的動作，問：“皇上，帝王見不得紅，你還是回避吧！”



南風淵的眼睛掠過慕若離蒼白的睡靨，握起她的手，笑著搖搖頭：“朕想一直陪著她。”



莫晴點頭不再言語，手上的動作更加迅速，檢查，處理，開藥，更換衣服，整個過程看起來行云流水，一氣呵成。莫晴清洗手上的血跡，對南風淵說：“皇上，奴婢要為娘娘更換床單。”



南風淵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起慕若離，低頭看著她，她的眉，細長如柳葉，她的唇，小而精致；她的肌膚，白皙晶瑩。如此，嬌小瘦弱的慕若離卻堅強的不可摧毀，明明瘦弱如此，卻拼勁全力去保全他人。



她卻不會知曉，身為帝王的南風淵如何的羨慕被她保全的人。羨慕，嫉妒！



莫晴已經收拾利索，恭敬的站在一旁提醒陷入沉思的南風淵：“皇上，已經好了！”



南風淵的眼睛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慕若離，將她慢慢的放在床上。站立在床前，一雙眼睛癡癡的望著她。如果就這樣看著，一生一世都不會厭倦。可惜，等她醒來的那刻，這般看她，也成了奢侈。



莫晴看的揪心，兩人這般樣子，實在是太過沉重：“皇上的心意，娘娘早晚會明白的。”



南風淵為莫若離蓋著錦被，苦笑萬分：“朕的心意，她早就知曉。她太明白了……朕寧愿她……笨一些……傻一些……”說完話，已經走到了房門口，披上黑袍，將臉藏在月色中：“知道此事的人，朕要他們全部為她死去的孩兒陪葬！”

……

關于這個孩子是誰的猜想！不做解釋